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温和。
以往高冷的妻子为何对结发这般的有兴致,他当然知晓。
徐长安的视线在香囊上的云朵刺绣上掠过,心想如果这个美人是云浅,那他便是最喜消受美人恩。
“好,那我就随身携带。”
“现在是要我割发吗”云浅问。
徐长安看着云浅近乎于完美的长发,说道“取侧发一点点就行我来吧。”
“我自己来。”
以往吃饭、沐浴、穿衣都要伺候的“云老佛爷”,此时却拒绝了徐长安的帮助。
“刀子给我。”云浅毋容置疑的说道。
“行吧。”徐长安无奈,刀尖冲着自己的心口,将木柄送到云浅的手上,随后又不安心,上去托住她的手腕。
“这刀还挺沉的。”云浅说道。
“从岛上带出来的,使它给小姐做了这么多年的饭刀口也没见钝过。”徐长安眯着眼睛“要不是没灵气,我都要怀疑,这刀子是不是什么法器了。”
“我不懂刀。”云浅说。
“其实用剪刀更合适。”徐长安注视着明晃晃的刀尖,笑着说道“不过,这刀也算是见证了我和小姐这些年,所以可以称得上是证婚刀。”
这就是徐长安说的仪式感。
“证什么道”云浅握着刀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
在这个世界上,最快证道的方法,可能就是一刀把她杀了。
也就是说,对于徐长安来说,杀妻证道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天道。”徐长安随意说了一句,然后托着云浅的手,小心翼翼的在她颈侧切下来一缕黑发。
在切下来之后,徐长安立刻将刀子从云浅手里夺下来,丢进了厨房。
“这样就行了吗”云浅看着桌面上自己和徐长安的头发,问。
“接下来我先把咱们的头发都系
上,然后用绳打个结,放在香囊里就行了。”徐长安简单解释了一下。
“使这个。”云浅解开头上的红绳,一头青丝倾泻而下。
“没问题。”
接着,徐长安坐在桌子前,将发丝放在掌心,十分专注。
姑娘家的头发又叫做情思,手握情思,自然由不得他不认真。
“”云浅坐在徐长安的对面,注视了一会儿徐长安的脸,便缓缓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打开了衣柜。
手指掠过衣柜中一身薄裳,指尖在衣裳的侧线上轻轻划了一条线,感受精致的料子,面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果然吃早饭是很有必要的,徐长安做的粥补气补血,让她很有力气。
简单的去洗净了面容。
在梳妆台前坐下,取出自己的妆盒。
没有人教云浅怎么化妆,但是买胭脂盒子的时候,里头就有写着一些说明,她自己又试过几次,所以并不会将自己化成不能看的夸张模样。
之前用过了胭脂纸,颜色不太好看,所以这一次云浅拿起一小盒口脂,擦干净面上的水滴。
口脂是胭脂一种,只是不以色为主,而是防止寒冬嘴唇开裂的红膏,毕竟天气冷湿干无常,不过也可以当做胭脂。
注视着镜子里的女人,云浅用棉签沾了一些淡红色的胭脂,微微张开口,涂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合适,将手中棉签丢掉。
用棉签总归是不大方便。
她索性伸出青葱一般的手指勾了些丹红,之后均匀的涂抹在自己唇上,润色点缀之下,抿了抿嘴,心想胭脂香甜。
因为有独特的成分,颜色虽不及一般唇脂艳羡,可上色后,双唇晶莹亮丽,湿润清爽,微微润色下,更具有立体感。
涂了口脂后,云浅又一次拿起眉笔。
不久后,徐长安看着桌上精致的结发,没有急着将其放入香囊,而是一同拿起来。
“小姐”徐长安唤了一声。
云浅没有理会他。
徐长安有些奇怪,就推开了云浅房间的门,然后就是脚步一顿。
“”
点妆了
云浅的底子极好,所以只要娥眉轻扫,略施粉黛,整个人就大变样。
因为很少脸红,所以她甚至还抹了腮红,化出来了一幅略
显害羞的样子,让徐长安很有新鲜感。
不过看到云浅那淡漠的眼神后,徐长安便叹气。
“这是结发,小姐你瞧瞧。”徐长安将香囊和头发递过去。
云浅接过了香囊,轻轻点头,然后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徐长安看。
徐长安“”
得。
问呗。
“小姐点妆了”
“嗯。”云浅点点头,问道“怎么样”
不上妆的姑娘是一种简约的美,像青色的烟雨天,给人一种十分舒适的感觉,也许第一时间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不经意间便会察觉到那烟雨的美丽之处。
上了些许淡妆之后,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