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王沐歌,一个从小就被父母嫌弃的孩子。
只因她天天哭,夜夜闹,父母被吵得睡不好觉。
把她送回农村老家,只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回到农村老家后的她,哭得比之前更凶。
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哭得厉害,最严重的一次哭得差点闭过气去。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她一哭,狗就跟着叫,那一声声的哇哇、汪汪、嗷嗷回响在寂静的夜里。
吵得全村都睡不好觉。
白天时不止人犯困,就连狗都在打盹。
原身的奶奶更是如此。
直到村里一户人家看事情,随口说了这孩子天天晚上哭的事,那个看事情的阿婆,在看到原身的第一眼,便蹙紧了眉头。
问了生辰八字后,神婆轻叹一口气,“这女娃娃是纯阴体质,因为体质的原因她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也是她每晚都哭闹的原因。”
“麻烦神婆帮她看看,有没有破解之法她爸妈被她吵得睡不好觉,就扔到我这来,可我这把老骨头也快受不住了。”
“若是其他人无意中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可以帮忙去除。可这个女娃娃却不同,她的体质在那些东西的眼中,就是一块香饽饽。除不尽的。”
“那怎么办”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纯阴体质的人多病却招祸,纯阳体质的人少病却短命。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我能力有限,无法破解。”
“那这孩子我是说她的这个体质,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八字纯阳命中克母,八字纯阴命中克父”
神婆说完就走了,原身的奶奶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原身的父母,尤其是克父的这一项,反复说了好几遍。
最后三个人统一了意见,要将原身给扔了。
由原身奶奶动手,将她领到其他镇上抛弃,然后再由原身父母报警说孩子在老家走丢。
反正老家那里没有监控,就算是警察也无从查证。
也是原身命不该绝,她被那个小镇上一家香烛店的老板捡回家。
这家香烛店的老板是小镇上出了名的怪人。
他的香烛店白天无人看店,所有物品明码标价,收款码摆在柜台上,需要什么都自己拿,拿完自己算账然后扫码付款。
老板每天下午四点出来,坐在柜台后,坐到凌晨四点回去睡觉。
每天如此,年复一年。
听说这老板抱回来一个孩子,还要为孩子找看护的奶妈时,周围的商户都在私下讨论,这老板一天卖的那几份香烛,够不够付保姆钱的。
但事实证明,是够的
这老板很有钱,奶粉都是进口的,尿不湿都是成箱买的,给那孩子雇的保姆都是大学毕业的。
原身就在那家香烛店生活下来。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爷爷捡回来的,知道爷爷是香烛店的老板。
却不知道爷爷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不让她晚上出房间,为什么不让她将身上的黑色玉佩摘下来。
尽管心存疑惑,但她却很懂事听话。
因为她知道爷爷不会害她。
从她懂事起,爷爷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每天守着香烛店,收入并不多,可无论是学习用品还是身上的衣服鞋袜,她用的都是最好的。
小学六年级的一天,她被几个中学生堵住收保护费。
原身将身上所有的钱全都拿出来,对方仍然嫌少,拉扯间有人伸手从她脖子上,将她从小戴到大的黑色玉佩抢走。
那天她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气温骤降的缘故,她一路哆嗦着身体,回到香烛店。
那天也是她头一次看到爷爷生气的样子。
“玉佩呢”
“被抢走了。”
爷爷沉默半晌,轻叹一声,说了一句,“算了,这都是命今天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原身不解这是何意,晚上能有什么声音,而且她从小就知道晚上不能出屋,爷爷何必再提醒她。
可到了晚上,她才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她以为的世界
起初是她看到窗帘外有人影,好奇之下打开窗帘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张鬼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那已经裂到耳根的大嘴,差点将她吓死。
她惊叫一声将窗帘拉好,躲回床上,可耳边却能听到门外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我要报仇
我要托梦
我饿了
我要香烛
尤其是我要里面那个女娃娃听的她浑身寒毛直竖。
直到凌晨四点,世界才再度恢复安静。
听到爷爷回屋的声音,她才渐渐睡了过去,可梦中都是光怪陆离的场景。
等她睡醒时,已近中午。
“没事,我帮你请病假了。”
“爷爷,我昨天晚上看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