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位没有感情的棉花糖杀手正坐在一旁,听他的母亲笑呵呵和自己的爱人说“川骛从小就喜欢吃棉花糖。”天知道这种会弄的脸和手都黏糊糊的甜食,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可霍总小时候就是喜欢的不得了,一度天真的想拿甜食当饭吃,并为此和父亲文森特开启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霍川骛不得不为自己进行申辩,他没那么幼稚,小孩子才喜欢吃甜食,他只是喜欢看当他把黏糊糊的手蹭在父亲笔直的西装裤上后,父亲怒不可遏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岁聿“”这个解释也不会让你显得有多成熟。
“哈,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文森特先生一脸“终于抓到你了”的沉冤得雪。
从儿子很小的时候起,文森特先生就意识到了,他儿子很喜欢挑衅权威,会故意与他作对。可无论他如何解释,妻子都不愿意相信,她总会说“你是布莱尔的父亲,文森特,对他多一些耐心吧。他只会爱你和尊重你,怎么会故意和你做对呢”
现在,终于破案了
文森特先生扬眉吐气
“如果不是你故意在睡前讲蒙面人的恐怖故事吓唬我,我又怎么会报复你呢”霍川骛振振有词。在家人面前,霍总好像变得更加放松了,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性格,让岁聿越看越觉得眼熟的性格。
雪人“boogg”的名字,在中世纪时也代指蒙面人,他们专门恐吓孩童、胡作非为。
“我只是在给你讲中世纪的民俗。”文森特先生比儿子更加义正言辞,一副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冤家父子齐齐的朝着对方冷哼一声,然后就一左一右的别过了头去,谁也不愿意再搭理谁。一直到第二天的早餐桌上,他们都没有和彼此说过任何一句话。
只能由霍女士和岁聿接过了活跃气氛的重任。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在华国晚上八点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开始的时候,s国才是中午的十一点。当电视机里传来央视主持人经久不衰、祝贺全国人民新春快乐的声音后,霍女士便提议,只看春晚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一家四口包顿饺子。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春节呢。”特意换了身红色旗袍的霍女士如是说,她觉得很有必要纪念一下这个重要时刻。
“也希望是最后一个。”嘴毒的文森特先生暗示道,他对儿子表示出了足够的不欢迎态度,这一次是认真的。因为他很不希望再看到妻子为了他们忙前忙后,不管妻子做的这顿饺子最后有多少会落到他的肚子里,他也还是希望她能够拥有更多的休息。
“当然,如您所愿,我们明年只会邀请妈妈和我们过节。”霍总正在挽起灰蓝色衬衣的袖口,准备和面。
霍川骛会做饭的主要原因是为了岁聿,他坚信他姑母说过的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不希望体弱多病的母亲,在这种觉得该自己动手的
时刻辛苦操劳,他可以包揽全部的工作
从和面、揉面到擀皮,再到洗菜、切菜和拌馅,霍总可谓十项全能,干活利索又赏心悦目,根本没给其他人什么忙到的机会。
霍女士和岁聿也就是打了打下手。
岁聿会在霍川骛需要的时候,适时给他递上所需的物品,配合十分默契;而霍女士则主要负责赞美和鼓掌,她真的超会夸人的。
至于文森特先生
他很神奇的也拥有一个好厨艺,他站在中央岛台前,和儿子系着差不多的围裙忙里忙外,人夫感扑面而来。
如果他能不幼稚的和儿子比较谁做的饺子更精致的话。
霍川骛是标准的“自己动手包的饺子更香”派,坚持自己擀皮自己包,一个个饺子捏的就像是金元宝,大小都差不多,皮薄肉多,十分饱满,很快就摆满了一屉。
隔壁的文森特先生则是工具派,十八般工具样样俱全。岁聿可以对天发誓,他看到了文森特先生在包饺子的时候甚至拿出了一个滚轮,开始在一大张的饺子皮上,划下横平竖直、宛如做科学实验一样的虚线。
岁聿后来查了一下才知道,那其实是做意大利饺子的工具,天知道它是怎么被应用到华国饺子身上的。
一看就很异端。
霍川骛觉得自己这样才是真正的想要居家过日子,文森特先生却表示做饭也是一门艺术,他在炮制艺术。
这位艺术家在给饺子收尾时,甚至还会试图给每一个饺子都盖上埃斯波西托家族的家徽。
事实上,这个古老的家族家徽,在整座城堡里都随处可见,一度让岁聿误以为这是什么大众的欧洲花纹元素。
毕竟他真的觉得它挺眼熟的。
一直到这一刻,岁聿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花纹,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用的,这是独属于埃斯波西托家族传承了至少几个世纪的荣耀。文森特先生一看就非常以他的家族为荣,从里到外都喜欢打上家族的烙印。
文森特先生不仅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