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行呢”白蒿有点惊讶,“应该是我们给观主你礼物才对”
东方诗明本也想推辞,但是考虑到观主的心情,加上这确实是对他们很有用的东西,便微笑着称谢,伸手接了过去“观主如此慷慨,晚辈感激不尽。”
“欸那那我们就收下吗”白蒿有点不明白,但是既然东方诗明已经收下,她也只能连忙向鸾扶风点头感谢。
茶水端来,鸾扶风刚要说点什么,忽然听到门外有弟子在喊自己。
“他们有事么”鸾扶风侧目,显然不是很想现在出去。
侍立的弟子从窗外看了一眼。随即回来向观主汇报“是玄解,似乎有客人来了。”
“哦”鸾扶风却看向东方诗明和白蒿,他连笑两声,“没想到,我倒成红人了,这么快又有客人”
但是,那弟子脸色随之又有点异样。他侧耳听了听玄解在外面的声音,确认无误后,回来跟观主汇报“观主,好像不是别人。”
东方诗明对这句倒是有点兴趣。可是看鸾扶风的表情,他似乎对此没有一点兴趣。
“那,你们应付一下,说我闭关不见人”鸾扶风扶额,对弟子吩咐。
但是,还没有等到弟子动作,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近在咫尺的声音
“观主,不用回避,我已经听到你的声音了。”
东方诗明听这样的语气,脸色也微微一变。他侧脸小声问鸾扶风“是敌人么”
但是鸾扶风摇了摇头,但是他的脸上显露出一点苦味。
“沧虚,我也知道你在,劳驾给我开门吧。”门外的声音又说。
冲霄殿的守殿弟子看了鸾扶风一眼。鸾扶风苦笑了一下,挥手示意开门。
沧虚子于是打开殿门。东方诗明和白蒿朝外看去,却见来者,竟然同样是一位道人。
但是,东方诗明很快发现了这位道人与开象观道人的不同,也就是他的服饰。虽然也是身着道袍,但是颜色全然不同,是偏白的浅灰色,中间更是画着一枚圆形轮廓,好像太阳。
鸾扶风不动如山,仍然坐在椅子上,静静看他进门。
当来者进殿之时,也是瞬间就注意到了东方诗明和白蒿。这两人他从未见过,此刻却与鸾扶风坐在一起。
简单环视了一下殿内的人员,他走到鸾扶风的前面,淡淡地说“既然观主还在开门迎客,也不须要对我特殊关照。”
“谁说我在开门迎客这两位是我的旧友,朋友上门,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鸾扶风仰起头看着他。
两人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但是东方诗明晓得重点不在于自己。他和白蒿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是了。
“旧友”来者瞥了一眼东方诗明,但目光只是短暂地与之稍一触碰,随即就再次回到了鸾扶风的身上,“那同门的感情,看来是不足以叩开观主的心房了。”
“用词不必如此黏糊,你我之间心知肚明就好,今天突然造访,谅必也没有新的话题。”鸾扶风逐渐不客气了起来。
来者抬眼,随之又慢慢定格在鸾扶风的脸上“我也没有那么闲,造访开象观对我而言也不是愉快或者必要的旅行。只是外界有了新情况,我才会来重申一下你耳熟能详的原则。”
鸾扶风一幅“不出所料”的样子,甚至有点不屑地吭了两声。
白蒿悄悄凑在东方诗明的耳边“感觉他们的关系有点可怕。”
东方诗明没有作声,对于这位高调的造访者,他们悄悄的谈话也会被他尽收耳中。
至于为何将他定义为“高调”,自然是因为他那块刻意显露在外的玄徽。
“俯天奇”,这个名号他不曾听说过。看现在的局面,似乎是开象观的内事。
“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为了之前的建设理念问题。”俯天奇直入主题,为了尽可能提起鸾扶风的兴趣,他上来就否定掉了鸾扶风心中的猜想。
鸾扶风本来,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他一开始就摆明了态度,他倒不妨听听看。
“沧虚,也给天奇倒杯茶吧,他一路过来,嘴都干裂了。”鸾扶风抱持进退不明的模样,但是给了俯天奇倾听的意愿。
随着后面的沧虚子应声离开,俯天奇也将近日他的见闻大致讲了出来。
总而言之,东方诗明听出几样关键的内容。一者是他数次提到的“异乡人”,好像最近在昇平天开始活动,而且聚集在富饶的城镇,兴办商业;第二,就是昇平天江湖暗潮涌动。
这两件事在俯天奇看来,都是某种预兆的外现。他的提议是道门主动出世,在一切未孚之时掌握先机。
听完俯天奇颇为激昂的陈词,鸾扶风低头思考着什么事。等到沧虚子端来茶水,他抬头问道“沧虚,这几天露岩观有新的来信么”
沧虚子本要离开,闻言停下脚步“观主,来过几封,正打算等你出关之后呈给你看。”
“喔。”鸾扶风若有所思,但是没有多说。
俯天奇心思同样敏锐。他随之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