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此去泉台招旧部(1 / 2)

战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归离原的土地受到深渊的侵蚀,不再富饶,要让土地恢复,至少需要上千年的修养。

岩王帝君决定迁子民于归离原以南,云来海以西。

是为千帆云集的海港之城,璃月。

幻像消失后,维卡斯单膝跪地,将右手抚上心口。

他已经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是谁。

“将军”

“属下无能,无法为将军攻下归离原”

维卡斯身体紧绷,狂热而自责的低下头。

直到看见自己不似正常人的虚幻手臂,眼中的狂热才消却些许。

“起来吧,你已不是尘世之人,你我之间不必再行君臣之礼。”

法玛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最终还是扶着胳膊将维卡斯托起。

“何况,我败了也不是穆纳塔的君王了。”

听着法玛斯平淡得像是事不关己的话,中年人清醒的大脑浑浊起来,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年少时,醉心兵法,肆意快活的时间。

那时的他永远是战场上那个叱咤风云的少年,身边有志趣相投的战友,尊严可敬的老师,家中还有温柔可爱的妻子,那是他一生里最安逸的时光。

“败了那一切都完了吧”

他孤身带兵越过天衡山,原本就是存了死志,也做好了无法归家的准备,但对将军和穆纳塔的忠诚支撑着他在千年中保持清醒,直到那位能够扭转一切的战争之火出现。

然而,信仰出现在面前时,却告诉他战争已经结束了。

维卡斯沉默的握紧拳头,如一座被火焰焚烧殆尽的孤山,哀伤的立于云海之中。

而法玛斯则是在思考刚刚看到的战场画面。

难怪钟离会突然问他关于归终的事情,想来也是从战场上的蛛丝马迹中判断出了什么,才会有底气来质问自己。

毕竟维卡斯将战旗插入归终的身体后,就被魔神逝去的天地异像冲散,加之当时的战场一片混乱,维卡斯的周围也有黑雾笼罩。

法玛斯在心中确定,钟离不知道归终之死的细情,只是最后出现的深渊之力,还有维卡斯背后的人影,让他多出几分疑惑。

归离原上的战役,至少有千年的历史,那时的至冬国恐怕还无人研究出“邪眼”这种强化设施,那么战场上说着深渊语的古怪家伙是谁的下属

法玛斯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淡金色头发的身影。

荧的哥哥,深渊的王子殿下,空

只是这样的话,空出现的时间似乎又对不上

将怀疑压在心底,法玛斯头疼的转向还处于震惊中的胡桃。

这位古灵精怪的胡堂主是和他们一起看完战争全程的人。

以胡桃的见识,肯定能认出属于璃月的仙人,以及属于穆纳塔的势力。

尤其是摩拉克斯最后的一声呼唤。

在胡桃看来,战争的结果就是穆纳塔人通过某种和深渊联系的邪恶方式,刺杀了与岩王帝君交好的尘神归终,然后倾倒天衡山,逼得移霄导天真君斩去双角。

对本体是仙鹿的仙人来讲,头顶的双角就是仙力汇聚的源头,斩下双角,也就意味着断绝了所有的仙力,跌落仙人位格倒是次要的,保不保得住性命还要两说。

“法玛斯先生是穆纳塔的前火神”

想到这里,胡桃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在璃月的传说中,穆纳塔的火神可是被称为“暴君”的魔神,用残暴的手段统治着火国的人民,直到岩王帝君孤身前往极西之地,这才解放了受到压迫的火国子民。

“钟离先生难道也知道”

胡桃觉得这些消息太过惊人,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下午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法玛斯。

红衣少年也是满脸无奈的看着胡桃的那双梅花瞳。

他也没办法完全确定胡堂主的小脑袋瓜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现在情况特殊。

如果让胡桃把看到的东西说出去,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情。

法玛斯可以预料,胡桃回到往生堂后,无意中将战场上发生的斗争告诉钟离,得到归终真实死因的钟离大受震撼,然后怒而掀桌,推迟退休计划,来找法玛斯麻烦。

但以法玛斯现在的力量,对付不了全盛状态下的摩拉克斯。

到时候,温迪说不定也会参加战斗。

最后就会演变为三神斗殴。

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的一系列问题,法玛斯的脸上挂起和善的笑容,慢慢踱步到胡桃身边,然后一把抱住了准备开溜的少女。

“胡桃,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法玛斯的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侧颈,胡桃不由觉得耳朵受到温度感染,开始跟着发烫。

严肃的耳语反而在这温暖的场景中显出几分阴森可怖的味道。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