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一开始,白启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小的时候,凝光跟北斗就比他好养活多了,无论是吃穿住用行,都没有旁人那么讲究。
当然,或许是她们两个在少年时期完全不在意那些东西,而是在意的更加远大的某种事物。但现在,随着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白启云开始感觉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果然,还是我的见识太浅薄了,老祖宗是不会骗我的。”
白启云伏在窗台前,看着天边越发清澈的天空之海,不禁轻叹一声。
“你在念叨什么东西?”
裟罗端着盘子从房间内走出,一眼就望见了站在阳台上自言自语的男人。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房间内,为这平凡的午后添上了一抹温柔的金辉。
她的短发被精心打理过,显得干净利落,黑如夜空,不带一丝杂色,额前的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非但没有减弱她的英气,反而增添了几分柔和与随性。
她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裟罗的穿着跟平日里也大为不同,此时的她换上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
一件宽松的白色棉质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透露出内搭的黑色吊带背心,下身搭配着一条舒适的棉麻质地短裤,裤腿轻轻挽起,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
脚上的拖鞋踩在客厅的地板上,发出阵阵沉闷的响声。
嗯,从这个声音来判断,最近天狗小姐的伙食似乎很差。
“别在那傻站着了,过来陪我一会。”
裟罗在沙发上坐下,她将盘子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随即整个人放松地陷入柔软的坐垫中。
那柔软的身段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竟然是一个常年混迹在军营中的女人。
“哈”
但此时的白启云却不敢动什么歪心思,除了有一堆人在房间里休息之外,他自己也是力不从心。
这些天在芙宁娜跟芙卡洛斯的身上耗费了太多精力,即便把裟罗这块蛋糕摆在他面前,也是有心无力。
当然,这可不是他身体虚了,只是精神上有些不振而已。
咳咳。
“感觉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枫丹庭又发生了什么吗?”
裟罗拿起一旁的枫达,将二人面前的杯子一一倒满。
顷刻间,密密麻麻的气泡从杯子中升起、破裂,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
看样子,裟罗对这种新奇的饮料也很是喜爱。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拒绝这种饮料的人存在吗?
反正白启云自己是想象不出来。
甜腻感从舌尖上向着四周蔓延开来,白启云将杯中的枫丹一口气饮了半杯。
“没什么大事,就是枫丹的政治让人有些头痛。”
他没有将芙卡洛斯的事情告知给其他人,毕竟那样的话他总觉得有些尴尬。
毕竟那可是一国的神明诶,要是让这几个人知道对方一直跟随着他们,甚至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也会一齐行动,相处起来必然会束手束脚。
更何况,芙卡洛斯自己也似乎没有向几人表露身份的意图。
还是尊重本人的意愿好了。
“是吗,政治那些东西确实不太好处理。”
闻言,裟罗也随之附和一声。
身为九条家的大小姐,即便裟罗无心于政治,但在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还是知晓其中的一些门道。
总而言之,那绝不是能够让人感到愉快的东西。
甚至在她的记忆中,稻妻的很多身居高位的大人物都会选择用很多其他方式来排解压力。
去花柳地寻一夜的快乐,或是在赌场内一掷千金,都是最常见不过的东西。
但比起这些,更让人恶心的东西她也有所耳闻。
相信她,那绝不是说出来能够让人面不改色就能接受的东西,最起码她在听到的时候,就想着拿刀上门,一个个地拜访过去。
可见恶心到了何等的地步。
不过这也跟当时的稻妻秩序混乱有关,雷神不问朝政,
但好在自从稻妻的危机解除后,稻妻经历了一次大清洗,把之前那些做得特别过分的家伙都狠狠地惩治了一遍,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这种事交给那个蛋糕女操心就行,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蛋糕女”
什么时候芙宁娜又多了个外号了。
白启云眼角微微抽搐,但却没有反驳裟罗。
毕竟,芙宁娜确实是每天蛋糕不离手。
别人都是每天吃饭补充能量,这家伙是每天补充蛋糕。
“你指望那家伙管理政事,还不如期待派蒙减肥。”
“”
白启云现在是不指望芙宁娜帮上什么忙了,她不帮倒忙都已经算她努力过了。
至于那个真正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