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遮天,视线中所见,只有李浩然那银白色剑光,将天幕遮掩,比起天上之烈阳,少年利剑之璀璨,更加夺目
笙戾磬是个修士,一个金丹修士,站在此地凡间千万人之上,一声令下,百万国人化作死灰。更有着不俗法宝,一道鬼面旗帜。
他在文献里依稀可见,有大能只手可以遮天,对于那种境界的人物,他不敢莞尔一笑,世间若有此等人物,他不是如猪狗虫爬一般,可悲可怜
对此不屑一顾,也从未想过,本以为虚幻之妄,竟血淋淋的摆在他的眼前,那李浩然的脚步,仿佛早已踏破于虚空之外,瞬间来到他的身前,这瞬间之事,他思绪在此中段,没了后续,只剩下一道可悲炊烟,随着微风渐起,化作天地一员。
面对着少年的攻势,在场众人无不惊叹,金丹武圣实乃可笑,这李浩然的修为,早已超出他们幻象,不存于同一世间
“言出随法,无论是修士凡人,自有着天地变数于其中。所谓别大风闪了舌头,就是这般,尔等邪异可懂”
战场上,本该寥寥言语的人儿,再无一声惊叹,仿佛少年一个眼神,就能要了他们命。所谓魔门当下,更是连匍匐都做不到,直面少年仙威,全身上下如凝固一般,心死灯灭
“尘起尘灭,不过一瞬。尔等可毫无理由夺走他人性命,我也可以一剑斩之所谓修士,拳头是硬实力。然后再是口角之争,道理之分,站在高山看云烟,孰是孰非让人闹,只可惜我这人行事作风,不喜尔等邪异。”
话语刚落,千人成军之魔修一片,全然倒下,随着叶起时分,连尸骨都未曾留下,死后反哺天地,吸纳了天地之灵气,自然是要吐出来的。
只有黄梁老人家还按耐得住神色,没有被少年声势吓着,只因早已看过更甚。竟然能与冥界之物抢人的家伙,你说是不是变态这种无法揣摩的大能,让人无法升起一丝反逆。
老人家不远,站着的小姑娘,被少年一剑惊呆了。如李浩然这般境界人物,尔等不过匍匐蝼蚁罢了,生命消逝于他而言,不过是日月轮换,太过平常之事,见千人死亡,又能吹动了他的一丝冷漠之心吗
小姑娘不确定,只是现在该李浩然说话了,谁人也不敢妄言,那宋徽脸色黑成猪肝,确实被一个蝼蚁嗷嗷狂吠,就算泥菩萨也自有怒气,更何况一个活灵灵的人
还是最锋芒毕露的剑修,在言语羞辱下,等待着他的下场自不多言。
少年回眸,朝着高城墙一视,在场大气不敢喘一口,这是何等锐利的神芒,好似可洞穿人心魂,一个念头,便能要了他们的命。
“所谓痴情,最不容他人可笑。但也必须恪守本心,否则轮回之后再相见,她找不到你,你见不到她,那时又会怎么办走上不归路的,不知你一个,我能帮其左右的,算你一个。”
这句话是对着宋徽说的,年轻宗主一下泄了气,从一个朝暮的年轻人,转眼之极变作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了墙头上,好似已到了薄暮之年,如风中残烛,一吹就散。
随之而下的,还有老人宋徽的一袋子黑色丹药。何敢当稍提起勇气上前,拿到手里仔细一看,顿时间心中骇然不已,此丹药竟是
“前辈一言,当真胜闻我百年风光,只可惜,走错了路,再无回头可言,只能说天时地命,遭此一劫着实注定,我有些后悔了”
在宋徽一字一言说时,仿佛用尽了他一身力气,随后再无半点响应,就这么坐着睡着了,嘴角边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魂归天去
这种自我愿归轮回之魂魄,少年无法拘束,也不想拘束,他们已经看透了世间本质,自我消亡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一切终将成灰。
而李浩然能够做的,也只有一件事,伸展出食指,朝着宋徽已故的方向而去,望这一条红线,来世能够相互连接,既然他有意,李浩然也愿给这一个顺水人情。
所在一旁的何洁,不知李浩然施展着什么道法,有些懵懂的询问道“前辈手眼通天,可否将此地众人解救我知道这个愿意很难,但是我真心希望如此。”
少年呵呵一笑,一手挥洒着利剑,忽来一阵春风拂面,只见周身土地里,不断有着异动而出
一个个人物如雨后春笋,不断从土地里冒出尖牙。
“多谢前辈慈蔼,我黄飞横在此谢过”
最先一步言语的,正是那位被四宗主斩杀人物,飞山宗之主,时候千道身影陆陆续续伸展开来,仿佛回归如初,从未有过争端一般,叫人好生惊叹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人已经醒来,便是腰斩修士,也被少年以术治疗好了身躯,魂魄归位,重归人间。
除了宋徽以及魔门修士除外,其余人皆对着少年一拜,无不尊敬。
“所谓起死回生,此等神迹竟在我眼前,若不是可闻世间风云气转,我还以为于幻梦之中”
何敢当缓缓叹息道,李浩然与他等修士,早已非同一等级人物,而是属于那天上之人,真正的仙家。
“可怜宋徽老弟,竟误入歧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