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逐渐扩大,然后席卷整个通道,血色的枪芒点出,顿时,弥漫在重云周围的黑雾消失一空。
“邪魔退去”
在胸前结印,重云的手持重剑,配合着从洞窟拐角冒出来的火焰,元素反应生成,火焰燃烧坚冰的爆裂声不绝于耳,刚刚还威风凛凛触须被火焰一灼,然后瞬间冰封,接着被重云用力一拍,直接打得粉碎。
“阁下果然是驱邪高人,我名重云,家族久居璃月,世代以驱邪除魔为业。”
穿着云白小褂的重云向后面赶来的法玛斯微微鞠躬,脸上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但摇摇晃晃的样子和结着冰霜的衣服,还有因黑气而飞起的天蓝色发丝,给少年平添了几分呆萌。
“我是法玛斯,来找行秋。”
左手一转,熔岩长枪在法玛斯的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金红色的短剑。
洞窟里实在太过狭窄,长枪使用不便,还是换成短剑好些。
“对行秋”
重云还想和法玛斯说点什么,但听到行秋的名字,冰蓝色的瞳孔闪了闪,紧张的握住手中的重剑。
“行秋往里面走了。”
说这重云还指了指通道尽头,一条向下的楼梯。
“我们快下去看看吧,这些东西不是普通的魔物,不要掉以轻心,法法玛斯。”
重云紧张的说出法玛斯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纯阳之体一靠近法玛斯,就会忍不住躁动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天然克制它们的东西一样。
红衣少年手持短剑,带头走在前面,重云跟着他,走进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潮湿,阴暗,苔藓,湿滑的石质阶梯。
两人进入了一条甬道,狭长的甬道中不断有冷风吹过,法玛斯知道,这说明他们已经离某个出口,或者是一个比较开阔的空间不远,不必担心因为太过深入地下而导致的氧气不足。
而原本在通道中的紫黑色触手像是惧怕这里的什么东西,在甬道尽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走在后面的重云还是被无处不在的触手占了好几次便宜,而法玛斯又不敢全力爆发,万一刺激到重云的纯阳之体,自己还得把他带出去。
法玛斯能看得清楚脚下的乱石,而重云的纯阳之体,也可以感知到邪物的气息,冰元素凝聚在脚上,努力阻止想要爬上自己脚踝的触须。
“呼”
一阵极其巨大的风声穿进法玛斯的耳朵中,黑色的、没有亮光的出口就这样奇怪的出现在他和重云的面前。
在前方探路,法玛斯陷入了黑暗之中,重云刚一踏出甬道,就被法玛斯移动而带起的灰尘扑了一嘴。
“咳咳咳”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房间,明亮的阳光通过某种折射装置,在法玛斯踏出的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或者说,照亮了这个看起来才是洞窟主体的地方。
整个房间都镶嵌在山腹里面,分为上下两层,上层的壁画上雕着大象、猛虎、鳄鱼等动物,像是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卷,瓦片包裹着灰暗的黄色图腾,下层的地面上铺着金色墙砖,每一块都精心雕刻着华美纹路,或是一些未知的植物,或是一些祭拜的仪式和动作。
房间应该是用了相当好的防潮和防腐措施,几乎没有地下水和青苔腐蚀痕迹,只是堆积了大量的灰尘,看起来,这些灰尘还很干燥。
而一些木质的旧家具胡乱的堆放在地上,倒塌的栏杆残余物覆盖了房间的剩余部分,每个表面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霉变,由于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浅绿色的黄光。
“这些图腾,像是黄金”
法玛斯皱着眉,伸手抚摸发出淡黄色光芒的墙砖。
就在红衣少年的手指接触墙壁的一刹那,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法玛斯无法准确的指出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太微弱了,几乎听不出在讲什么,但低语声逐渐变大,直到法玛斯能听清,那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
“法玛斯”
低语声听起来很遥远,但同时又很近,从四面八方传来,有那么一刹那,法玛斯感觉好像有人从后面对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猛的转过身来,只有一脸疑惑的重云。
他什么也没听见。
“火焰你终于找到了这里。”
听起来像一个女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渴望着,在呼唤法玛斯的名字。
声音逐渐变大,法玛斯突然有点迷茫了。
这道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但法玛斯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在任何地方听到类似的呼唤。
“装神弄鬼”
法玛斯面带不屑,他完全不想知道声音是从哪儿来的,自己不动手掀翻整个崖壁的原因只是因为可能会伤到在洞窟里的行秋,而且会被摩拉克斯找上门,不然他早就动手把整个石壁全部打穿了。
到时候,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得被自己按着打一顿。
物理驱魔
掏出我冒蓝火的加特林就是一顿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