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剑修,该是潇洒,那天外所至剑光落下,犹如银河,璀璨夺目间,充斥着毁灭。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眼下可见痕迹,本该是黑色山火烂漫,不见云白之天的景色,这一瞬所至,万籁俱寂,仿佛尘埃落幕,如白雪飘荡,孤高雪山之巅,山间唯我,遮掩了天地,荡破了世间
在悄无声息间,一切都发生了
那置身于前方的少年回眸,眼神之中好似有着亿万剑气的碎片,重叠与消散,如天地之根,一切源头所说,盛衰如阴阳,旁若生死,只在朝夕。
只不过这个朝夕的时间,对有的人来说可能是一辈子,甚至更久,千载万年轮回远古,但对于某些人来说,不过是睁眼一瞬,闭眼一息罢了。
寥寥万千火灵之数,在顷刻间灰飞烟灭,白色的剑气冲破了云霄,打碎了头顶天穹,那似玻璃破碎般的痕迹,令人心中隐隐作惊。
次方世界,宛如一个水晶球,被他人一剑,戳破了一个缺口。瞬息之间,灵气千变万化,永不熄灭的火焰,仿佛被浇上了一桶冷水,显得有些皱巴巴的样子。
收回了利剑,李浩然双目依旧,独立尘埃不沾烟尘,一身白衣平稳落幕,清风袭来,吹去他那白鬓,缓缓转身离去,朝着那五山巅上走去
苏小沫跟在身后,没有被繁华景色吸引,仿佛在她眼中的世间,就是这般,或者指到是,只有那人的身影,可以吸引她三分。
菲雪按耐住心中的悸动,不再吭声,遥望着雾散之后,却无法看清的烟尘之地,转身离去,此刻时候她若再不知晓这位剑帝大能的心意,就显得有些愚蠢。
高歌之后,四方山间的目光袭来,皆为圣人之后,可间天地之神力无限,对此刻寂静,纷纷陷入沉默,一旁的火灵退散,仿佛遇到了天大的敌人,纷纷抱头鼠窜,聚集一方,生灵的本能驱使着他们狼狈,不敢面对那风雪下的景色。
“只可惜,此火灵之源一并碎裂,否则万千之源对我来说依旧有用”
少年淡淡的自言自语,仿佛那先前手笔与他毫不相干,只是有些可惜,对于火祖本源来说,他亦有用。但好在前方更有真家伙,五位圣人火源,乃是火祖真正的本命源头。若是得到其一,便不算亏了
被染上了白芒剑光的火山依旧屹立,并没有因此落下帷幕,一道此红色身影,远远看去,似个人形,但绝非人类,头部那烈火焚天之炎,令人不敢直视,仿佛只需一眼,便会被焚烧殆尽,直至神魂的完全消散
本该是独立于此的至尊,享受着万千供奉,忽然一息寒风来,为它那金碧辉煌的殿宇敲下沉重的一锤,山摇地动,化作尘埃。
本该是伫立于天之上的存在,如今却眉头紧皱,仿佛有大敌来袭。
焦黑的山土下,被它的脚步虽碾压,化作飞灰,走来走去之际,山巅早已消散了十丈,那是心灵的悸动令它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有些乱心了
无法预料,不可猜测,高枕无忧的尊贵,第一次有了心烦意乱,可能是从未有过如此心情的悸动,显得是如此不堪,对于圣人而言,天塌了也不过是小事,重新铸造一方世界,也是可行的。
火祖之源,本就是天地五行之极,很厉害,非常人能够想象,远古大能于仙皇座下,绝非如此表面般的简单
当清凉的微风袭来,让人倍感安稳,虽在无数鬼魅横行之地,但少年独步逍遥,毫无顾忌,令人羡慕他那无欲无求之心,那绝对的实力,此等心境,都是上上之选。
五山中央,第一次有过陌生的身体踏入,在黑红之地,唯一道白衣,如此出尘
脚下的山土宛如岩浆融化之后形成的焦土,纵然站在上方,可以感到烈火焚心。一层水蓝色光罩环绕少年左右,似一个球儿,将三人包揽,眼神之中,稍微有些认真,别无太过轻浮,视野聚焦之处,有着一座丹炉似的建筑,又似法宝,赤红色的烈火永不熄灭,不知燃烧了多少个轮回,至今依旧
“轰轰”不知何处响起的低吟,传唱到三人耳中,那如飘渺般的气势,仿佛在四周,存于天地之间,本就是一体,何来真假之分
如沉睡在古老神炎之中的存在,推开了大门,列如鬼怪一般的火焰头颅映入眼帘,好似地狱之火,将四周一切灵气灼烧。干枯的空气间,只需一指一点即可爆炸,那是与天地相同的境界,一颦一蹙皆可逆乱山河之力
“剑修李浩然,见过火源老祖。”
少年这样说着,可却是来者不善,一旁的菲雪早已将一身之力准备,此火灵的气势太弱弱到几乎不可察觉,好似不在她的眼中,便没有此存在一般,这种摸不着头脑的境界之力,是她此生第一次所见,巨大的压力使她有些狼狈,若不是李浩然在此,怕是下一刻便会身不由己的出手。
这是出于生物本能的畏惧,无法抗拒,无法扭转的情况,手指隐隐颤抖,比起所见过的圣人,前方这位令她头皮发麻,无法揣摩丝毫
靠在李浩然身旁距离较近的苏小沫还好些,至少李浩然将这位火灵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