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赫尔佐格继承了白王的血统,一柄崭新的天丛云就在它的体内孕育诞生。
这是把不可思议的神器,当它藏匿于赫尔佐格的尾巴中时,天丛云就是一段能随着尾部任意摆动的柔软骨节,而一旦被尾巴从尖端吐出,天丛云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又会变成一柄锋锐犀利、坚硬无匹的罕世名剑,相传只要用足够的力气,手持天丛云的武士甚至可以把硬度极高的生铁像丝绸布匹一样切开。
赫尔佐格还没试过,不过此刻它的眼前就有一个相当具有实验价值的活体实验品路明非身上鳞片的硬度甚至更在生铁之上了,如果赫尔佐格尾部的天丛云真的能够毫不费力的贯穿路明非身上的鳞片,那这把名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传说也不尽是虚言。
这柄天丛云是赫尔佐格的终极杀手锏,八岐大蛇那种愚笨的生物无法熟练使用这柄绝世名刀,但赫尔佐格能够轻松驾驭,因为它在人类时期,作为橘宗政的身份担任蛇歧八家的大家长时,曾修习过剑道,虽然赫尔佐格远不如犬山贺和源稚生那样登峰造极,也不如风间琉璃那样鬼魅难测,但它的剑术放在日本剑道界也绝对远超普通的八段九段剑道国手。
再加上天丛云本就是从赫尔佐格的身体里衍生而出的一段外骨骼,它与赫尔佐格有着高度的适配性与契合度,不论是长度,还是形状,亦或者是锋利程度,它从赫尔佐格的椎骨剥离而来,似乎正是为了被赫尔佐格持有而诞生,当白王的继承者持有这柄名剑的时候,它的近战杀伤力毫无疑问会成倍的增长。
而这也正是路鸣泽想要提醒路明非的,赫尔佐格的底牌正是这柄天丛云,路鸣泽了解赫尔佐格,以这个老家伙谨慎又阴险的性格,它绝对会把这张底牌一直保留着,然后在一个最合适的时刻忽然亮出来,在它的认为能够将路明非一击必杀的时候打路明非一个措手不及。
而现在显然就是那个最恰当的时机
通过尾部的触觉,赫尔佐格能够感受到,路明非的呼吸很微弱了,他也几乎没了任何挣扎的力量,路明非的状态虚弱到了极点,这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因为赫尔佐格能过听到路明非的心跳,频率和强度都前所未有的无力,这代表着路明非生命体征的下降,至少在极短地时间里,路明非再没有反抗它的余力。
某个瞬间,赫尔佐格忽然松开了捆绑着路明非脖颈的长尾,它当然不是要解放路明非,赫尔佐格没有这种菩萨般的善心仅仅是因为赫尔佐格被路明非折断的两只手腕还没有恢复完毕,它尚且无法完美的驾驭天丛云,赫尔佐格又担心迟则生变,它在感受到路明非失去反抗能力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杀死路明非,于是赫尔佐格用尾部充当了进攻的手臂。
“这一下就彻底结束了”赫尔佐格狷狂地笑,它用宣告结局般的语气说。
路明非的身体被赫尔佐格解放的瞬间,甚至还来不及坠落,赫尔佐格猛地甩动它的长尾,白色的巨尾就像是粗壮的鞭子一样伶俐,音爆声节节炸响,半截天丛云保持着被赫尔佐格尾部尖端半吐半收的状态,狠狠地刺向路明非的胸口。
扑哧的一声脆响,就像是尖刀刺进了泥土,天丛云毫无凝滞地剥离了路明非胸口的鳞片,剑尖直直的刺进了路明非的胸膛。
红得刺眼的血液飞溅,从上万米的高空向脚下的大海泼洒,赫尔佐格看着那些鲜血的眼神里透着贪婪那是王的鲜血,如果黑天鹅港时期的赫尔佐格,哪怕得到一滴这样的血样,也会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的对待,但它现在已经成为了白王。
诚然眼前的路明非是个罕见的生物,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如果能够将活体的路明非研究透彻,再一口将他吃掉,赫尔佐格会得到更多有关于龙族的情报,并且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制霸的生物但赫尔佐格怕了,越是和这个男孩接触的越多,它就越觉得这是个魔鬼,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还是研究已经死透的路明非更加稳妥。
这么想着,赫尔佐格控制它的尾部,将整个天丛云都送入了路明非的胸膛中,锋利的尖端从路明非身体另一面刺出,以左胸的心口为原点,路明非的身体被赫尔佐格扎了个对穿。
大口大口粘稠的鲜血从路明非的口中吐出,已经分不清那是从动脉还是从静脉流出的血液了,因为路明非的心脏已经被赫尔佐格洞穿,赫尔佐格看着这一幕狂笑,它太激动了,它太兴奋了,这是它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用自己的得到的力量杀死强敌,这种成就感就像是饥渴了很久的人第一次尝到甜美的甘霖,这种感觉让赫尔佐格如痴如醉。
虽然白王留下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赫尔佐格并不知道什么部位是龙类绝对的弱点,心脏、大脑、或者是身体里其他特殊的脏器,但即便是龙王这种生物,心脏被刺穿了,哪怕不死也至少会虚弱到极点吧,路明非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赫尔佐格可以用任何方法凌迟他,断首、腰斩、亦或者是效仿几千年前的黑王对白王一样,将对方捆绑在青铜的巨柱上剥皮挫骨。
时隔了几千年,相似又相反的剧情再次上演,这是一场怎样伟大的复仇啊,这场战争注定被载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