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不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贺兰真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手指碰到袖袋里圆圆的一个。香丸,乳娘给她的,说是宫里弄来的秘药,要是桓宣不听话,给他闻一闻就好了。贺兰真紧紧握住,凑到近前“阿兄。”
桓宣嗅到一缕热而媚的香气,从鼻子里直冲到脑颅,贺兰真的脸好像晃了晃,唇那么红,让他觉得渴,觉得很像另一张红唇。桓宣猛地惊醒。不对,有问题。定定神,看见贺兰真攥紧的拳头,她手里握着什么,直直往他怀里钻。一把推开“滚”
贺兰真跌出去摔在廊上,药丸掉了,骨碌碌地滚进了庭院里的泥泞,桓宣一张脸阴沉得可怕“贺兰真,你真让我恶心。”
不,他不能这么对她贺兰真咬着牙爬起来,疯了一样往他身上扑,他躲开了,她扑了空撞到帷幕,露出底下小小一双鞋。是傅云晚,她深更半夜在他房里,怪不得他不要她贺兰真冲进去想要厮打“傅云晚你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竟敢勾引我阿兄”
一股大力将她摔在门外,桓宣盯着她“再敢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贺兰真打了个哆嗦。那是杀人的眼神,她认得。他为了傅云晚竟这么对她满心爱意全都变成了恨,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桓宣关了门,拉开帷幕。傅云晚蜷成一团缩在角落,脸是白的眼是湿的,偏偏嘴唇还那么红,花瓣一样微微张着。桓宣急急转开眼“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不,不,我自己回。”傅云晚挣扎起来,踉踉跄跄跑出去。
脑子里乱成一团,喘不过气,又惊又怕。她不该来的,桓宣的秘密,贺兰真的疯狂,她根本不该听见的。贺兰真也会恨她的,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外面已经全都是流言蜚语了,让她以后怎么活
桓宣想追出去送她,忽地一阵眼晕,忙又停步。觉得热,渴得厉害,抓起桌上的冷茶一口气喝干,才将满身的燥热压下去一些。
是他思虑不周,连累她了。只怕贺兰真会到处乱说。但安河大长公主是精明人,眼下朝堂动向不明,应该不会轻易与他翻脸,明天去找她,她应该会管束贺兰真。
三更半夜,桓宣在梦中。
看见了傅云晚。她伏在床边,拥抱着床上的男人亲吻。唇那样红,那样润,花瓣一样微微张开。桓宣想走,脚动不得,她忽地抬头,露出下面男人的脸容。
现在他看清了,不是谢旃。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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