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听着祝平娘对着李知白月事侃侃而谈,本来觉得自己会嫉妒,但是事实上,她一点也嫉妒不起来。
原来,祝平娘和李知白亲密,她不会吃醋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好了很多,然后就有些同情李知白了。
仙子知道,她不在的时候,祝姐姐将她的秘密全说了吗
祝姐姐还真是个可怕的人。
“您怎么连李仙子初癸的日子都记得这么清楚真的是您随意问的”陆姑娘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完美的祝姐姐越来越“猥琐”了。
分明也是个绝美的姑娘家,怎么到了李姑娘和云姑娘的事情上,就变了个人。
回宴台的阶梯上,月正耀,天光却出现了一抹微白。
“先生”
徐长安疑惑的抬起头。
回宴台的阶梯上,李知白听着那房间中传来的对话,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这一幕总有种奇怪的既视感。
她左手微微攥着右手的衣角,旋即轻轻叹息。
说起来,她似乎总是遇见这样的事情去长安住处的时候,瞧见过小夫妻的闺房趣事儿,于是没好意思敲门,只能去外头转了一圈。
刚来见桐君的时候,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她对着温梨发癫说要将她弄上榻,于是内心震撼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她又一次出去转了一圈
如今,又来
李知白很是无奈。
怎么总是让她遇见这样的事情不过仔细想想,这一次和前几次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以往她走了也就走了,可是如今李知白在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内心忽然产生了一种挫败感和“自己正在落荒而逃”的想法。
怎么会这样
以前没有过的。
“先生您怎么了”徐长安站在阶梯下,抬头从下而上的看着身体有几分倾斜的李知白。
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等等。”李知白摆手,随后若有所思。
是了。
和之前的那些不一样,之前的时候虽然她选择了暂时避开,但是那些和她没关系、无论是云浅和徐长安亲密还是祝平娘的胡言乱语,李知白本身是不在意的,她之所以避开只是不想对方尴尬,她是不想打断学生和妻子的温存、不想让祝平娘无地自容。
于是,虽然她离开了,但是逃避的不是她。
但是这次不一样。
她在听到房间里,桐君正当着云妹妹、阿梨、还有应该唤她姨娘的陆姑娘大谈特谈她的初癸后,哪怕李知白都有些懵了。
她不会恼怒,但是要说害羞也真是难得有了一点点。
所以,这时候她如果离开,那就是第一次是她主动选择逃避,这种事情对于总是直面自己的隐仙李知白而言当然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挫败感。
但是也没有办法。
她现在可没法带长安去往那样的氛围中,至少李知白不想再添一个长安去听她来癸水的事情
“奇怪,我之前是不在意的。”李知白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徐长安,忍不住皱眉。
之前的时候,她提起天癸不会避着长安,因为云浅癸水话题时,亲自和他谈论都没关系,怎么如今只是祝平娘聊,她都有些不能接受,就不想让他听见了
只是因为她以前是亲近的老师,如今是亲密的娘亲
想不明白。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徐长安懵然的看着李知白。
“算了。”李知白不再多想,她慢慢下了几个阶梯,在与徐长安齐平后,一只手抓住他的肩头,然后带着徐长安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了高层甲板的雨棚下。
这里是她先前和掌门吃酒的地方。
“”徐长安忽然被带到这里,他眼看着李知白在哪里自顾自的坐下,仍然一头雾水。
先生忽然将他带来这个偏僻的地方是要做什么
“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李知白示意徐长安在她身边坐下,随后问道:“离开剑堂后的那些时日,在暮雨峰上做活过的如何”
“啊”
这突如其来的日常对话,让徐长安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过的确,身为老师的时候,李知白从未关心过这些他的私事,并不是因为李知白什么都知晓所以不问,只是那时候说这些和她没关系。
如今她是娘亲,于是就好似娘亲询问孩子在学堂中遭遇如何一样的,李知白开始对徐长安的工作感兴趣。
但是
有必要在这种时候拉自己过来说吗。
徐长安很快就意识到,李知白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听见是宴台上有什么女子私密的话题
他总是这样敏锐,但是既然李知白不解释,一定有她的道理。
所以徐长安不问,轻轻叹息后,抓住了这个和先生诉苦的机会,将那些平日里工作时候遇见的事情当做笑料说给李知白听。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