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另类哈。”路明非也憋着一肚子烂话不敢讲。
最后还是上杉越肯定般的拍了几下路明非的肩膀,这段委婉的对话才算结束,至于上杉越拍的力道有多重,看路明非咳嗽的表情有多痛苦就知道了。
叔叔和婶婶见上杉越来,立马把排头的位置给他让了出来,毕竟自己两人只是路明非的长辈而不是父母,他们见过上杉越,知道这是绘梨衣的亲生父亲,也知道这是挥挥手就能捐出十多亿美金的一大块地的超级大人物,所以叔叔和婶婶心想一定要对这位老先生保持敬意其实两个人都有些发怵。
但上杉越却摇了摇头,绕到了叔叔和婶婶的另一侧,和叔叔婶婶并在了一排,站在绘梨衣的正后方。
“要不还是您站最前面吧”叔叔小声对上杉越问。
“这样就好了,两个孩子的长辈,都能陪在他们身后。”上杉越摇摇头,声音飘到前面来。
路明非心里一动,眼睛有点酸酸的,他感受手上传来的力道,绘梨衣的情绪也有点波澜,因为上杉越的这句话,对两个孤独的小孩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一个人的人生中,许多大事或许都能靠自己挺过来,独自上下学、独自去医院甚至独自一个人参加婚礼或是葬礼,但如果偶尔能找到陪伴或者依靠的人,哪怕只有那么一两次,衰小孩孤独的人生中也能蒙上一层浅浅的幸福的色彩。
“绘梨衣穿这件衣服蛮好看的啊。”社交达人叔叔怕气氛太干,主动找话题夸绘梨衣,“很精致啊,是纯手工缝的吧”
“这件衣服叫色打挂,起源于室町时代,大奥时期流行的礼服,绘梨衣身上这件由十二个匠人手工制作,这是我的主意。”上杉越解释说,“只有白无垢的话,颜色还是太单调了,喜庆的日子就应该穿喜庆一点的颜色。”
“哦哦哦,原来还有这么深远的背景啊,您的眼光真好。”叔叔点点头,倒不是在拍上杉越马屁,主要是绘梨衣身上这件“色打挂”太精致了,简直像从博物馆的展台里偷出来的艺术品。
“这件衣服,肯定不便宜吧”婶婶觉得这件小褂起码也得成千上万。
“还好,不算贵。”上杉越轻描淡写的带过,但是没提具体数字。
要是说出来,估计得把婶婶吓死
“打挂”的由来是源自室町时代开始,当时富裕的武家女性在秋天到春天期间会把外套穿在内里的小袖和服上,因质料厚故有保暖作用,一直到江户时代,大奥中身位地位较高的女性,上级女官和公家女性也会穿着“打挂”突显其身份地位。
一直到江户时代后期,一些富裕家庭的女性也把“打挂”用作结婚衣着,看上去“打挂”是属于身份地位高的女性的特别衣着,但不完全是,除了身份尊贵的女人,在民间身真正兴起穿着“打挂”风气的是一班在江户吉原和京岛原的太夫和花魁,“打挂”被修改后成为她们的正统装扮,其艳丽的扮相令江户的平民女性为之着迷,但一件“打挂”价值不菲,绝对不是普通家庭能负担的,所以成为上流社会女性的专属衣物,好让她们也能像花魁太夫们那般光彩夺目、艳丽诱人。
直到现代社会,“打挂”甚至已经超脱了奢侈品的范畴,变成了真正的收藏品和艺术品,一件由匠人精心缝制的“打挂”甚至可以拍出六位数的天价
而绘梨衣身上这一件如果流到市场上拍卖得到的钱,大概能把婶婶家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换成一套市中心三室一厅还带精装修的改善房了。
清脆的铃声响起,原本成群议论纷纷的队伍忽然噤声了,神官们从策左右的侧殿中走出,在正殿的门口并列排开。
这是婚礼的响铃。
穿着黑色的和服的年轻人跨过正殿的门槛,他的木屐踩在大理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响起清脆的声音,铜制的铃铛被他握在手中,每走动一步就轻轻摇响一下,他虽然笑着,但眼神认真、庄严又肃穆。
风间琉璃停在路明非和绘梨衣的正前方,用欣慰的眼神看着这对正在举行婚礼的夫妻,风间琉璃是源稚生指定的今天的婚礼主持,但他看路明非和绘梨衣的眼神却完全是个温柔的兄长与真诚的挚友。
“诸位好,在下风间琉璃,很荣幸担任今日婚礼的斋主。”风间琉璃望着众人,缓缓说,声音温润又好听,“下面我们将进入参进仪式,花嫁行列的诸位,请有序随行。”
说着,风间琉璃缓缓的转过身,从侧殿里走出的神官们列成间距很宽的两条纵队,像是在为队伍护航,穿着巫女服的女孩们站在他们的身后,手里捧着精致的、纯银的水碗。
撑着巨大红伞的人来到路明非和绘梨衣的侧后方,为他们遮出两片圆形的阴凉。
风间琉璃率先迈开步子,路明非和绘梨衣跟在身后,风间琉璃的步子很小,每一步都走的很缓慢,路明非和绘梨衣贴着风间琉璃走过的轨迹走,他们都是第一次结婚,对这些传统的礼节一窍不通。
路明非能感受到绘梨衣的手心,渗出的细腻的汗水不,不对,应该是自己流汗了,也许两个人都流汗了,总之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