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少年魔种的小腿肚上,她扬起红蟒箭袖,抽出一把细长弯曲的蝰蛇短刀,另一只手就擒住了练星含的脚后跟,大约是这地方不见天日,比起身上其他肌肤,都要阴冷惨白得多。
阴萝很少玩这里,有些好奇捏了捏那一片淹白的薄肉。
“元幼平,你不准碰那里”
脚踝的主人有些恼羞成怒,“你给我放开”
阴萝一听就不高兴了,猛地掐住一段硬筋,主人更加疯狂挣扎起来。
“元幼平,你敢”
“你都敢跟小废物私奔了,我有什么不敢的”登真小王姬冲后头喝道,“压住他不得他使力”
这下随从们倒是应了,挤走薛玄曦,压肩膀的,捆住腰的,都有,不过他们可不敢碰他的脑袋,这位瞧着就很心高气傲呢,万一他又得了宠,回头找他们算账怎么办
“滚,别碰我,滚开啊”
少年魔种就像是案板上的鱼儿,被阴萝剖鳞宰杀。
“刺啦。”
蝰蛇短刀先是割开最外层的肌肤,细如雨丝的鲜血溅了出来,练星含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动手,他不再藏拙,将压着他身腰的侍卫都甩脱开来,连阴萝也被他颠下了小腿肚,他掌心里还藏着一枚柳叶大小的利刃。
没等利刃割破阴萝的命脉,他的命脉就被捉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副情形
他半坐在地,腰心空悬,一条腿儿却被架得高高的,那一根纤细的脚脖子还被人箍在掌心里。
他气急败坏就要抽回来,“你放开,放开我的脚”
那么多男
人看着,这成何体统
这少年魔种历经七十七世的屈辱转生,携着无尽的怨恨,原本从身到心,都泡着一种浓郁的苦毒。
可他没料到,经过了一场雨打青杏的淋漓情事,美艳阴郁的眉眼竟洗去了一些年少稚涩,好像数夜之间,长开了不少,但到底少年的身量,脚踝看上去就比成年男子要更为纤细,筋脉细络就像青青的柳丝,形状细,颜色淡。
但擒住他脚筋的手掌也差不多,也是小小的,软软的,指头的皮肉略微腴润,指甲盖儿覆着浅浅的桃粉色,明亮动人。
可就是这样一双人畜无害的小手,她趁他还未反应过来,蛇形短刀又一次弯着勾进皮肉。
“元、元幼平,你住手,你住手”
少年魔种瞳孔出现了一丝裂纹。
仿佛是噔的一声,有什么,从内部断裂了。
紧接着。
那种生生割裂的痛楚与恐惧骤然袭来,他身体剧烈颤抖,抑制不住痛叫起来。
“啊啊啊”
“元幼平,你畜生,你真是个畜生,我要,我要挖烂你的眼睛,扯断你的肠子啊啊啊”
他疼得冷汗直流,都喘不过气来骂她,眼瞳里尽是连绵的恶毒与恨意。
“好吵喔你。”
她娇娇抱怨了一句,忽然朝前折叠起他的腿,那膝盖几乎要抵到他额头了。
怎,怎么是这种姿势。
练星含又羞又恼,她做事乖张狠戾,他根本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眸心里的怨恨沉了下去,取而代之,浮现出一丝莫名的惊惧,水光粼粼。
练星含本能溢出哭腔,身体比骨气更快求饶,“不,不要。”
那厚软如奶糕的嘴唇吞住了他的舌,寸寸吸走腥甜的血酿。
“啊啊啊呜呜元呜呜你畜生不准吸不准呜呜”
他有些喘不过气了。
练星含起先还骂着阴萝,恨不得拽着她的脚跟拖去十八层地狱,可是随着她口中的蛇涎越来越多,他被迫承受着,喉头都淹了一片甜海,熟悉的恐惧感又一次将他灭顶,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咕噜咕噜咕咚咕咚不咕咚你停咕咚”
她吻得凶悍,且不讲道理,他只剩下吞咽的动作。
这途中阴萝还停下几次,问他。
“还敢不敢学那些蠢货私奔”
若他回答还敢,她就继续,喂得他喉咙失声。
可说他不敢,她仿佛更气了,又是变本加厉惩罚他。
练星含伸手推她,但推不开,身腰像是一尾破碎的小船,在狂风暴雨的江面摇摇晃晃的,最后两只手只能垂下来,撑在地上,手指紧紧攥了起来,抓了一把湿泥。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他把胸膛往前靠了靠,唇缝也不自觉张开一些,让她进出得更加便利,少一些折磨他。
等等。
我在做什么
练星含陡然清醒。
无边无际的耻辱与懊悔将他包裹,淹没。
在元幼平这个小畜生前面,我,我竟然被她调教成功,还像那不知廉耻的小娼夫一样索她的吻液我竟让仇人的吻液流进我的咽喉,我的五脏六腑,我的血液脉络,我不为人知的每一处
练星含崩溃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迎合她,我没有那么贱,我没有,都是她逼我,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