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混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血纹宫的大师兄,正在疯狂逃窜,而在他的身后的,是足足百人所组成的正道队伍。
本来,只是百人队伍,也没什么。
可这群人里面,不但有十豪门的弟子混在其中,甚至于连五绝的弟子也有。
差距太大了!
他所带领的血纹宫弟子,不过一瞬,就被斩了个精光。
出手的直接就是五绝弟子,在他被十豪门弟子带着一般小派弟子围杀的时候,瞬间就解决掉了其他人。
这和以往的情况,根本就不一样。
以往的话,五绝弟子根本就不会多看他们这些人一眼,要么瞄准天月窟里面的宝贝,要么就是瞄准狱王殿、幽冥道的人。
虽然这么说很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对于乾州的正道弟子而言,天月窟里面的魔道弟子,不过是一次历练而已。
也就是说,相比较杀死的这个结果,战斗的过程更重要。
如今,完全不同了。
这已经不是修士之间的战斗了,这是战争!
迅速且高效的杀掉弱者,然后在一起联手对付强者,正道惯用的手段,以绝对的实力形成绝对的压制,最终产生绝对的碾压。
面对十数件不同角度袭来的法器,血痕运转了自己所有的法力,一双手红的惊人,红的发光,带起渗人的光泽,迎向那些法器。
噹、锵、哐、咚!
虽然打飞了一些,却依旧被几件法器同时砸中,附在表体之上的真罡忍不住的一阵抖动,出现裂痕。
血痕,也因此吐出了一口血,被震伤了。
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停下,双腿不停的在跑。
不能停,也不敢停。
一旦停下,被包围住,他在没有半点生路可言。
血杀宫的那个络腮胡,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即便说强大如他,在被困住后,面对正道弟子层出不穷的手段,也是一点点耗尽真罡,最终被数件法器打中身躯,当场肉身四分五裂而死。
不光是他,合欢宫绯倩,也死了。
出手的是五绝之一的剑宫弟子,绯倩的魅惑直接就被压制,随即就被一剑削了头颅。
太惨,太惨了。
仅仅半天,半天而已。
近千魔修,折损已然超过七成。
被正道弟子从藏匿之处打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在围攻当中,殒落,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
虽然早跑,事实上这会儿的血痕,心中无比绝望。
因为完全看不到生机,越久,就越是悲凉。
这一路过来,他已经见到太多魔道弟子死去了,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虽然作为魔道弟子,对于别人的死亡,根本就无所谓,血痕自己手里头,就杀了成百上千了,不然也不能将血纹宫修行到筑基圆满的地步。
不过,面对当下这种情景,依旧忍不住兔死狐悲。
为什么?
为什么?
面对心中的绝望,血痕忍不住的咆哮,对于正道的实力,乾州魔道并不奇怪。但这样的联合,却是从未有过的。
毕竟,要他们一直都这么玩,天月窟根本就不会有魔道弟子进来。
废话,人数方面本就倒一面,五绝十豪门的弟子还亲自下场,魔道弟子除非脑子出问题了,才会选着进来。
然而,当跑出身前的丛林,眼前视线不在受阻。
疯狂逃窜的血痕,猛然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本就已经绝望的脸,此刻一脸死寂的看着森林之外的身影。
那人悬空而立,身旁飞着一柄三尺长刀。
十绝之一,问刀门。
天骄,项九!
虽然出生十豪门,但其实力毫无疑问是五绝级,哪怕五绝也只有站在最顶层的那五个,才能压塌一头,其余人一样也不是对手。
血痕曾有幸看过他出手,对手是幽冥道的弟子。
那弟子,很强。
别说当时,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赢过对方的把握,和正道不同,魔道的层级差距,是非常巨大的,特别是功法方面,并且几乎没办法翻越。
结果,却被项九一刀削了头颅。
看着对方,血痕忍不住的自嘲起来:“想不到,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亲自下场对付我这么一个喽啰。”
这不是恭维,事实就是如此。
项九既然能跻身到五绝面层,血痕的地位,真不值得他出手一杀。
项九表情平淡,眉宇间宛若死水一般,无有半点波澜,“当年你就是如此,欺我师弟单纯,让你侥幸逃脱,结果转头你外面,屠了两个村子不说,还留言讥讽。
因为你,我师弟心魔丛生,刀心碎裂而死。如今,遇到我,还打算故技重施吗,是觉得我会如同师弟那般,被你言语所欺?”
随着项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