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粘的南人口音。她每次这样过后连声音都会变,又粘又湿,如今累极了还带着喘息,听得人呼一下子,又起了兴致。
在想到的同时,又抱了她起来,她似乎是猜到会发生什么,发着抖惊叫一声又被他吻住,于是声音全都吞进了他口中。
他是很喜欢尝试新鲜的,窗后,门边。方才的体验就很好,他不介意再多试试从前没有过的地方。
傅云晚嗓子已经完全哑掉了,干涩着发不出声音。脊背挨着窗台上,窗框上温润的檀木挨着皮肤,跟着又被捞起来,换去书案。案上放着她今天刚写的东西,听见他回来时她正在写,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眼下他按着她,砚台硌着她的手臂,那些刚裁好还没用过的纸张凌乱在衬在腰下,累得说不出话,挣扎着去推他。
桓宣看见了那些写得密密的字纸,放在书案另一头,她的字娟秀漂亮,有几分像谢旃的字体,也许是谢旃教她的吧。
突然发力,冲得人几乎
要摔出去,头从书案对面垂下,修长的颈项也无力地垂着,像洁白脆弱的,天鹅的颈。
眼睛盯着那些字,心里生出一股子淡淡的妒意。要是他当初留下,没有去六镇就好了,那就不会有谢旃,肯定只是他一个人。发着狠继续,她嘶哑着嗓子,终于叫出了声“不、不要,太、太亵渎了。”
桓宣这才有心思去看那些字的内容,不是为谢旃抄的经,也不是那些述说对谢旃思念的诗文,写的是她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女人,她竟然开始动笔写了。让他有又觉欢喜,又觉快意,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她写得很好呢,比他强多了,这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他就做不来。
“不、要。”她还在央求,桓宣捞起她缠在腰里,举动时不小心碰到了砚台,沾得食指上淋淋漓漓都是墨汁。突然起了新异的念头,轻轻将她放回窗台上,将凌乱的衣衫,又拉低一点。
和着她砰砰的心跳,在温软的皮肤,用沾了墨汁的手指,纵横淋漓地写下一个桓字。
像他的刀他的马,给她打上自己的烙印。现在,她是他的了。他亲手做的标记。
傅云晚艰难地呼吸着,脑子里全是混乱,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动,却不知道在做什么,又羞又急“你,做、什么”
桓宣托起她后仰的头,让她能看见身前的地方,于是她看见了,白皮肤上一个大大的桓字。啊一声又倒下去,哆哆嗦嗦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即一阵眩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激得桓宣差点没来得及退出去。到底还是退出去了,紧紧按着她,感觉到她起伏不定,不停发着抖的身体。她必是像他一样痛快,软得几乎抱不起来。原来让心爱的女人快活,自己的快活也会翻上几倍。
傅云晚直到被放回榻上,才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眼睛睁不开,身体动不得,无助地躺着任由他摆弄。擦过上面又擦肚脐,那东西那样多,黏黏地还残留在里面,但这时候,都是没有余力去管了。
恍惚中听见他开了柜子找衣服,衣衫带起一股细风,他披上了,低头来亲她“我走了。让他们烧点水,你好好洗洗。”
傅云晚说不出话,连点头都没有力气,埋着脸不敢看他,将闭着的睫毛动了动。
桓宣觉得,这样被他折腾得浑身泛着红,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的模样实在很让人愉悦。不觉又低身亲了一下,这次没亲脸颊,亲的是嘴唇。
软透了,甜蜜蜜的,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怎么会这样香甜。
方才太急,只顾着那件事,都不曾好好亲亲她。时间左右还有,即便他现在赶着去通知元辂,总也还要召集了那些将官大臣来回商议,商议出结果又不知道要多久,况且檀香帅手段高明,必定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就突破阻碍,驰援淮泗。
有什么可着急的。都不如和她。
不由自主便挨着她躺了下去,嘴里吻着,手里一拖,她像什么软而滑的东西,轻易而举到了他怀里。她一下子慌了,极力睁开眼,颤着声音问他“你,不走”
“不着急。”桓宣凑得极近看她,面容都是放大的,眼角上颤巍巍的带着水迹,也是江东的梅雨天,让人心里一下子跟着潮湿起来。低了头重重吸住,她呜咽几声,声音发不出来,分外可怜,可又分外可欺。
像馋了嘴,怎么都停不下来,她没什么效果的躲闪着,根本躲不开,反而让他越发得了意趣,正要再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鼓声。
仔细听的话,其实是两个鼓声,一个极远,一个很近。檀香帅又出兵了,想必是城外的人在迎敌。
动作不觉停住,侧耳听着,推测着檀香帅的意图。兖州围城已经将近一个月,天寒地冻,深入腹地,战线又拉得这么长,连他们补给都难,景国军又是从哪里得的补给况且檀香帅之前并不在兖州,他一来,他就来了。
怎么看都觉得似乎还有蹊跷。
傅云晚趁他出神时候挪到了床里,抖着手刚把那些凌乱的衣带扣子弄好,鼓声突然停了,他又凑过来了。那些费了功夫系好的带子轻易又被扯开,急切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