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个膀大腰圆的武士便拖着高帽男向外走去。
“诶喂你们想干什么”
高帽男还想挣扎,不过无论他说些什么,武士们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将他给架了出去。
见状,柊家的管家满意地点了点头。
开玩笑,他惹不起九条裟罗也就算了,还能怕一个小小的商人不成。
“九条小姐,抱歉打扰到您了,请见谅。”
“没事,处理了就好。”
对于突如其来的言语攻击,九条裟罗本来是不想搭理对方的。
但那个人一遍遍地在大厅里大声喧哗,确实扰人心神。
如果不是柊家出手,她自己下场处理的话,恐怕会粗暴许多,接过也不会尽如人意。
九条裟罗受了管家一礼后,毫无留恋地返回了自己前排的座位。
没有看一眼在一旁的荒泷一斗,就像是完全不认识对方一样。
如果说平日里这样的话,荒泷一斗肯定会大声叫喊臭天狗之类的话语。
不过今天的会场里,他倒是不会去这么干。
主要是九条裟罗某种意义上帮他解了围,他还干不出这么快就翻脸的事。
再怎么样,也得等上个两三天再说。
“放开我,你们这群粗暴的家伙。”
高帽男被武士无情地拖拽到了门口,如同垃圾一样将他甩了出去,连多看他一眼都欠奉。
不过这可不是对他歧视言论的不满,而是他们不敢对管家下令处理的人多加关心,要不然下一个被处理的人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了。
“滚吧。”
领头的武士瞄了高帽男一眼,随即便转身回了府中。
“嘶这群人”
高帽男抬起自己被掩盖在帽檐下的脸庞,一边嘟囔着一边揉搓起了自己的手腕。
刚才他的手臂被这群人抓的生疼。
高帽男绕着勘定奉行府的围墙走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打量起了围墙防守的漏洞。
刚才因为被突然调动了一批武士,现在的奉行府原本严密的防守短暂地出现了一个缺口。
高帽男似乎很清楚奉行府的构造,绕着围墙走了两步后,一个纵身便越过了围墙来到了府中。
那动作利落的很,浑然看不出刚才还在被勘定奉行的武士们拖着走的文弱模样。
与会场内的嘈杂不同,奉行府内的其余地方安静的可怕,尤其是这里的守卫被调走后,唯一能听见的只有树梢被风轻轻吹动的声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高帽男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阴影之中,沿着记忆中的地形向着奉行所的核心走去。
穿过一条条狭窄的过道,他避开层层守卫来到了柊慎介所居住的房屋之前。
如果想要知道些什么,那来到这里几乎是他唯一的选择。
不过与之前绕过的森严守卫不同,这里明明已是奉行所的核心,但却没有任何的守卫。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决定先等等,看有没有什么变故。
这一等便是数十分钟,直到会场里的婚礼快开始了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就仿佛这里就应该没有守卫一样。
见状,高帽男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富贵险中求,要得到东西就得冒险,这是三岁小孩都清楚的事情。
他大步走上前去,既然周围没有守卫,那他索性连自己的身形都不遮掩了,大大方方地来到了房门口。
轻轻一推。
“吱呀”
伴随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房屋的房门缓缓打开。
只不过当他看见其中的内容时,瞳孔不禁微微一缩。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背着身子站在房间里,看着一副画卷怔怔出神,就像是在等待谁的到来一样。
那人正是勘定奉行,柊家家主柊慎介。
房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老人缓缓转过身来,望向那带着帽子的枫丹商人。
虽然对方用帽檐遮住了脸庞,但柊慎介依然发觉了男人的身份。
他站在房间的中央,一语道破。
“等您好久了,绫人阁下。”
会场内的小插曲来得快去的也快,现在让托马头痛的是如何安排白启云上台演唱的事情。
虽然白启云答应了,但这件事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东西。
首先就是演唱的内容,虽然他相信白启云的能力,但演唱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位舞台中央的歌手,还有各种各样的伴奏,以及灯光的安排。
现在事急从简,灯光什么的舞台效果都按照默认来就好,只要白启云站在台上不移动脚步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真正困扰托马的是,该有谁来配合白启云的演唱。
要知道之前安排好的那位小姐可是自带伴奏团队的,现在对方受伤不能登台,短时间内他们的伴奏团队也不能配合白启云彩排,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