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琪被舅妈催着起床, 一看床头闹钟,才早上五点半不到,估计她老人家是忍到现在才来叫的吧
樊琪回房间穿衣服, 张月琴跟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姆妈, 怎么了”樊琪问她。
想来想去,张月琴还是决定跟樊琪说“你们夫妻俩要好呢我是再高兴不过了。只是囡囡, 男人年轻的时候有时候没轻没重,你也不能任由他胡来。晓得吗”
樊琪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捶打着姆妈“没有的事, 他才不会, 你别瞎想。”
“没有就好, 我就是提醒你。”
樊琪推着姆妈下楼“去吃早饭了,舅妈等不及了。”
到楼下, 舅妈已经给她们盛了早饭。
樊琪和张月琴吃着咸菜喝着粥,舅妈给舅舅装好鱼汤, 眼巴巴地坐着,看她们吃。
张月琴剥了一个白煮蛋放在樊琪的碗里, 说“吃快点。”
“三妹,让囡囡慢慢吃。”舅妈看张月琴这么催,倒是不好意思了。
樊琪把粥快速扫进嘴里,两口把鸡蛋给吞了, 噎着了,张月琴又是给她倒水又是给她拍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樊琪边打嗝边说“那嗝不是想快点儿吗”
她去门口换鞋子, 拿了车钥匙就走,一边走一边打嗝。
坐上车,舅妈一直给樊琪拍背“囡囡啊都是舅妈不好, 叫你那么早起来。”
“舅妈,没事儿,我知道的,老太婆想老头子了呀”
舅妈老脸都涨红了“小鬼头,说话不正经。你舅舅年轻时候苦”
舅妈想当年,好似想当年了就算是找到了她早起最好的理由。
樊琪心里很高兴,她和原主交换了人生,她失去了二十亿,但是昨夜她有机会窝在姆妈身边,打雷的时候姆妈抱住她,她睡得好安心。
想想陈至谦说的上辈子,舅舅没了,舅妈一个人多孤单这辈子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他们而改变命运。
两人进病房,陈至谦已经收起了折叠床,他摇头“舅舅从四点半就醒了,一直问我几点了,就等着天亮舅妈过来。”
“老夫妻俩一样的,我被舅妈五点半不到就叫起来了,她已经炖好了鱼汤。”樊琪跟陈至谦说。
舅妈一到床边,舅舅就开始哼唧了“阿芳,这个床我睡得背疼。”
舅妈伸手给他揉,樊琪过去看舅舅说“舅舅,你跟阿谦说你背疼,阿谦也会给你揉的呀”
“我揉的,哪有老娘子揉的舒服”陈至谦跟着打趣。
“好了,好了,你们好走了。”舅舅羞恼地说。
陈至谦跟请的看护交代了几句,让她有什么事,及时给他打电话。
交代好,两人下楼回家,上了车,樊琪立马伸手掐陈至谦,陈至谦被她掐得莫名其妙,问“干嘛干嘛”
“你让我跟姆妈睡,这下好了被姆妈全看见了。”
陈至谦不解“看见什么了”
“你自己在我胸口弄了什么你不知道”樊琪问他。
被她提起,陈至谦脸上微微泛红“怎么会被她看见了你睡觉又把衣服卷上去了”
“我就穿你非要我穿的那件睡衣。”樊琪往他胳膊内侧掐了一下,其他地方他皮厚,都没反应,“姆妈还说那天我笑得天花板都要拆掉了。谁被挠脚底板不笑都是你个傻子。”
陈至谦疼得倒抽一口气“也许我不笑呢你要不要试试”
“试你个头啊想得美”樊琪继续掐。
陈至谦“其实这样我跟以前的樊琪关系不好,爸爸姆妈很担心,你给她看见了,这是我们恩爱的证据,她就放心了。”
“放心个鬼啊姆妈还特地来跟我说”
两人到家,樊琪滚在楼下沙发上继续闭眼睡觉,早上起太早了,真要她的命了。
陈至谦上楼去洗了个澡,穿了件白色圆领衫,把外套、衬衫和领带扔沙发上,先去吃早饭。
张月琴给女婿盛了早饭,坐在餐桌上问女婿,自家哥哥昨晚怎么样
陈至谦跟张月琴聊了几句舅舅,张月琴在他动静之间看到了他胳膊上的青青紫紫,张月琴问“阿谦,你手臂上是什么”
“没什么。”陈至谦笑得有点腼腆,还低头红了脸。
张月琴往沙发上看去,铁定是自家那个小东西没轻没重,说“你也别什么都依着她,有时候她要是胡来,你该说的就要说。”
“姆妈,没事,琪琪她就喜欢跟我打打闹闹,我们很好的。”
这话倒是跟自家姑娘一个调调。
听见叫她名字,樊琪从沙发上起来“叫我干嘛”
“你自己来看看,把阿谦掐成什么样儿了”
樊琪见陈至谦穿着圆领衫在吃早饭,衬衫放在沙发上。
平时他总是在楼上就穿好了衣服,今天到楼下来穿基于他往日的表现,樊琪确认这货就是故意的,她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
换来了陈至谦伸手轻轻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