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他这得回去要点儿回扣。
孟胥尝了一杯,杜松子酒那独特的带着草本的清香气裹挟了味蕾,确实对得起为这一款酒养一个调酒师,他抬头看向白寂严,随意招手
“你尝尝。”
白寂严刚要抬手,手腕便被人给压了下去,骆昭扫了一眼白寂严眼前那已经只剩一个底的酒杯,急中生智地开口
“白总,您方才喝了龙舌兰,龙舌兰过于辛辣,此刻品不出这马天尼的特色,不如用些柠檬水缓一缓再尝。”
仅仅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底就认出了他方才喝的是什么酒,倒有点儿生活啊,白寂严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没有拒绝他让人上来的柠檬水,算了,他一片好心自己领了也不能白领,便抬手给他介绍
“之前不是一直敬仰孟总吗难得今天见到,你便陪孟总多喝两杯吧。”
孟胥看过来,骆昭立刻堆上笑意
“是是是,我久仰孟总,实不相瞒,这家店的老板和我姐是旧相识,我对他家的酒如数家珍,今日一定陪孟总喝的尽兴。”
这后半场,骆昭紧怕这个孟总缓过来要灌白寂严的酒,简直是一刻不停歇地敬他
“孟总,这马天尼之后必要尝尝的就是这吉姆雷特。”
他一个摆手,调酒师便上前。
“这吉姆雷特之后就要数这大都会了。”
骆昭已经坐到了孟胥身边,从这酒的酒基讲到调制的方法,从调制的方法讲到这品酒的心得,白寂严姿态松弛地靠在一旁的沙发中,中里握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
听着骆昭滔滔不绝的声音,他自己都没发觉晚上的不愉快似乎被这声音打散了,甚至在这并不算安静的酒吧中,有了一丝睡意。
孟胥看了看一边的白寂严,他知道这人很少来酒吧,非是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不会出来喝酒,他又不瞎,就骆昭的小伎俩他哪能看不出来,这小子缠着自己喝酒,不过是不想让白寂严碰酒,也不知道那人从哪捡来的这小子,不过见白寂严纵着,他也没有拆穿。
而孟胥看向白寂严的目光看在骆昭眼里,以为他又要找他喝酒,咬了咬牙用出了杀手锏
“孟总,我在这里存了一瓶好酒,今日难得有缘见到孟总,我便开了酒,请您一品。”
语气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坚决,连白寂严都睁开了眼睛看过来,孟胥笑道
“哦这我可要听听了。”
“奔富葛兰许1951。”
孟胥这才正色了几分
“1951年的奔富葛兰许上一次在拍卖会上见到还是三年前在澳洲,拍出了三万多美元,如今市面上仅存的应该都不足一百瓶。”
白寂严不好酒但是对于名酒便是出于职业需要也会了解一些,逗逗这年轻人给他“解围”便算了,总不能真的让他开了这好酒,撑起些身子出声
“小骆,这年终奖都不够你这一瓶酒,这是我们盛景宴请孟总,哪能让你私掏腰包,孟总见谅,小孩子的酒我们就不喝了,开一瓶马桑德拉吧。”
孟胥状做不知
“白总请客,自是听白总的,就马桑德拉吧。”
这一晚上孟胥本是出来陪着白寂严喝酒散心的,结果是差点儿被酒保扶着出门的,而灌他酒的罪魁祸首还一幅小助理的模样跟着白寂严。
白寂严看着孟胥上了司机的车,孟胥上车之前拉着人出声
“你这打哪找来的助理啊这找的是助理还是酒吧销冠啊”
白寂严思及这一晚上的事儿难得展露笑颜出声
“卫生间里捡来的。”
孟胥拍了拍他,坐进了车里,这一晚上喝的酒杂的堪比上次去酒展,他现在看人都重影,冲二人摆了摆手便让司机开车了。
白寂严转头看向身边的人,骆昭其实头也有些发晕,尤其是被这晚上的风一吹,他酒量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今晚不光是喝的多,还喝的杂,所以现在不单单是酒精的作用,还有各类调制酒中的杂醇在作用,最是容易上头。
但是毕竟这么多年的经验在身上,就算是现在脑袋里面像浆糊,他也能表现的若无其事,他喝酒不太上脸,却也不是那种越喝脸越白的体质,现在只有脸蛋上是红的,倒是更显得憨傻可爱了两分。
“他走了你们谈成了吗”
白寂严看了看他的状态,有些吃不准这年轻人有事儿没有,不过还是点头
“嗯,谈成了,今晚多谢你。”
骆昭颇有些江湖气地边走边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这多大点儿事儿啊。”
结果没看见最后一节台阶,整个人砰的一下撞在了白大佬的那辆黑色宾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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