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的一个高档酒店外却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
还有不少身穿制服的警察将市区内几个重要交通要道围住,不允许任何车辆与人出入。
好奇的市民皆被赶离现场,站在酒店外的警察面色凝重,在警车交错的灯光下,现场的气氛紧张又压抑,空气中都是风雨欲来的血腥味。
议员乌i德离奇死在了一场极其重要的外交晚宴上,而在十日后便是大选的最后一轮投票的日子,作为最得民心的有力候选人之一,他的死亡很难不让人想到是否是争权夺利下的阴谋。
现在城中的大小酒店、旅社等场所都在被严格地盘查,地铁、火车等区域更不用说,连机场都停飞了好几趟航班了。
不仅如此,这次来访的他国公主所佩戴的国宝之一安妮斯之心也下落不明。这简直是安保上的重大失误,警察查了所有的监控,却连罪犯的踪迹都没发现一丝一毫。
犯罪者有几名,是否是团队作案,一切的一切都无从得知。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或许杀了议员的根本不是普通的杀手。”有人议论道,“如果是这样我们根本查不出什么结果”
“闭嘴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另一道声音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封锁市区内所有交通路段,我不管来的人是谁,让他插翅难飞”
“是”
就在距离警方重重包围的中心区旁,变小的伊路米虽然没到插翅难飞的地步,可也确实有了些小麻烦。
两次的惩罚给他带来的是身体的缩小和严重性失血的重伤,如果是原本的身体倒没什么,可这种惩罚如果放在一个七岁孩童身上就难熬了很多,即使用钉子暂时止住了血,身上五六个已经伤到内脏的窟窿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都在提示着他这具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了。
到了这种极端情况时,揍敌客家那苛刻到残忍训练的好处便完全展示出来了。
就算如此身体状况非常不利,伊路米也依旧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和基本行动能力,甚至只要给他休息一晚的时间,哪怕只有七岁的身体素质,自身超强的恢复能力也能将身体调整到较好的状态。
幼小的黑发杀手拖着过大的衣服走在无人的街巷中,这座城市在来之前他就看过地图,整座城市的每一条线路都像打印般清楚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市区中心的边缘区域有一片待拆的老城区,巷子复杂且无监控,里头几乎已经空了,只有偶尔几户人家还在。这种地方很适合躲藏,按伊路米的潜藏技术,即使警方的人就在他一米外,也绝对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但有制约在还是被动了很多,他现在身体缩小没有衣服,伤口也没法处理,一个满身是血七岁的孩童出现在街面上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哪怕易容了也没有意义。
而他又不能杀普通人,这种情况下再失去念肯定是最为不妥的选择。
当然,伊路米还有好多种方式能立刻离开这里,之所以最后选择躲藏而不是离开只是为了那个单方面的约定。
今天到了电话中他通知对方来找他的时间,在零点到来前伊路米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雨滴越来越大,伊路米靠在街巷深处的角落里听着外头警车呼啸而过的声音,那双漆黑到不见底的眼中看不出一点情绪。他现在进入了“绝”的状态,连呼吸都杳不可闻。
身上的血迹被简单地清理过,但因为雨水难免又滑落在地面上,形成了几个小小的红色水坑。
他的身体冷得像冰,所有储存的能量都在修复着这具破损的幼小身体。
一国至宝安妮斯之心被他握在手中,他拿起来看了看,在这么暗的光线下,这块宝石依旧璀璨夺目,迷人至极。
但伊路米对珠宝没什么兴趣,会去偷是因为委托,只不过这次委托却是他故意选择的。
库洛洛真的想要躲起来的话,没人能够找到他,他只能用这种自损一千的方式把库洛洛给逼出来,而对方会不会如他所愿,这答案就连伊路米自己都不知道。
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是第一次。
幻影旅团的团长从不会对失去兴趣的事物多做停留,只要库洛洛决然想走,那便谁都找不到他的痕迹。
黑发杀手擦了擦脸上的血,用舌尖舔掉,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受伤对于他来讲是家常便饭,也是训练的一环,疼痛从不会对他造成任何负面情绪或者抵触,但库洛洛会。
那个人能轻而易举地调动他的喜怒,完全出乎意料。
这对杀手来说本该是禁忌,是触碰到死穴的命门。
漆黑的夜空看不到一点繁星,雨滴却不断砸落在地面上,老城区只要没有外面的警车声响,安静得就像个鬼城。
看不见的压抑和黑气笼罩着黑发杀手小小的身体,库洛洛这种随性的作风对他而言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他需要对方做个选择,为他自己做个选择。
上次那通电话是他给库洛洛的最后通牒,如果库洛洛这次会来找他,那么他就暂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