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说来话长的一段历史,但故事的真相,可能并不是你想知道的那种。”
钟离摇摇头,看向已经许久没有说话的法玛斯。
就他所知的历史中,盐之魔神赫乌莉亚逝去的真相,还与法玛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关系,请把你知道的真相都告诉我吧这件事这件事,我已经调查好久了。”
宛烟抬手捂住胸口,身子稍稍向前探,期待的看着正在思索的钟离。
“嗯,此事还要从魔神战争末期说起”
正当钟离准备说出千年前的往事时,珠钿舫的屏风后突然走出来一个打扮低调的愚人众男子。不知道他在屏风后面偷听了多久,钟离将要讲出的故事也因为这个愚人众的到来而中断。
“钟离先生”
“哎呀,找了好久,没想到你在这里。”
经历了送仙典仪的事情之后,整个璃月对愚人众都很是戒备,旅行者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愚人众,立刻摆出进攻的架势。
“愚人众老实点”
派蒙也很警惕,身子往前探出。
“放下武器,保持距离不然不然我们要报告千岩军了。”
但是这个愚人众脸上满是憨憨的神情,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无害,然后转头看向珠钿舫周围。
“放轻松,两位,我可没有拿武器啊”
“而且这珠钿舫上哪儿来的千岩军”
从远处走过来的愚人众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在看到抱着胳膊的达达利亚后,神态自如的朝年轻执行官行了个军礼。
“公子大人果然在这里。”
“属下克列门特,是隶属于北国银行的参赞。”
这个叫做克列门特的家伙,与其他见到执行官就战战兢兢愚人众使节完全不同,他似乎全然不在乎达达利亚执行官的身份,只是保持着基本的敬重。
“你是潘塔罗涅的联络人”
“为什么在这里”
面对愚人众的下属,达达利亚立刻转换了语调,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质问。
他从未在璃月的北国银行里见到过这个叫做克列门特的愚人众,但来者又自称是北国银行的服务人员,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听命于潘塔罗涅的棋子。
“不愧是位列末席的执行官大人,您猜得很准。”
克列门特的态度算不上和善,但也并不冷漠,只是夸赞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隐隐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
“这是潘塔罗涅老爷给您的书信,里面有女皇陛下的旨意。”
克列门特从怀里取出一封盖有潘塔罗涅漆印的信件,递给目光逐渐冷峻的达达利亚。
年轻执行官毫不避讳的拆开信封,当着钟离与法玛斯等人的面,逐字逐句信件中的文字后,勐然握紧了拳头。
这封书信是他的弟弟托克写给他的,里面大都是些幼稚但不乏童心的问候。
但问题是托克写给他的信件,为什么会盖上潘塔罗涅的漆印
要知道愚人众执行官的信件,都有相当完善的防盗措施,以避免情报泄露。
而如非必要,达达利亚恶劣的同僚们也不会冒着得罪对方的风险,拆开另一位执行官的私人信件。
“女皇陛下的旨意”
达达利亚难得动起脑筋,思考着克列门特话里话外的意思。
难道是女皇陛下对他暂别冬都的时间太长而感到不满,所以让潘塔罗涅提醒他,早点带着岩神之心返回至冬
达达鸭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克列门特,然后转头朝向身旁温柔的钟离先生,脸上浮现出极为勉强的笑容
“钟离先生,我还有些急事要处理恐怕只能下次再和你同游璃月名胜了。”
钟离皱着眉头,快速的扫视了一眼达达利亚与他手中的信函,随即点头许下承诺。
“无妨,公子阁下可自去。”
“在下久居往生堂,他日若有困厄,自来寻我便是。”
达达利亚的蔚蓝的眸中闪着微光,看着钟离镇定自若的模样,内心的急躁似乎都有所消解。
如果说之前的钟离,周身环绕着看似亲近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家气韵,现在则更贴近街坊巷尾的家长里短,好像跨过了漫漫三千年时光,仍是眼前博学儒雅的往生堂客卿。
“好,钟离先生”
年轻执行官点点头,转过脸轻蔑的看向克列门特。
“你跟我一起回北国银行。”
但穿着短领衣袍的愚人众只是神色如常的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公子的命令。
“属下还有北国银行的其他任务需要完成,还请公子大人先行。”
日暮西沉,珠钿坊被装点的很是漂亮,伊伊呀呀的戏曲声响起,众多游人皆迷失在灯影戏曲之中。
达达利亚盯着克列门特看了许久,似乎是想把对方的面孔记在脑海里,随后转身来到画舫船尾的桥板处,坐上乌篷船离去。
“可恶的愚人众你还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