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子好了,这个惹祸精儿,明知道练国的小子是您的眼中钉,她非要跟您做对,偷偷去瞧他,搂他胳膊,给他伤药跟吃食,还一嘴儿的甜蜜话。”
江氏也悄悄跟过几回的。
那时候的她也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万一这小儿又复了国,那她女儿岂不是那一人之上的王国夫人了
遂替江双穗隐瞒,而且扫清这丫头马马虎虎留下来的破绽。
现在江氏当然不会把自己供出来,只一昧推脱到这惹祸精儿的身上,“年纪小小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学得这些花招儿打小就爱勾缠男人”
“娘”
江双穗没想到还能这么难堪,她呜呜就哭了。
元舅舅对他外甥女说,“她那干嚎,没有你哭得乖乖可怜。”他促狭,“你淅淅沥沥的,比泄洪还凶。”
阴萝
舅,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喊一嗓子舅舅薨
了
外甥女气势汹汹揪住了自家舅舅的黑纱冠帽,aaadquo舅舅你是不是不行呀,怎么还让他们喘着气儿恶心我呢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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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收拾案板剖杀鱼鳞的意思了。
元副相也礼尚往来,拽了一下外甥女那条抹额尾端的金球小铃铛。
“哗棱。哗棱。哗棱。”
第一响,弓箭手就位。
第二响,射程估算,瞄准目标。
第二响,射杀
“咻咻咻哧哧哧”
伴随着凌厉的破空声,漫天箭雨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陛下,小心”
元家大小魔头出动,蛊祭司哪里还不知道陛下截取的情报有误
特别是元家那个小魔头,不但穿了一袭英气逼人的红蟒箭袖,还梳了两根又粗又黑的螯尾辫子,活像是盘了两条黑毒蝎在肩头。
娇小,美艳,但从里到外,都是一篇傲慢颂诗。
瞧着就是有备而来,守株待兔。
而他们就是金笼子的一窝兔子,看似逃离了禁锢,却不知这只是上位者另一种玩法
“叮叮叮”
练星含拆下一卷斗篷,将江双穗藏到里面,挡住了锋利箭雨。
他陡然想起那一天,元家男女拜访朝仪堂,他让毒蜈蚣潜行,将这场对话收入耳中
说是要明日的午时二刻,将江双穗秘密处决。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提前策划劫狱之事
第一轮箭雨过后,地上的尸体七横八横,都是他好不容易活到现在的族人。剩下的精锐也都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唯有江氏母女,他们知道这是陛下最要紧的人,就舍身护着,没有让她们挨到一寸的皮肉之苦。
绕是如此,练星含也双目微红,厉喝道,“元幼平,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你故意放出处决穗穗姐姐的风声,就等着我来自投罗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
罪魁祸首双手捧着腮肉,认真思索了下。
“大概是无聊吧,想看你演一演大情种。”
练星含
他简直要泣出血来,冷冷道,“是么,那我演的如何啊,整个天牢的人都因为你而早死,元幼平,你很高兴吧”
阴萝
你杀的人,还能怪到我头上
这个魔种玩不起喔。
阴萝可不像江双穗那样惯着他,她本就不是为了救赎他而来的,玩一下他只是她的开胃凉菜。
因而姑奶奶单手叉着婀娜小玉腰,噼里啪啦地开骂。
“你当我是江双穗那个蠢货呢,被你哄一哄就傻啦吧唧的,脑子就跟被狗吃了似的,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贱种,狗杂种,你娘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出生没把你掐死,让你祸害那么多年,你嗜杀成性,狗改不了吃唔唔唔”
元束清把他祖宗的嘴给封住了。
“能不能文雅点”舅舅无奈。
他是个文雅人,文雅了快二十年,偏偏这小的,哪怕是长辈当面,都骂的极脏。
“不能”
姑奶奶神气十足,“你走开,我还有一万零八百句没骂出来的”
“等您骂完,天都亮了。”
“管它呢,让它不准亮,不然姑奶奶抄了它脑袋”
舅舅“”
这太奶奶般霸道劲儿,真是辣的够呛。
他外甥女能平安活到现在,都靠满朝文武的日行一善。
于是他就听见这霸道太奶奶清了清嗓子,又继续了,“狗杂种,还敢把人命官司栽赃到姑奶奶的头上,我床下不骂你皮子就痒了是吧,还学着跟蠢货私奔了是吧,瞧你个浪荡样儿,没人弄你你就难受了是吧你就没告诉你穗穗姐姐,你在我面前是怎样哭的“
“元幼平”
少年魔种被她气得胸膛起伏,耳边的雪青色蝎头弯刀也哗棱哗棱响着,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