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恺撒顺着楚子航的视线望露台之外眺望,偌大的东京像是画卷一样在他的眼前铺开,说是电影画面更合适,只是这部电影是实时的,场景宏大又分毫毕现,有几千万个群像演员,你可以看到外地的游客在街头向本地的学生问路,也可以看到对面大楼里的白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同事们一起悠闲的喝着早茶。
“这座城市,似乎没有那么冷了。”看了好一会儿后,恺撒才缓缓地开口。
恺撒指的不是空气,而是这座城市带给人的感受,曾经他们坐在蛇歧八家派来的车上穿梭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中,以他们的视角来看,东京这座超级巨大的商业经济体就像是一部精密严谨地机械,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女学生的任务是穿着短裙和丝袜在学校里坚持一天的课程,不论是炎夏或是寒冬,构筑成这座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上班族的任务则是赶上早高峰的地铁,即使他被挤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然后下班后拖着疲倦又沉重的身体被妻子埋怨是赚不到钱的、无能的男人,他们是这座城市的最底端,是构成城市最细小的零件,而那些坐在高楼里每天喝喝茶看看报就能赚到钱的企业家们则是这个更大一些的齿轮和旋钮,他们彼此咬合着,让这座巨大的、机械般的城市正常运转。
但没有人甘心屈服于自己的现状,小的螺丝想要变成重要的齿轮,齿轮则想跳脱自己的位置变成操纵机械的掌权者,上班族在一天天累死累活的社畜生涯中做着有朝一日能当上老板的美梦,大企业家的目光则是瞅准政界和军工业,在有钱之后希望能得到权势,以此牟取更惊人的财富但很多时候人们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未来早就在暗中被明码标价好了,这种为他们标价的东西,叫做命运。
所以楚子航才会在车上说出那番话,他觉得东京是个被规则约束的城市,整个城市都是一部巨大又复杂的机器,每个人都被某种社会规则约束着,在这部机器不同的位置高速又循环往复的运转着,直到老死。
“不知道是这次的灾难让这座城市改变了,还是这一次的灾难暴露出了某些东西,我觉得这座城市似乎没有我先前看到的那么死气沉沉。”楚子航缓缓地说。
“东京原本就是这样的。”一道声音在恺撒和楚子航的身后响起,“它白天看上去高效又刻板,可在这座城市待下去,见识到真实的东京后,你会震惊于这座城市的反差感,它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枯燥迟暮。”
恺撒和楚子航扭头看去,来人是风间琉璃,这也说的通了,想要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的后背,也至少要风间琉璃这样的血统才做得到。
此刻的风间琉璃罕见的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直筒的裤腿修长又笔挺,印象里风间琉璃是个随意又自我的男人,从不会穿这种对他来说象征着约束的西装,显然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改变了习惯。
“风间君。”楚子航冲风间琉璃点头,算是打招呼。
“楚君,加图索君,早上好。”风间琉璃冲两人微微躬身,“在日本这段时间,生活还是否习惯”
恺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风间琉璃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主要是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在日本这两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住在高天原,体验牛郎的生活,还混成了全东京最猛的新生牛郎三人组,说习惯或者不习惯好像都挺奇怪的。
“因为刚才听楚君说起,觉得东京这座城市不一样了。”风间琉璃对两人解释,“其实东京原本就有完全不同的两面,只有生活在这座城市一段时间才能体会到。”
“好奇风间君的见解。”风间琉璃的话显然引起了楚子航的兴趣。
“你们能看到冬天依旧穿短裙露腿的女学生,能看到拼了命挤上电车忍受着妻子抱怨的上班族,能看到在街头整天无所事事闲逛溜达的混混。”风间琉璃站在楚子航的另一侧,目光里是繁华的东京,“女学生穿裙子是学校的强制要求,但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对学校的这个要求不满,他们原本就爱美,并且有相当大一部分学生在放学后会接受援交地工作,穿着裙子能提升他们找到客人的概率,而无能的上班族偶尔下班后也不回家,而是和同事一起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后用瞒着妻子攒下的私房钱去一次风俗店,白天混混们无所事事是因为收保护费的工作通常在傍晚或者深夜,我见过那些白天慵懒闲散的混混们晚上拿着刀棍在街头械斗的模样,他们的眼睛都是红的,像发了疯的野兽,不要命只为出人头地。”
“你说的只是这座城市的黑暗面,还有那些有钱的企业家和政客,他们一面疯狂的敛财又一面肆意的挥霍,一个小时经他们的手洗来的钱普通的家庭十年都赚不到。”恺撒纠正风间琉璃,“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黑暗面,东京并不是特殊的,我们脚下这座源氏重工不就是这座城市黑暗世界的中心么”
“加图索君,我并不是想说东京这座城市有多特殊,它的本质和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座城市一样,而每座城市里,都有一个类似于蛇歧八家这种黑暗中心的存在,他们也许吸榨这座城市的鲜血,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