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也不知道那匹碍事的怪马最后怎么样了,于是扭头看向路明非。
“死了,头被我砍下来了,死透了。”路明非说,“但我晕过去之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尸体是不是还留在原地。”
说这话的时候,路明非有意无意瞥了几眼芬格尔,但这货就像是躲着他似的,视线压根不和他有交流。
“尸体就算被学院的人找到了,八足天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诺诺说,“归根结底,它只是一匹身体里留着龙血的马类亚种,哪怕它有八只脚和翅膀,谁就能确定它是奥丁的座驾?”
“昆古尼尔和奥丁的盔甲还有面具呢?”叶胜又提出疑问了。
“盔甲被我打烂了,面具也碎掉了,昆古尼尔倒是很有标志性的武器,和八足天马的尸体待在一起,还是很容易让人怀疑到奥丁的头上。”路明非沉默了片刻后,压低声音说,“不过这些都不算最致命的线索。”
“最致命的线索……”诺诺想到这个词,也有点头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在学院来人之前,再找机会试着看能不能再进入尼伯龙根一次。
“奥丁……被你杀死了么?”床上的楚子航忽然开口了,他看着路明非,眼神里少有的波动看得出来他对这个问题还蛮在意的。
“没有。”诺诺替路明非回答了,“这个问题刚才我已经问过他了,奥丁没死,只是丧失了行动能力,奥丁的面具也被路明非撞碎了,但路明非也没看清他面具
“这事儿就要问问师兄了。”路明非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瞥向一直没开口的某人。
与此同时,房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家伙身上,芬格尔的身体怔了怔,刚才他已经趁大家不注意偷溜到房间门口了,现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只能不情不愿地挪了回来。
“都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花。”芬格尔讪笑两句,对床上的楚子航说,“楚师弟你说话啊,小路说问你呢。”
“说的是你,废柴师兄,别装傻。”路明非斜眼瞥着芬格尔,“师姐说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是啊,是我把你带回来的。”芬格尔揉了揉自己胳膊,“不用谢我,不是我说,师弟你看着瘦身子委实还蛮重的,你该减减肥了,我身上到现在都还在疼。”
“我们刚才讨论奥丁呢,你也是听到了吧?”路明非对芬格尔问,“你把我带走的时候,就没看清奥丁的样子?”
“真没,我不骗你,师弟。”芬格尔一副无辜脸,“我带走你的时候那里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们说的什么奥丁啊,什么面具啊,什么八足天马和昆古尼尔的,我一个都没看到,那片地方空旷得很,我肯定不会看错师弟你就躺在路中央呢。”
兴许是怕众人不信,芬格尔还伸出三根手指头,立在脑袋上面:“我发誓,有半点假话,我死爹死妈死哥哥死妈妈死全家!”
众人都被这个恶毒的誓言给惊到了,再加上芬格尔一脸的诚恳,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不是在话里钻了那么点小漏洞。
“师兄你身上的伤呢?”路明非换了个问法,“师姐说你带我找到他们的时候,浑身都是伤,还都像是刀伤,应该不是死侍弄伤的吧?”
路明非这个问题直接把芬格尔的退路给堵死了。
但芬格尔何许人也,身为自称狗仔的他怎么可能没想到会被众人盘问,但这货撒起谎来一向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是死侍,是那些脸上带面具的家伙!”芬格尔猛地一击掌,“那些奥丁的走狗,凶的要死,我一个人打他们一群,人数完全不占优啊,要不是师兄我勇猛异常,这次只怕就栽了,怎么可能就挂一点伤!”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伤都是那些面具客弄出来的?”诺诺紧接着问,表情显然不太相信。
“是啊,他们手上有刀!”芬格尔点头,“死侍也有,死侍和那些家伙一起围殴我,简直不讲武德!”
“行,说得过去。”诺诺话锋一转,“那你当时怎么忽然不见了,我们围着时代广场绕了好几圈都没见你的人。”
“说起这事,我还觉得诡异,简直是怪!”芬格尔一脸的后怕,“我当时不是被一群死侍围住了么,乌泱泱的一大片,天昏地暗的,所以我燃烧精血啊,我大发神威啊,最后终于杀出一条血路,但出来之后我也不认识那是哪,我也看不到你们的人,我心说糟糕,你们肯定是和我走散了。”
诺诺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这个家伙,表情仿佛在说,“你编,我静静的听你编完。”
“然后我走着走着就碰着一群戴面具的家伙要偷袭我,他们后面还跟着不少死侍,我猜他们肯定也是跟大部队走丢了,我身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芬格尔说,“把他们全干掉之后我就准备去找你们,我也想赶紧包扎,不然伤口发炎了怎么办,但我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你们人,直到拐出一条巷子看到一个人躺在路中央,我还纳闷呢,谁闲的蛋疼大雨天的躺在马路中间睡觉,凑近了才发现是小路,当时师弟你浑身是血,有出气没进气,好家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