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萧云辞眼神略有几分迷离,“什么噩梦”
“没没什么。”温凝苦笑一声,“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
她方才想起,今日应当是齐微明的洞房花烛夜
齐微明会与周姑娘洞房吗不,这不是自己该在意的事,毕竟他已经娶了旁人,与自己便再也没有婚约上的干系了。
日后二人只能算是朋友,不,连朋友都没得做。
毕竟二人从前是有婚约的关系,不管是为了萧云辞,还是为了周明燕,他们都该保持距离,不能再有什么别的联系。
她发着呆,缓缓躺下,却是背对萧云辞。
萧云辞看着她落寞的后脑勺,想起今日这个日子,眼眸中顿时泛起冷意。
齐微明大婚。
呵,他差点忘了。
“转过来。”萧云辞声音幽凉。
温凝正在发呆,忽然听到这么一身,浑身一颤,半晌没动。
萧云辞没有再开口,过了不久,温凝还是扭了扭,缓缓转过身来,小心翼翼的看向萧云辞,却直接撞进了他幽深的眼眸里。
“殿下”她轻声问。
“睡不着,我有些办法。”萧云辞眼眸中幽冷缓缓消散,声音如以往一般温和,“需要吗”
温凝自那令人讨厌的梦之后,确实心中烦乱睡不着,小心问道,“麻烦么”
“不麻烦。”萧云辞即刻回应。
“那那便劳烦殿下了。”温凝轻声说。
“好,冒犯了。”萧云辞缓缓伸出手,手掌落到了她的后脖颈处,修长的手指微动,轻轻地撩开了她后脖颈上的黑发。
温凝顿时觉得有些发痒,缓缓缩了缩脖子。
萧云辞手指一顿,眼眸灼灼看着她。
“抱歉”
温凝赶紧让自己恢复正常,“有些痒。”
“一会儿就好。”萧云辞声音如蛊惑般温和平静,令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
温凝点了点头,任他手指继续。
他修长的手指灼热的很,落在她后脖颈上的皮肤上时,她不免又想缩脖子,可她这次强行忍住了,只身子微微僵了僵,对他的轻触没有太多抗拒。
萧云辞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紧闭双眼,双手又捏错了,捏成了他胸前的衣衫,将他的衣衫拽得一团糟。
他觉得有些好笑,手掌却彻底覆在她的后脖颈上,随即拇指与无名指分别落在她两侧穴位上,轻轻往下揉了揉。
温凝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像猫儿似的,像是舒服的喟叹,又像是放松的呼吸。
这一声如同小猫儿的爪子似的,轻轻地在萧云辞的胸口挠了挠,有些刺痛却发痒得厉害。
他的手指触及她的皮肤,是软滑又发腻的细度,是微凉又软糯的可爱,稍稍一触碰,便令人忍不住想要触碰别处,非君子之礼的、颇具侵犯意味的别处。
萧云辞睫毛一颤,他不用往下看,也知道自己如何了。
可脑子里却莫名冒出她前两日在圩区时,焦急的问自己,“殿下,您的刀呢”
萧云辞嘴角勾了勾,看着怀里蹙眉紧闭双眼的家伙此时已经舒服到如猫儿一般缩着身子,呼吸绵长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力感。
只可惜,此刀虽利却并不能派上半点用场。
温凝被萧云辞按得极为舒服,差点要打起小呼噜,摒弃了紧张的情绪之后,她放松下来就觉得后脖颈的按压令她仿佛羽化登仙,他的力道不松不紧,不轻不重,正是最舒服的程度。
原先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尽数被扔出了她的脑海,剩下的只有迷糊的意识和萧云辞温热的手指。
最后快要入睡时,温凝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萧云辞的手指缓缓的抚上了她的后脑,温热的掌心温度顺着她的发丝一路滑下,这样安抚了几次之后,那手掌直达她的背脊和腰肢,然后,将她轻轻地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呼吸沉沉,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陷入了安眠之中。
七日后,宜州的一切都被安顿得十分完满。
温凝细数着自己应当做的事项那三位妇人被找到,她悄悄塞了相应的银两,惹的那三人几乎要哭出来,跪着谢她的大恩。
圩区的水已经大抵排出,官兵们用药草煮的水帮灾民们的房子清了毒,灾民们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重新有了遮风避雨之地。
官府从临州买来了大量的秧苗并派官兵帮助灾民重新插秧。
若是有房屋损毁的,可以请求官兵帮助,重新建房屋。
剩下的事项,便是筹建赈灾粮发放的点,直到所有灾民都恢复正常,才暂停施粥赈灾这些事由当地的官府负责。
工部要负责的事项便十分复杂,张应河还要在此处留一阵,一堆
事情等着他去把关,比如修建水渠,加筑河堤,挖蓄水区等等
所以温凝与萧云辞临行前,张应河那不放心的目光几乎要将萧云辞盯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