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看着楚子航,心说其实师兄你留在日本混黑道还蛮合适的,仔细一想楚子航执拗又固执的性格不正好契合日本黑道的“极道精神”么说不定把这家伙留在日本几年,再来的时候蛇歧八家就变成“蛇歧九家”了。
“你们回东京的时间比源君预期的要晚了半天,他又联系不上你们,所以安排了十几组车队,在东京的两个机场和各个区的车站等你们。”楚子航说,”你们回程来成田机场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我在成田机场等你们。”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楚子航和路明非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有多好,楚子航是多么体贴多么细心的一位好师兄两人之间的感情的确蛮好的,但楚子航主动来成田机场接机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心里的不安排在作祟,有关路明非和绘梨衣的感情问题他一直蛮上心的,楚八婆永远活跃在吃瓜的第一线。
“原本是打算今天一早就回来,但我和绘梨衣都觉得冲绳还蛮好玩的,就这么回来太可惜了,所以就在那边多待了半天来着。”路明非想起什么似的,他拍了拍大包的行李,“对了,这里有给师兄你和老大他们带的伴手礼,冲绳的特产,海胆手握、紫薯味的蛋挞和石桓岛的红芋夹心饼干。”
楚子航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路明非,他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么,今天本来是源君原定你们婚礼的日子。”
“今天”路明非下意识瞪大眼睛,“有必要这么着急么”
“你已经知道了”楚子航一愣,因为路明非的反应是惊讶而不是疑惑。
“啊,我不知道,什么婚礼师兄你和夏弥的婚礼么还是源稚生和樱的婚礼”路明非反应过来,心虚的佯装出懵圈的样子,“或者是风间君和樱井小暮的总不会是我和绘梨衣的婚礼吧”
楚子航盯着路明非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微微叹了口气“婚礼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是么”
路明非的演技委实不怎么样,很轻易就被楚子航看穿了,主要是他也没想到源稚生这么急,他和绘梨衣已经知道了东京这边正在筹备他们俩的婚礼,原本以为回来之后至少还能休息几天再准备几天的,没想到源稚生这么狠,恨不得让他们飞机刚落地就直奔婚礼现场,说实话如果真的从机场大厅出去后就马上赶去结婚的话,路明非现在还生不出自己是准新郎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更像一只被赶上货架的鸭子。
“确实已经知道了,第一天旅行的时候,在热海碰到了野田寿和真小姐,从他们那里听说的。”路明非扭头,看了绘梨衣一眼,“只是没想到时间这么紧张,源君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其实也能理解。”楚子航对路明非和绘梨衣说,“毕竟当事人之一是他的亲生妹妹,他全权筹备的婚礼,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但是如果你们在东京待的太久,这个惊喜可能没办法一直瞒下去。”
“确实是蛮惊喜的,我不是装出来的,从野田寿那里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都吓呆了。”路明非点点头,“老大一直说日本的男人都是娘炮,但我觉得源君的性格还蛮雷厉风行的。”
“他准备得很周到,风间君说你和上杉家主要是再不回来,他都担心源君会患上焦虑症。”楚子航说。
“有这么夸张么”路明非瞪了瞪眼睛。
“没有焦虑症的人不会半个小时拨二十多个电话。”楚子航指了指手机的通话记录,“那我就不用给源君回电话了,风魔家的人应该已经把你们抵达东京的消息告诉他了,成田机场离源氏重工大厦不远,半个小时之内我们就能回去。”
“好,师兄你等我一下。”路明非对楚子航交代一句,转身对柜台前还在发愣的小松绫子说,“绫子小姐,不用那么紧张,这些黑道不是来机场闹事的,让躲起来的工作人员和游客们都赶紧出来吧,堵在机场门口的车马上就会移开,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您是您是您是”小松绫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来,“您是黑道本家的某位家主么”
“我”路明非指了指自己,他笑着摆摆手,“我不是家主,也不是黑道的,我甚至都不是日本人啊,我只来了日本两个月,是个适合旅游的国家,只可惜事情太多时间又太紧,还有一大半的城市都没来得及去。”
“可是我刚才听那些黑衣服的先生们称呼您家主”小松绫子怯生生地看了眼楚子航身后面相凶神恶煞但态度毕恭毕敬地黑衣男人们。
“哦哦,他们不是喊我,是喊我未婚妻呢。”路明非对小松绫子介绍身旁的绘梨衣,语气自豪又得意,“我未婚妻才是大人物,我最多算是日本黑道的女婿。”
小松绫子看了看路明非,又看了看一旁的绘梨衣,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眼前的情况比上次遇到那位黑道老人事更让她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小松绫子要是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上次那个老人的学生,她会作何感想。
“另外这位是我师兄,他是来接我们的。”路明非指了指楚子航,“影响了机场的秩序真是不好意思,我未婚妻的哥哥是黑道的大家长,他赶着接我们去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