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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情况又演变成了在程建功他们边上干活的抢地大战。
谁都希望能够离程建功干活的地方更近一点。
因此,这样混来算去的,最后竟然就只剩下了程玉衡和程玉铭两兄弟没有搭伙组队的人。
所谓大抢,主要就在一个抢字。
和老天爷抢时间,趁着天气最好的时候收割,晾晒,入仓,以保证从现在的秋收到明天的春天的粮食储备。
也和其他生产队抢时间完粮,以免排到后面等时间,万一再碰上不好的天气,刚刚晒干的粮食回潮,又将会是一番折腾。
当然了,这里面自然还有粮管所里的一些人不好打交道,总是仗着自己工作故意难为人的情况。
所以,为了能更要完成秋收抢收工作,村里面不打算再等程玉铭他们两家磨叽,自然就将程玉铭和程玉衡两家自己村里面一些滑头和一些脾气不好,人情关系紧张的人安排在了一起。
不管是程玉铭还是程玉衡都表示了反对。
是的,喜欢害羞,总是躲在屋里面“绣花”的程玉衡大小姐也总算出来了。
可是村里面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反对。
程玉衡以前总是自持身份,一直看不起他们这些老农民,要不是家里还有孩子读书,而他又是学校的老师,家长们怕他在学校打孩子,他早就被一天打上八百顿了。
至于程玉铭,以前就喜欢滑头,现在也因为工作的事快要向程玉衡靠齐了,一样不怎么得人心。
因此,在看见他们蹦哒的时候,同样是被嫌弃的人里就有人就特别光棍地说“行了,就你俩这个样子也配嫌弃我们,我们都还嫌弃你们呢,你们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这活要是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滚蛋。”
程玉衡和程玉铭他们哪敢不干。
这又不是平时的上工。
抢收的时候,就算是学校也给学生放假,好让他们回家参加劳动,他们要是什么都不干,怕是回头就要倒霉了。
可是他们以前都没有干活这么累的活,尤其是程玉衡就等于完全没做过,又一直自持自己和这些老农民的身份不一样,也不是别人说什么都愿意听的。
程玉衡就说“非礼勿言真君子,我是在和大队长他们商量,和你们没有关系。”
意思就是让他们别多嘴呗。
能被其他人嫌弃到自成一组的就没几个好脾气的人。
程玉衡以为他们就不嫌弃他了吗
一天天的拿着鼻孔看人,好像他有多了不起一样。
其实不就是在镇上当老师么。
真要有能耐,以前别一直扒拉着程建功一家吸血啊。
他们自知自己是混子,所以对于家人的嫌弃往往都是厚着脸皮受了,绝不会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可程玉衡就是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这种人。
十分的让人不耻。
其中有个小年轻的嘴里面一直叼着一根白毛都快要秃了的狗尾巴草,靠在一个关杨树上,支着一条腿抖的惊天地,泣鬼神,是整个队伍里最没有正形的一个。
他在程玉衡一开始叽叽歪歪的时候就在皱眉,等听到程玉衡说完后,他立马“呸”了一口将狗尾巴草吐掉,一步三晃地走到程玉衡面前说“看不起我们是吧,看不起你就滚蛋啊滚啊滚啊滚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动手推搡程玉衡,直接将程玉衡推出了属于他们的那一圈田地的范围。
程玉衡此人生的十分娇气且死要脸,这会儿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混子这样下脸面,他一时间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当众打了好几巴掌一样,甚至就连他身体里的那些已经快要好全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程玉衡的脸色红红白白,各种情绪转换就像是变脸一样,倒叫看的人觉得好生精彩。
这要是平时,徐建军指定愿意多看一会儿热闹。
但现在是抢收,加上徐学林又三番五次对他耳提面命,于是徐建军就正了正脸色,对着程玉衡说
“眼下其他地方的都已经分好了,其他人也都已经下田干了很久了,哪像你们一样到现在还在吵架,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所有人都忙的脚打后脑勺,就连好些小孩儿都不例外,现在都在田里捡稻粒,就你们娇贵了是吧”
“我现在把话放在这儿,我忙得很,除了要盯着秋收以外,我也得下田干活,所以我没有时间听你们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们要么现在给我好好下田干活,要么现在就给我滚蛋,但今年秋收分粮也别过来了。”
徐建军教训起人来的架势也很足。
骂完了,他双手把腰一插,目光扫视了眼前这一圈不太安分的,又问道“现在呢,和我说说你们咋想的吧。”
程玉衡长这么大鲜少有被人这样当着很多人的面训斥的时候。
前有一个小混混,后有现在的徐建军,外加他又想到了前段时间被程建功和叶美云揍的时候,以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