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摩拉克斯想要放你出来,不是一件好事吗”
从低语森林出来,温迪和法玛斯缓步走在果酒湖边。
虽然刚刚吸收的火元素力已经全部融入体内,但毕竟是千年的力量,即使是法玛斯,现在也不太能控制住躁动的火元素。
一丝丝满溢出来的力量偶尔出现在法玛斯的身侧,让他此刻看着更像是一个火神,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好事”
法玛斯奇怪的看了温迪一眼,“根据我对摩拉克斯的了解,一旦他这么做,那就是有一个巨大的、对璃月有利的计划”
温迪看着认真考量的法玛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风吹过低语森林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响彻整个森林。
“法玛斯。”
温迪轻声呼唤,将他从思考中唤醒。
“你知道角斗士吧”
准备转移法玛斯的注意力,温迪小声说。
“你是说穆纳塔的角斗场”
法玛斯自然而然,毫不避讳的回答。
温迪抬头,看着比他高半个脑袋的法玛斯。
“蒙德的英雄,对抗魔龙乌萨的温妮莎就是一位角斗士。”
在穆纳塔的战争时期,法玛斯的将军们曾经专门训练奴隶、自由人或是战俘,手持短剑、盾牌或其它武器,彼此角斗,博得观众的喝彩。
观众都是高高在上的贵族或者有钱买票进场的平民,他们为自己下了赌注的那一方高声呐喊,或者咒骂着对手企图让其失败
而作为解放蒙德的主力,推翻龙卷魔神迭卡拉庇安的穆纳塔人,也在蒙德建立了角斗场。
“角斗场是一个让战争中的平民放松的地方,依靠角斗场的收入,我拥有了大量的财富,用来支撑战争。”
似乎知道温迪要说什么,法玛斯轻轻的点头,应和着他的话。
“穆纳塔环形角斗场的天空,永远都是高阳灿烂,让人无法直视,传说炎之魔神,穆纳塔的至高将军,将角斗场的星辰固定,使其永远艳阳高照,不管角斗场之外是什么天气,只要进入其中,就会被刺眼的阳光和空气里血液的腥气,催生出骨子里的暴力基因。”
温迪黯然的看着法玛斯。
“那时的蒙德,正被以劳伦斯为首的贵族残暴地统治着,他们将奴隶制带入这片土地,全然无视人们受压迫的呼喊。”
“流浪的温妮莎和族人,也在那时来到了蒙德。”
“温妮莎一族想要进入蒙德生存,只能卖身给贵族做奴隶。贵族和温妮莎定下赢下全部十二场决斗,便给予族人自由的约定,于是温妮莎一直为实现这目标而战斗着。”
“我还记得那天的太阳很高,像今天一样,耀眼的不能直视。”
“蒙德贵族高坐在观众席上,完成第十一场决斗的温妮莎动作流畅,迅速地收割了那头狮子的性命,她的脸上溅着鲜血,抬头去看观众席上的人们。”
“先是死寂,随后,是响彻云霄的欢呼。”
“在角斗士赢了之后,贵族们坐在高台上窃窃私语,他们都在角斗场的负责人的暗示下押了赌注,现在好了,却是温妮莎赢了。”
“一个奴隶居然能连胜十一场,杀死饥饿的狮子,确实难得一见,但是贵族们输了钱,心里总归不舒服,他们小声地交谈,眼神不断地在角斗场和前排的愚人众间不断移动。”
“一个贵族磨蹭到前排,大声宣布温妮莎的第十二场战斗,是和族人一起对战魔龙乌萨。前有魔物威胁,后有士兵驱赶,温妮莎能做的就只有战斗。”
温迪的眼中充满了一种奇特的漠然。
“然后你从高天之上降下,以风元素力引导温妮莎砍伤魔龙,敕令魔龙离开,温妮莎从此成为你的眷属。”
法玛斯接话。
“老掉牙的故事了,几乎所有蒙德的诗人都唱过一遍。”
“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法玛斯的声音干净透彻,似乎已经没有疑惑。
“所以,有时候我在奇怪,为什么你能够团结起这么多人心,明明是一个喜好战争的家伙”
生活不易,温迪叹气,想起自己治下的蒙德和法玛斯的穆纳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成功转移法玛斯的注意力,两人一路向前,快到蒙德城大桥时,温迪突然背着手,冲着法玛斯笑了笑。
“法玛斯,要不,我们去奔狼领逛一逛”
“嗯”
看着前言不搭后语的温迪,法玛斯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放弃思考关于摩拉克斯的事情,轻轻的点头后,牵起温迪的手。
两只手掌一接触,温迪肚子上的纹路就开始发热,而法玛斯也感觉到小腹上的青色纹饰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
“呼”
火焰流转过小腹,法玛斯身上青色的符文渐渐淡去,而温迪似乎更加敏感了一些,努力调动风元素,带着两人一路向奔狼领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