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还没有走到。
江明澈的手就开始不老实。
他把陆衡羽绒服的拉链解开,手伸了进去。
即便是隔着两层衣料,江明澈的掌心,依然触摸到陆衡胸肌的结实。
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只是手心跟肌理的直接接触,触感有多好。
江明澈坏心地捏了一下。
陆衡眸色倏地一沉,托着江明澈身体的双手手臂陡然收紧了力道。
察觉到陆衡身体的变化,江明澈唇角勾起一抹得意,更加使坏。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恶作剧的芒光,低下脑袋,张嘴咬上后者的喉结。
从玄关到卧室,需要经过客厅,再经过一个次卧。
当初房子装修,从设计到最后方案的敲定,都是两人商量的结果。
第一次,陆衡感到家里玄关走廊设计得长了一些。
从玄关走到主卧的这几步,过于漫长。
思念跟渴求已如两团火焰。
灼烧着两个的身体跟灵魂。
存了坏心思的人,在松开喉结之后,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
湿热的亲吻,沿着脖颈的肌肤,席卷至耳后。
明目张胆地放火。
从来都把步子迈得很稳的人,这一次乱了脚步。
起火的人,何止是江明澈。
陆衡跟江明澈有许多同款的衣服。
两人身形相仿,在同款又是同一个颜色的情况下,羽绒外套在外观上并不好辨认。
然而,在咖啡馆,江明澈推门进来的瞬间,陆衡还是一眼察觉出,江明澈身上的羽绒服有些宽松
澈澈身上穿是他的外套
嫉妒如蚁跗骨。
如同当年,他在怀揣着不能言的心思时,嫉妒过寝室里,那些曾亲密地吻过澈澈身上每一寸的水珠。
他出差、应酬,一个人孤枕不成眠的日子里,他的外套却可以亲密无间地裹着澈澈,汲取澈澈身上的气息、体温
情潮便如同火山底下暗涌的岩浆。
炙热、滚烫。
刺激着他的神经跟血液。
想要将澈澈身上的羽绒服,亲手剥离下来。
这样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把蛋糕递过去,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哪知。
会是澈澈率先沉不住气。
在咖啡馆,他就已经看出澈澈的忍耐。
他也是。
在车内那样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一不小心的肢体的碰触,甚至是澈澈的声音,也会轻易地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
如同易燃物,遇明火就轻易地连成片。
为了跟澈澈两个人都能够安全到家,忍耐了一路。
陆衡忍耐的极限,在江明澈主动将唇瓣贴上来的那一瞬间,分
崩离析。
以摧枯拉朽之势。
明火已被点燃。
两只手都腾不出空,陆衡将房门踢开。
江明被大力地放到床上。
江明澈的手也就被迫从陆衡的领口滑出,后背摔在床上。
说是摔,因为床垫很软,并不会弄疼人。
后背接触到床垫,如陷在柔软的棉絮里,身体微微弹了弹。
“哗啦”
陆衡去把房间的窗帘拉上。
江明澈听见窗帘被拉上的声音,心脏狠狠地跳了跳。
如同听见进军的号角被吹响,大脑皮层异常的活跃,肾上腺素狂飙。
hei
陆衡拉了窗帘,往回走。
江明澈垂在床畔的那只手臂,拽住了陆衡的手。
没等陆衡上反应,手臂一个用力,将人扯向自己。
为了避免把人给压到,陆衡在倒向床时,一只手撑在床侧。
只是这么一个撑手的动作,上下易主。
江明澈翻身,坐在了陆衡的身上。
他的唇角轻勾了下,一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陆衡,手伸向他身上的羽绒服拉链,吱啦dashdash6”
一拉到底。
短款外套被抛在了床上。
江明澈吝啬地未曾给一个余光,开始动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被一只手所阻止。
江明澈眼带困惑。
陆衡的手覆上江明澈的手背,他终于得以亲自将这件沾染了恋人气息的羽绒服,从对方的身上剥离。
长款的羽绒服被抛却,叠在了短款的外套上。
江明澈的腰间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只是三天没有碰触而已,身体敏感得不像话。
江明澈低头,狠狠地吻上陆衡的唇,以堵住自己差一点就溢出喉的秘密。
在玄关处,陆衡尚且有开玩笑的心情。
此刻,他浅棕色的虹膜加深,暗涌如陷入昏暝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