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并不是普通的声音,而是利用某种破幻灵宝所发出的令人振聋发聩的声音。李秀林也在这一声下,破碎了身处的幻境
手中的糖葫芦消失不见,先前那些飘飞的花朵也不在眼前,唯独在的,便是即将刺入身躯的数柄灵剑与朝面而来的狰狞蛇口
李秀林猛然醒悟过来,脸色煞白,心中暗骂中招之余,只得全力催发天通眼,将四周所有攻击的轨迹全部看清之后,猛然扭动身躯,避开了数柄夺命灵剑。
可是,只在他愣神的分秒之余,那些夺命灵剑便逼得他太近,故而即使李秀林有天通眼这般能预知短暂未来的顶级神通,也无法全然避开这些飞剑,只得挑最致命的躲避。
飞剑一闪而逝,只见李秀林身上泛起朵朵血花,无论是脸颊还是臂膀,亦或前胸后背,皆是生出道道血痕所幸的是,这些伤虽算得上严重,但也只是皮肉之痛,于修士而言,并未伤及根本。
不过,除开这些飞剑之外,真正能伤他性命的骨蛇蛇头也迫在眉睫,李秀林只好一手挥出一杆破军灵枪猛轰过去,一手握紧墨影滴血枪直朝那蛇头狂刺。
李秀林知道,如果还躲的话,那蛇头之后的龙口,他定然躲不开
这时,云胡急切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蛇头上有一处凸起,是骨蛇的阵法之眼,只要朝那里攻击,骨蛇便可崩溃瓦解还有,这是破幻曲酒,饮下后短时间内可无视先前的幻觉术法”
言语中,云胡便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黄符之上赫然悬空着一壶浊酒,待她燃尽那黄符之后,那壶浊酒便以从原地消息,再出现的时候,已到李秀林嘴前。
可李秀林此刻左手丢出破军灵枪,右手猛握墨影滴血枪,那骨蛇之头又逼在眼前,实在腾不出手来接住酒壶,只好灵力一震,将酒壶震碎,再张口猛然一吸,虽不说将酒壶中的破幻曲酒全部饮尽,但好歹也狼吞虎咽了个七七八八。
就在此刻,他一听闻云胡所说的骨蛇弱点,定眼一瞧,那骨蛇之头上果然有一处微不可查的奇异突起,如果不是云胡提醒,他着实很难发现。
骨蛇之口如幽幽深渊,黑气纵横之余,亦有腐烂溃败之恶臭,李秀林也顾不得分辨云胡所说之言是否真实,他此刻只能无条件的相信云胡,于是手腕一转,枪尖的目标便瞬间锁向了那蛇头的凸起之处
枪尖一撞,血饮破的毁灭红光直接在骨蛇之头上猛然炸开,李秀林也没时间在意那骨蛇状态如何,因为在其后的狰狞龙口又向他再次吞来。
借着这与骨蛇的接触冲击之力,李秀林又退后数百米,靠着天通眼的奥妙险之又险的躲开了巨龙的血盆大口。
而此刻,他定睛看去时,先前任由他破军灵枪轰杀却坚不可摧的骨蛇,被伤及头部要害之后,竟直接崩溃瓦解,再起不能。李秀林知道,云胡所说的,都是真的。
忽而,李秀林想起了依然坐在他肩头一脸淡漠,无所事事的红舞,明明是一个见识超群的绝世仙灵,此刻却起不到半分作用。因为只要李秀林不问,红舞便只如空气,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反应,哪怕李秀林身死道消。
而这般险恶时刻,李秀林只能将全副心神放在如何对敌方面,光是天通眼的使用便让他心力交瘁,哪里又有余力去挨个问红舞那些术法的缺陷。
不过,与红舞不同,云胡不仅能识得那些修士的所有术法灵宝,甚至还能分出心神告知李秀林。要知道,虽然此刻那些修士的目光主要放在李秀林身上,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任由云胡张开结界施展术法,也是在不断的攻击云胡。
就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云胡不仅展开了水灵洞天支援李秀林的心神和灵力,甚至还不时的指出他所遇到的困局解法,实在难得。
嗯,红舞,人称小云胡
没有精力去思考云胡为何万法皆通,李秀林此刻被逼到了天穹之顶,实在无逃生之地他盯着仍有余力的六条巨龙和二条骨蛇,自知再这样纠缠下去,他必然被拖死在此处而且,距离一炷香的时间,也快到了。
李秀林眼中闪过果决之色,竟将右手中的墨影滴血枪突然收起,随即手中便出现了另一柄通体黑红的长枪来。
这一柄长枪虽与墨影滴血枪有些神似,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产物。如果说墨影滴血枪是萤火,那这柄枪便是皓月;如果说墨影滴血枪只是枪尖一点有嗜血残暴之意,那这柄枪便通体皆如妖魔狂鬼
红魔枪简单的名字,无上的魔枪
红魔枪漆黑的枪身握于李秀林的手中之时,如同心脏跳动一般的间歇跃动着诡异红光也在红魔枪出现的瞬间,其下的众天骄们心中一紧,随后眼中闪出狂暴的贪婪
“那东西,不对,那柄枪的品质,竟然与我宗门内的远古遗物气息有些相似,甚至远远超出”
“该死,这就是外客吗果然都是一群气运伴身的怪物,我一定要得到那柄魔枪”
“仙,是仙是仙意那柄红枪,一定是仙器,至少也是半仙器我要是能够得到,岂不是仙路大开,虚仙有成”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