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会迎来怎样的惩罚,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最后不知道是护士长良心发现,还是蕾娜塔表现的过于可怜或者乖巧,护士长只是淡淡地说“别把事情闹得太大,不然博士那边会生气的,关蕾娜塔三天禁闭吧。”
护士们找来了粗壮而坚硬的铁质锁链,把男孩的手脚和脖子都牢牢地固定在铁床上面,又用钳子把铁链开口的位置给拧死,确保男孩所有的关节都无法动弹,蕾娜塔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心里又不禁开始可怜起这个男孩,似乎刚才差点被侵犯的经历已经被她抛之脑后了。
“还看有什么好看的”护士长发现了蕾娜塔的目光,她凶狠的冲蕾娜塔说,“忘了自己刚才差点被这个疯子侵犯么是不是被我说准了,是你这个贱货主动对这个疯子犯骚,还不舍得离开这个房间是么”
蕾娜塔被一众护士簇拥着离开零号病房,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蕾娜塔的心里似乎生起某种预感,就像彼此相熟的情人在送别时被另一方从后面注视着背影,蕾娜塔遵从本能地扭头,恰好对上了男孩的视线。
完全不同于被注射镇静剂和致幻剂时的木然和空洞,男孩被粗壮而坚硬的铁链捆死在床上,但他却费劲力气微微偏过头来,看着蕾娜塔,冲他眨了眨眼,眼神灵动又,就像一只狡黠又善于欺骗的小狐狸。
男孩的嘴唇微微张合,他在对蕾娜塔用唇语无声的吐出一个单词,蕾娜塔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懂,那个单词好像是零
路明非缓缓睁开双眼,他的大脑疼得像是已经裂成了两半,刚睁开眼的视线模糊一片,但路明非依稀能辨认,他是在一个封闭式的建筑里,像是一个被完全封死的房间。
路明非刚刚从一场睡梦中醒来,记忆就像是涨潮又退潮的海水一样袭来,带着零零碎碎的片段,他梦见他去了日本,还做了牛郎,但是做牛郎的细节、有谁和他一起做了牛郎、以及工作的牛郎店名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每一次的沉睡都是这样,路明非总会做一些意义不明的梦,刚醒来时只记得一切支离破碎的片段,等过了一会儿他连这些片段也都不记得了,只是昏昏沉沉的躺着,永远处于半梦与半醒的状态中。
路明非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多久,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记忆也很模糊,某些重要的片段似乎被乌云给缠绕着,他的人生似乎只有醒着与沉睡两种状态,醒着的时候就在一个漆黑、安静又冰冷的房间里,他被某人死死地固定在一架铁床上。
睡着的时间似乎占据了他人生的大部分,因为每一次路明非醒来除了头疼以外,还有一股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他每次醒后都要花一半的时间来熟悉这股陌生感,最近他好像沉睡的越来越久,也许不知道哪一次睡着了就再也不会醒来。
“你终于醒了么”稚嫩的女声响起,白色的影子来到路明非的眼前。
路明非的视线有些恍惚,他觉得这个声音和这个影子都很熟悉,似乎和他梦里的某个人很像,可他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叫不出那个名字。
“你不会又失忆了吧”一只素白的小手在路明非的眼前晃了晃,“又不记得我了么”
“雷娜塔”路明非的视线渐渐恢复,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叫出了女孩的名字。
“诶,你还记得我”蕾娜塔对于路明非能叫出她的名字显得很兴奋,“那你是哥哥还是弟弟”
“什么哥哥弟弟”路明非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么”
“昨天”蕾娜塔摸了摸路明非的额头,她看着路明非,认真地说,“昨天我整晚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三天以前了。”
“三天”路明非的嘴巴因为惊讶而张大,“你的意思是我睡了三天”
“看你这傻样子,你应该是哥哥吧,因为弟弟看起来要更加机灵一点。”蕾娜塔对路明非说,“也许你真的睡了三天,但是你在睡着的时候,你弟弟是醒着的,不过我也没办法确定,因为这三天我一直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被关了三天禁闭。”
“你从刚才一直说的哥哥弟弟到底是什么意思”路明非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蕾娜塔看着路明非的眼睛,她把三天前她和路明非碰面后,发生在零号病房的事都告诉了路明非,包括男孩对她说的话、交代她帮忙找的两个东西、以及男孩试图强暴她却被护士们给阻止下来的事。
路明非听着蕾娜塔的叙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在蕾娜塔对他讲完一切后,他依然满脸呆滞的表情,没能回过神来。
“什么哥哥什么弟弟你说我要强暴你这怎么可能”路明非不可置信地喃喃。
“你身上的绑带都换了,你低头看看嘛,是那天我亲眼看着护士长叫人换的。”零指着路明非的手脚。
路明非低头,瞳孔颤了颤,确实,他依然还记得,在这一次醒来之前他身上绑着的是牛皮的绑带,可现在却变成了冰冷的铁链是在他睡着了之后被护士们换上的么可如果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被无端换上更坚硬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