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声音很大,在院子里面回荡,惊得附近栖息的鸟儿乌压压一片飞走。
然而,他们的叫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屋子很安静,里面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来自易家的两个杂役弟子,心里更是恼怒。
岂有此理,居然敢装没听到?
自己堂堂权贵子弟,跑到两个散修这里来叫唤,他们应该立刻出来恭迎才对,竟然敢这般态度。
“元初,苏清浅!
你们以为躲在屋子里面装聋作哑就能逃避你们犯下的罪行了吗?
在宗门,坑害同门可是大罪!
你们出来好好认错,再让我收拾一顿,兴许我们怒气消一些,还不会将此事禀报给执事,否则你们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
况且,你们以为这区区木屋能挡得住我们吗?
给你们三息时间,如果你们自觉出来,我们就进去将你们拖出来!
还有那苏清浅,你说你跟着元初这么个散修图什么?
他是持久惊人还是器大活好?
哈哈,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清楚,跟着一个散修出身的人有什么前途。
只要你愿意离开元初,以后跟着我们,比跟着元初更有前途,获取的修炼资源也将会比你以往多很多倍!”
屋子里,已经从修炼状态退出的墨清漓,睁着水晶宝石般清澈的眼眸看着君无邪,“君神,什么是器大活好?”
她以往从来未曾听过这种荤话。
自小便是九天太清宗的重点培养人物,身份地位不用说。
谁敢在她面前说这些。
而且,她以往接触的人,都是层次比较高的,不会说这粗话。
加之,她极少进入红尘,接触的都是高层面。
君无邪一怔,着实没有想到墨清漓会这么问。
而且还是用那种清澈的目光像自己求教。
“这个,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为何?我只是不明白他们说此话的含义。
不管是否是好话,既然君神知道,还请君神为清漓解惑。”
墨清漓心里好奇,那两个杂役弟子到底指的什么,而且君神的话语间,怎么感觉颇有闪躲之意。
“这个不好说出口,你真不需要明白。”
君无邪看她执着的目光,不免有些感到无语。
“君神,清漓想知道。”
她很固执,她就是这么个人,想要了解的事情,怎会轻易放弃。
见君无邪沉默,墨清漓又说道:“清漓看君神您似乎有难以启齿之嫌。
对于清漓而言,什么话都只是信息罢了,所以君神尽管说便是,没关系的。”
“墨清漓,你可真是执着啊。”
君无邪对她这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感到很无奈。
“来,你将耳朵凑过来。”
墨清漓闻言,侧脸将耳朵凑到他面前。
君无邪在她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而后他观察墨清漓的反应,发现她只是微微怔神,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其他反应。
“原来如此。”
墨清漓自语,随即看着他,清冷且淡然地说道:“可是清漓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话。
他们说的倒也是事实。
君神的确很大,活也很好。”
“你说什么?”
君无邪目瞪口呆,他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吧,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墨清漓的性子的。
却没有想到,她将这等虎狼之词,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就好像说的不是男人的那玩意儿一样。
“嗯,没什么。”
墨清漓突然反应过来,君神并不知道,那自己如此岂不是容易暴露当初恰巧看到他和菀疯狂的颠鸾倒凤的画面了么?
君神看样子并不知道自己曾目睹了那一幕,否则不会是这个反应。
“墨清漓,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嗯……器!”
君无邪此时有种被雷到的感觉。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器大,还知道自己活好?
这么说,她不止看到过自己的神器,甚至还看到过自己与人欢好时的实况画面?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
唯一一次有可能的就是在清漓殿的时候。
但是那时他是和菀在缠绵。
菀可是女帝,怎可能不知道墨清漓撞破了此事,而且菀也从未对自己提起过。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她看到的?
想到这里,君无邪不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墨清漓。
被他这样打量,墨清漓的心里再也无法心如止水,一种说不清的惶恐悄然滋生。
她虽说过不怕他,但事实上,她以为他要生气或者发怒时,她的心里谁难以自控地为此而感到不安吗,就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