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金口玉言,怎能有假。”
“你这样好像那些登徒子”温凝被他弄得发痒,脖颈缩了缩。
萧云辞轻笑一声,“怎么不是呢。”
温凝见他如此厚颜,不禁也轻笑出声,却被他轻轻吻住了唇。
温凝顿时想起方才那些官员苦大仇深的模样,心中暗道,他们恐怕不知,在他们的苦求之下,光明正大的喊自己过来,才是遂了萧云辞的心意。
他即便是偷懒,也要令这些官员觉得自己算是占了便宜,离开以后还要好好努力,争取下次不要让皇帝发怒才好。
好一个黑心的皇帝。
萧云辞的新政推行耗费了无数的精力,温凝时常帮他想些主意,可孩子月份越来越大,她的体力也逐渐跟不上了,最后即便臣子们想要请娘娘来“救命”,温凝也爱莫能助。
萧云辞发觉后,强行缩减了呆在勤政殿的时间,将大部分政务放在皇后宫中进行。
于是邓吾往往见着,在皇后的安
宁宫中,阳光正好,皇后娘娘慵懒地侧在软塌上,一旁晴月和木槿两位贴身宫女小心伺候。
不远处,萧云辞垂眸批阅政务,时不时下意识的抬头看看温凝,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岁月静好。
邓吾心中感叹,真是不容易。
能让皇上在处理政务时还如此温和的,也就皇后娘娘独一份了。
他还记得,新皇登基不久时,便有不长眼的大臣上书,让皇帝开始选秀充实后宫,为皇帝诞下子嗣。
那是邓吾第一次看到皇上在朝堂之上露出那么森冷的笑。
上书的大臣见到皇上那恐怖的笑容,便吓得再也不敢乱说。
当日他乘车回府时,便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那帮人有周大人,林大人,张大人等等,都是被新皇重用的权臣。
他们将那上书的大臣拉到了酒楼一顿灌醉,随即开始说出皇上当年在宫中掀起腥风血雨的往事,将那大臣吓得差点把腹中的酒都给吐了。
“这新皇可是睚眦必报啊,皇上与皇后在顺城的事情你可听说了皇后舍命帮当时的太子爷如今的皇上夺下顺城,才能有如今的新皇。”林翰面容夸张,带着几分恐吓。
而且当时皇上与皇后承诺,此生后宫仅有一人,众人都知晓,你如今提出选秀,岂不是扇了皇上的脸,让皇上如何看你◥”
张应河也频频点头,“正是,如今的新皇可与太上皇性子不同,他可是与皇后伉俪情深,更何况皇后如今怀有身孕,这种时候让皇上选秀,岂不是给皇后难堪”
“更何况皇上与皇后如今推行女学,鼓励女子读书自立,推行此策本就艰难,你还如此劝谏,岂不是给皇上难堪”周大人语重心长说。
这大臣吓得酒都醒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恨自己傻乎乎的去当了那出头之鸟,难怪旁人都不敢说,就他话多
难怪皇上的笑容那么诡异,像是带着杀气,他是不是今晚就要死了
巧的是,这大臣当夜回府时,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他的马车摔进了阴沟,让他直接摔断了腿撞破了脑袋,当夜他便流着血连夜去皇宫收回今日上书,说了无数皇后的好话,仿佛在求皇上饶命。
此事流传甚广,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劝谏皇帝另纳妃子除非此人不想要脑袋了。
实际上,让那位大人翻下阴沟的,正是邓吾派出去的人。
萧云辞虽不至于滥杀无辜,却是相当记仇。
邓吾想起皇后娘娘知道此事后,蹙眉说皇上幼稚,皇上抱着皇后哄的那腆着脸的模样啧,真是没眼看。
某种程度上,皇后娘娘可谓是团宠第一人,朝堂根基深厚,在皇上面前也是独一无二的所在,没有人能想象新皇身侧还能有其他人能够这般压制住他的戾气。
他们便像是刀锋与刀鞘,严丝合缝,天生一对。
入夜,温凝躺在榻上,左右睡不着。
腹中胎儿是个好动的崽崽,到了晚上也不累,一直踹她不消
停。
她摸了摸小腹,轻柔道,“乖宝宝,睡吧好不好”
崽崽回之以轻踹。
温凝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有些疲色,真在此时,寝宫附近却忽然传来声响,温凝一愣,却见萧云辞一身明黄寝衣缓缓踱步而来,修长有力地线条若隐若现,令人不由口干舌燥。
明黄色简直是为他而生,他仿佛天生便是要掌握这至高的权柄,俯瞰众生的男子。
可他眼眸中却满是柔软与温和,与他平日里威严时全然不同。
“宝宝又不乖了”他语气有些不满,仿佛对这还未面世的崽崽已经有了不小的意见。
温凝轻笑一声,“你还能教训他不成”
“等它出来再打它屁股。”萧云辞轻轻搂住温凝,扶着她躺下。
玉檀的香味十分舒服,温凝搂着萧云辞的胳膊,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滚烫的温度碰着肚子之后,这崽崽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