也罢,清风朗月地过吧。”
蛇蛇“”
这么多年,郑夙油盐不进的属性该死得一致
见她被噎住,李瑶功把她的蝎尾辫往脖子绕了几绕,反手一抛,让她面朝下烤着火儿,沥净雨水。
他刚要说些什么,蛇蛇没好气,“我知道我吸腹绷胸了,不会烤焦的”
李瑶功闷笑一声。
又听着姑奶奶恶狠狠地说,“我迟早要把那张道陵抓回来”
李瑶功淡定得很,“啊,张道陵,那个靠房中术发家的无耻小道,你找他做什么”不管姑奶奶话题多么跳跃,当哥的总能第一时间接上,“把他捉来给你写全新的玄素方,充盈你的小私库,再把你的对手榨死啧,歹毒。”
妹妹“”
这抠门的房奴,跟她想得一样一样的。
“才不是”阴萝露出阴险又不好惹的嘴脸,“我让他研究玉女方,谁让某个家伙喜欢大的。”
“咳咳”
李瑶功成功被阴萝呛到,颠了颠她,“小孩子家家的,成日胡言乱语的,嘴儿就该挂把锁儿治治你。”
回应他的是祖宗怒气冲天的一个哼。
“要你管臭哥”
阴萝被他翻来覆去烤了半个时辰,中途一度瞌睡过去,嘴里嘟囔着,“该死的龙肉,贵成这样子不要命啦,给我来一斤,我嗷呜呜”
她凶狠一咬,吧唧着嘴,活像是嚼了一根大腿龙骨。
哥哥嘴角微抽,“睡着都不安分,真行。”
等烘干了水汽,李瑶功扬手取来一张瑶池清供小禅毯,把这糟心玩意儿裹了进去,再放进那张罗汉小肚皮上,澄金寿蝠的小兜衣,在脖颈间编了两根草虫绿的小缎子,穿过那窄
窄细细的锁骨,肉窝却很丰润讨喜。
别看阴萝个头娇娇矮矮,身量却很丰满的,白羊油的肤体,不似大部分女子的清瘦孱弱,反而透着一种荤浓的甜艳,尤其是没有术法的掩饰,就愈发生长得肆无忌惮。
他掠了一眼,又缓步移开,把禅毯拉高,围住她那不安分的小蛇嘴,顺势擦了一擦那过分活跃的蛇涎。
好在如今她收敛许多,不再是睡一夜,蛇涎就能把他整张床都给滴穿。
李瑶功倚着小榻,也烤着火,冲走彻夜的寒气。
他偶尔回头,看那不老实的祖宗是否会翻床,与地面亲密接触,好在她还维持着长乳牙时的习惯,只要四肢被包裹进一床毯子时,她就会像婴儿一般,睡得老实又沉,那俩鼻孔均匀出着气儿,鼾声跟小猪似的。
哥哥支着脸打量她,忽地一笑。
“祖宗说得都对。”
李瑶功伸手,夹住那她圆润的小鼻头。
“殉情的确太废物了,所以萝祖宗要与天同寿,与地齐老,更与意中人发尾黑黑,甜茶甜甜。”
帐外传来一两声奇异的啸声。
李瑶功将禁音符揉成俩颗小丸,塞进那俩鼻孔里。
等西昌小侯姬的姬婵走进帐中,看到就是那格外显眼的鼻丸,她脸庞不由得抽搐一瞬。
果然全天下的哥哥都腹黑吧,都把妹妹当玩具来玩的。
“怎么西昌的玄素方又不够用了”李瑶功头也不回,懒懒道,“最近胃口不好,动不了笔,再等些时日罢。”
主要罪源在于郑阴萝,拈花惹草,四处留情,在外头给她留饭的多了,都不会主动回家吃饭,徒留他这么一个孤寡老哥。
姬婵“”
这张端正清素的、还有这无害猫猫眼的少年脸,怎么能说出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大约是这人身上那一股淡漠却和善的气质过于迷惑人内心,姬婵仗着小辈的任性,憋红了脸,忍不住提出一个让她抓耳挠腮许久的问题。
“祖天师,您家妹妹知道您靠房中术日赚百万金吗”
她自幼入了五斗米道,关于这位开教的祖师离奇传闻也听得不少,都不如他背着妹妹写小煌书来得震撼
关键是,祖师的稿费跟他师尊五五分成,于是兜兜转转,又落到了妹妹的手里。
妹妹靠着哥哥的煌书收入招兵买马什么的
姬婵此时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对此郑夙表示,长兄如父,家有吞金兽,自己又没有太拿得出手的才艺,只好舍下神主的脸皮了。
毕竟神主也不能只餐风饮露,他除了修炼,还要供房,还要养个四处惹事动不动就要开战征伐的妹妹,不接点私活儿哪能活得一尘不染
郑阴萝总说他摆烂,都不知道她倒霉老哥卷得连口水都没空喝,就要日抄九万卷玄素方,嗯,手抄原版可以卖出更高的价钱。
少年哥哥语气还有些捉摸不定,“被这祖宗知道了,得闹死我。”
姬婵心想,祖师,您这样坦诚,是想要杀徒孙灭口吗
姬婵只得生硬转移话题,狂拍祖师马屁,“您有这番成就,日后妹妹公主就不愁嫁妆了。”
自然,这不是她的真正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