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会儿亲你,他们可能会剐了我。”
温凝听到这一句,低垂眼眸,有些想笑,又有些尴尬
她轻轻用手指推了推他的胸口,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温柔,“不会的。”
温凝轻轻一推,萧云辞立刻放了手,动作守礼又规矩,看起来面色温和谦逊,倒是比那些所谓的君子看起来更加儒雅斯文。
他静静站在温凝的身侧,挺拔如松,看着温凝的眼神灼目又温柔,面上还含着笑意,就像那和煦的春光。
温凝也并不排斥他,面上含笑,时不时与他说两句话,温凝刚好到他胸口处,萧云辞听她说话时,会微微低垂眼眸,俯身侧耳听,随即四目相对的给她回应。
一旁的叔叔们看到他们二人这动作,顿时沉默了。
“是我的错觉吗太子原本是这样的人”有人忽然开口,“嘶他们成婚多久了,我怎么感觉面前这男人,跟我印象中的太子殿下不大一样。”
“你等宁宁一走再看他,就是从前的模样了。”有人奚落道,“也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情流露。”
“他对宁宁似乎还不错。”另外一边有一位应声点头,“从宁宁对他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排斥他。”
“我们帮他这么多,他当然要对宁宁好,不然老子非得剐了他不可。”
“实际上我们也是举手之劳罢了,这小子满身心眼,大多数时候,我们不出手支持他,他也有别的法子,我们不过卖的一个顺水人情。”张应河坐在那儿,端着杯茶。
他刚从宜州回来,瘦了不少,一想到萧云辞在宜州时,不少事都是顺风顺水,难以处理的事情都被他解决了,他一走,张应河一个人挑着大梁,差点被累个半死。
张应河视线飘过温凝那略带羞涩的面上,叹了口气,“就看宁宁怎么想了,其实”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稍稍喝了口茶,暗暗想。
其实若是萧云辞真心相待,宁宁也喜欢他的话,这二人倒是相配的很。
不久后,其他宾客也陆续到场。
太子府地方大,比东宫更加宽广,宾客盈门,车马在太子府门前几乎被塞得水泄不通,温凝早有准备,专安排了各个门房和马厩的马夫与小厮在门口帮忙,将各家的车辆与候着的家丁丫鬟车夫都安顿好。
各家夫人贵女姗姗来迟,顿时香粉盈门,好听尖细的女声开始在太子府响起,府中热闹非凡,气氛倒是不错。
温凝忙前忙后,心中有些乱,表面却保持着镇定。
只因宾客都抵达以后,很快便根据平日里来往亲疏选择了固定的小圈子,贵女们好几个圈子,贵妇们好几个圈子,还有混杂在一块儿的,几个圈子有过节的,其联络交错敌对比行军打仗还要复杂。
萧云辞在不远处对付几位尚书大人,周尚书也在其中,周尚书笑道,“太子殿下好福气,太子妃美貌又能干,初次设宴,便如此井井有条,倒是
不容易。”
这是客套话,不管哪宴请,宾客大抵都是这么夸,主人一般的回应便也是客套推辞,“哪里哪里,不如贵夫人”,或是,“上不了台面,承蒙夸奖。”
可萧云辞却淡笑颔首,“周大人说的是,爱妃近日花了不少功夫,今日安排很合孤的心意,诸位大人一会儿多用些菜,那都是爱妃亲自挑选品尝过的,应当很不错。”
“”周尚书倒是没想到萧云辞这么不客气,不仅不客气,反而如此骄傲,仿佛能让在场的诸位吃上太子妃亲自挑选的菜,是在场所有人的福分似的。
周尚书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语气,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太子殿下说的是。”
其他人也觉得十分惊愕。
他们一开始听闻太子妃跟着太子前往宜州,都以为是如近日京城传言中所说,是太子妃美色迷惑,让太子殿下失了理智,才会如此胡来。
可后来又有传言,说太子妃聪慧能干,在宜州做了不少好事,获得宜州百姓爱戴,张应河张大人还特意带回了百姓的万民书,足以证明此事并非作伪。
这两者几乎是矛盾的,有万民书在,流言前者不攻自破,后者再离谱,也有几分像是真的。
众人如今一看萧云辞这副模样,心中不禁得出了第三种可能性太子殿下不是失了理智,而是坠了爱河。
让太子妃殿下跟去宜州,恐怕是太子殿下舍不得将太子妃独自一人丢在府上吧
更何况太子妃的前未婚夫,也是在这个期间成婚。
萧云辞说完,稍稍抬眸,看向不远处,一时间找不到温凝所在,微微蹙眉,可仔细一看,却见温凝被一群京中贵妇围在了中间,温凝似乎想要努力维持脸上的笑意,却几乎有些维持不住,面容上时不时浮起粉色,她一害羞,便惹得那些贵妇满脸含笑,仿佛把她当成什么可爱的吉祥物似的。
萧云辞微微蹙眉,周尚书一看他面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笑道,“殿下,都是这样过来的,太子妃殿下需得过这一关,如今你若去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