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但这份幸福其实也不该由他们寄予上次源稚生就是这样劝慰父亲的,没想到这次换成弟弟开解自己。
“你说得对,稚女,幸福的事不该成为精神上的负担。”源稚生点点头,“原定下午七次的婚礼彩排还是改改吧,这时候如果大家太累,不知道真正的婚礼上还能不能真正发挥出激情。”
七次彩排风间琉璃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可怕的数字,他都不禁怀疑哥哥是不是已经被绘梨衣的婚礼逼出强迫症来了。
最关键是,他是婚礼的司仪啊,按照哥哥一丝不苟的性格,彩排必定是精益求精的,如果整整重复七遍,风间琉璃不知道自己的嗓子这个月还能不能上台演歌舞伎。
正当风间琉璃准备松一口气时,源稚生下一句话让他表情僵在了脸上。
“那就彩排六次吧,剩下的一次留在真正的婚礼上,说到这里,必须要提前联系成田机场那边,按照路明非规划的旅行路线,他和绘梨衣后天应该是从冲绳回。”源稚生沉思着说,“不对,旅行规划这种东西不够准确,也许他们临时改变了线路,还是和全东京的机场和电车组打个招呼吧,一旦收到了路明非和绘梨衣回东京的消息,迎宾的车队就可以出动了,这么算的话,至少还要组编十组迎宾的车队,安插在东京的各个区,这样才能赶在第一时间接到他们。”
一边嘀咕着,源稚生一边左右踱步着拿出手机,开始吩咐风魔加和犬山家安排车队的事,风间琉璃在一旁摇头苦笑,看来自己是劝不动了,但愿后天回东京的路明非和绘梨衣不会被吓坏。
成田机场,日本乐桃航空的客机缓缓地降落在起落跑道,年轻的男女被人流裹挟着走进机场大厅。
“待在东京的时候我还觉得东京蛮热的,去一趟冲绳回来才发现,东京是真冷啊。”穿着短袖的男孩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对身旁的女孩说。
“在冲绳可以一直穿泳衣,但是东京不可以。”女孩点点头,在冲绳的一天一夜她基本上都是穿泳衣,因为除了在酒店他们基本上都在海滩上渡过。
其实以这个女孩的血统和体魄,哪怕在初春的东京穿拥有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冷,只不过东京的大街上看不到人穿泳衣,所以她也不会穿着泳衣在东京的大街上招摇过市,别人都不做的事就不要去做,女孩委实蛮聪明的,这段时间里,她基本已经掌握这个世界的人伦我的道德规律了。
这对年轻的男女是路明非和绘梨衣,他们刚刚结束了他们为期将近一周的日本旅行,冲绳的阳光和海滩就是他们的终点,冲绳到东京的直线距离大概一千五百公里,直飞大概需要两个小时,路明非和绘梨衣在冲绳吃完最后一顿午饭才出发,航班晚点了十几分钟,飞机在东京落地后路明非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九了。
总体来说这是一段很棒的旅程,不只是指冲上,是从一周前路明非和绘梨衣乘坐东京的“舞女号”新干线列车开始,他们去了伊豆热海、去了奈良、去了北海道札幌、去了冲绳群岛行程拍的很满,但一点也不拥挤,该看该玩的地方他们都去体验过,他们看了原生态的大室山和樱花之里、映着他们名字的超级烟火在高天上弥久不散,奈良东大寺和春日大社游客很多,那里有一千两百多只小鹿追着他们漫山遍野的跑,北海道天狗山的雪山温泉和热腾腾的烧酒令人印象深刻、他们在那里拍了很多照片,最后是冲绳玻璃一般清澈的海和珊瑚丛林、浮潜时能看到围绕着绘梨衣的成群的梭鱼色彩斑斓
不论对于路明非还是对于绘梨衣来说,这都是一段难忘的回忆,抛开爱媛县梅津寺町那一次短短的旅程,这其实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旅行,以情侣的身份,他们到达了日本的最北端,又一夜之间从最北飞去了最南,体验了冰雪和温泉,又体验了阳光和大海,不论是自然美景还是人文美食都是两人长这么大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怎能不令人愉快呢,直到乘上了回东京的飞机路明非和绘梨衣还聊了一路,显然对这一趟愉快的旅程意犹未尽。
而更让路明非由衷开心的是,短短的几天里,绘梨衣的性格肉眼可见的开朗了不少,每次到一个新的地方绘梨衣都会问路明非一大堆问题,路明非回答不上来的她就自己上网去查,然后用她的眼睛亲自去印证,哪怕景点本身并没有网上描述的那么绚烂那么恢宏她也不会失望。
对绘梨衣来说,这个世界似乎永远是新鲜的,只要她没见过的东西就都感兴趣,和这个女孩一起旅行你绝不会听到她的抱怨声也不会在她的眼神里看到失望,她好看的眼睛里永远装着对这个世界饱满而旺盛的憧憬。
“绘梨衣觉得我们去的哪个地方最让你印象深刻”路明非问,“除了第一天在热海看的烟火大会。”
“奈良的若草山。”绘梨衣不假思索地回答。
“奈良为什么”路明非愣了愣。
他原本以为绘梨衣会对北海道的雪山温泉或者冲绳的浮潜印象更深刻,因为路明非发现绘梨衣似乎对“水”这种东西没什么抵抗力,她很喜欢穿着泳衣泡进温泉或者海水里,当然这对路明非来说也不枉为大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