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瞒不住骆昭,骆昭这几天已经详细咨询过心理医生,关于焦虑症发病期的情况,所以没过一会儿就找理由让他家里人回去了。
白寂严的手指捏着被叫,手心中都是冷汗,胸口起伏剧烈,在骆昭送爸妈回来之后,他微微垂着头,声音沙哑无力
“昭昭,抱歉。”
骆昭心疼到无以复加,想要像从前那样将人抱在怀里,却又不敢
“不许说抱歉,碰到这样的事儿,你不适应是正常的,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却不想他这句话落地之后白寂严骤然抬头,脸色霎时间血色褪尽,气管中像是堵了一层棉花一样,却还是费力开口
“这样的事儿”
只要想起那天骆昭找来时候的场景他就止不住的恶心,肮脏的地方,恶心的画面,骆昭看到之后是什么想法这样的事儿是什么样的事儿他是觉得他和白慕禾已经
骆昭电光火石
之间听明白了白寂严这没头没尾的话,手脚都凉了一下,深知是他说错话了。
他想要去拉一下白寂严的手,却又收了回来,想要补救又怕再次刺激到白寂严,最后只能蔫哒哒地叫了一句
“哥哥,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我知道你和白慕禾那畜生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就算是有,错也不在你的,我对你只有心疼,我你知道我不太会说话的,但是我的意思你懂吗”
骆昭一双眼睛里都是关切和真诚,他紧怕白寂严会误会他会在意那天的事儿。
白寂严也盯住那双眼睛,看清了骆昭所有的情绪,半晌闭了一下眼睛
“我懂了。”
只是这样的屈辱画面他自己都不愿回首。
白寂严出了icu,这一瓶的药点完便要去洗澡,骆昭轻轻凑近
“你现在不能大的动作,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那天的出血孩子险些没有保住,现在需要卧床静养,多余的动作一律不许,白寂严不会用孩子冒险,骆昭十分小心地将人抱起来,却感觉到怀里的人周身都很僵硬。
他此刻对白慕禾的恨已经到达了顶点,他轻轻低头,脸颊在怀里人的颈窝边上蹭了一下
“哥哥。”
软软的声音,肢体接触处那种熟悉的触感,让白寂严从那种控制不住的紧张感中缓解出了一些。
骆昭从未经历过这些,这两天定然是也吓坏了,他顿了一下,抬起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声音是和从前一样的平缓柔和
“别怕,我缓缓就好。”
骆昭却有些想哭,明明被伤害最严重的是白寂严,现在这人发泄也好,发脾气也罢好歹能让他心理上舒服些,现在却反过来安慰他。
骆昭的手臂紧了紧,微微仰头让眼中的水汽散去,只是在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进了浴室脱衣服的那一瞬间,白寂严的手骤然拉紧了衣服,眼前的画面不断闪回到那天,他被扒光了衣服的那一幕,眼前都还是发黑,耳边轰鸣阵阵,消瘦的身子坐在浴室的椅子里都有些摇摇欲坠。
“昭昭,你,你先出去一下。”
白寂严的声线不稳,骆昭不放心他的身体,但是更怕刺激到他,最后还是听从他的话
“好,我先出去,就在门口,你叫我我就进来,一定小心,不要勉强好不好”
白寂严闭着眼睛胡乱点了一下头,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一个人的空间让他逐渐平静下来,他缓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面容冷静到有些麻木。
终于衣服脱完了,他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手臂,胸口,腰间的地方有很多的淤青,这些大力抓握造成的痕迹让他呼吸逐渐粗重,反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忍不住按住胸口干呕出声,骆昭听到了里面的干呕声,再也坐不住,手敲了两下门
“寂严哥哥你怎么样”
“我可以进去吗”
“别别进来”
白寂严不想他看见这些痕迹,骆昭生生顿住了脚步,直到里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花洒被打开,白寂严一遍一遍地往身上冲刷沐浴露,一遍一遍地冲,不知过了多久,浴室中的水汽让他胸闷,他这才关上了花洒。
骆昭很周到,浴巾,换洗的衣物都放在他触手能够到的地方,他擦干了身上,撑着换好了病号服,没有再坐在湿了的椅子上,周身酸乏无力,肚子沉甸甸地在身前,一步也迈不动
“昭昭。”
骆昭几乎是光速开门进来,就见那人手扶着肚子,撑在一边的架子上,他立刻过去将人抱了出去,白寂严脱力地靠回床头,骆昭拿来了吹风机
“我帮你吹吹头发吧,可不能感冒了。”
吹风机的热风呼呼地吹过,就在骆昭关上吹风机的那一刻白寂严开口
“致和医院那边是什么状况,白振江是不是死了”
骆昭的动作的都是一顿,这些他都还和这人说,他看了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