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着另一个更强大的禁断文明的冲击。
“你应该快到极限了吧”上杉越挥出“暴怒”,砍碎了一条被龙血污染的海蛇后,对身后的犬山贺说。
“人老了就是会体力不支。”犬山贺斩断了最后一只尸守,上杉越的后方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犬山贺沉重地喘息,“想当年被老师拉着陪练剑道时,即使被抽翻在地、遍体鳞伤也能爬起来坚持一整个下午。”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迹,还拿出来炫耀。”上杉越旋即笑笑,“说起来我也是昂热那家伙的手下败将啊。”
“不一样的是我败给了老师无数次,而你只输了一次。”犬山贺说。
“没什么不一样的,不论是只败了一次,还是被打倒无数次,我们这辈子抖败给那个老家伙了。”上杉越头也不回地说,“那个老家伙就站在岸上,他现在的状态我们都有机会把他抽翻在地然后羞辱他一顿吧”
“年轻的时候我每次拔刀脑海里都想着这副画面,我不止一次做梦想要把老师打倒,这件事几乎快要成为我的心魔。”犬山贺摇摇头,“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争强好胜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人老了,凡事都要想开点,我可不想被我的干女儿们说成一个固执的古董老头。”
“这么说我也要改一改了,不然我的儿子们都学我变成固执的家伙,这一辈子过的可是会很辛苦的。”上杉越低声说,“从我的背后离开吧。不然你也会被卷进来的。”
犬山贺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连续运用了九阶刹那和数不清的居合斩,他的体力也已经用完了,但好在他应尽的义务也已经尽完了,他剿清了上杉越后方的威胁,撑到了这一刻,犬山贺遥望岸上的昂热,人老了已经比不上年轻时的体力,但至少这一次挥刀的气势和魄力不会再换来老师的羞辱和嘲讽吧,犬山贺心想。
“这次的黑日过后,我的体力也到达极限了。”上杉越对犬山贺说,“你和昂热也都没有体力了,记得让风魔家那小子来捞我,我和蛇歧八家的恩怨我已经不计较了,但是关于我几个孩子的事,我回头会找你们算账的。”
犬山贺点点头,他手中鬼丸国纲的刀锋在战斗中留下了数不清的缺口和裂痕,如此激烈的战斗后,这柄有名的斩鬼刀也到达了快要崩断的极限犬山贺轻抚一下鬼丸国纲的刀身,他将这柄陪伴了他几十年的佩刀归入刀鞘后,连刀带鞘猛然插在海水中的泥沙里。
名刀从不屑于蒙尘,在战斗中死去才是它们应有的归宿。
之后犬山贺尽最后的力量释放“刹那”,转眼从上杉越的身后来到了海之森公园的中央。
恺撒为上杉越让出位置,犬山贺背靠在石凳上,此时犬山贺已经丝毫不顾一家之主与老剑圣的风范,敞开已经染血破烂不堪的衣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从犬山贺口中吐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成浓郁的白雾,这表示老人身体里的温度已经拔高到了相当吓人的数字不仅是连续高速的挥刀消耗体力,站在上杉越的身后,“黑日”带来的高温也让犬山贺汗流浃背,能够支撑这么久对于这个年龄的老人来说已经当得上一句绝世变态了。
“把陪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刀都留下了么”昂热来到犬山贺的身边。
“它的寿命就到这了。”犬山贺说的是鬼丸国纲,“我也是莪指的是剑道生涯,不是我的寿命,我还打算多活几年如果家族能安然渡过这次灾难,我考虑要不要隐退,尝试过一下普通老人的生活。”
“打算封刀了么”昂热说,“你为犬山家支撑了这么久,也该放松一下了,把家族交给年轻人来打理吧。”
“是啊,蛇歧八家在我们这些腐朽的老家伙的手里是没办法焕发新生的。”犬山贺笑笑,“更何况我还有玉藻前俱乐部和那么多的干女儿们,从家族退休后,我也该试着去过一过那种有钱的堕落老头的生活了,哈哈哈哈哈”
昂热迈开步子,来到犬山贺的身后,他将两只手张搭在犬山贺的肩膀上。
“阿贺,剑道这方面你已经赶上我这位老师了。”昂热轻声说,声音里再没有六十多年的严厉与刻意的羞辱,而是饱含欣慰与赞赏,“做的很不错。”
犬山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感受着肩膀上昂热温暖又宽阔的手掌,腾腾的热气从昂热的手掌传到他的身体里,疲惫感都消除了大半原来这个男人的手掌这么温暖,犬山贺依稀还记得,他感受过这双手掌的温度。
怎么会忘记呢,那张多年前的照片一直被犬山贺珍藏在某个相框里,六十多年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在如山般高大的衣阿华号军舰的前方,昂热也是这般将双手搭在年轻犬山贺的双肩上,那双手掌温暖又巨大,压在肩膀上带来好似父亲般的心安,来自美国的军官为他们拍照,调侃犬山贺是昂热在日本的私生子。
其实多谋地美国军官怎么可能看不出犬山贺和昂热的长相一点也不像有血缘关系的模样呢揶揄就真的仅仅是揶揄,但昂热只是淡淡地笑,也不反驳军官的调侃。
那是犬山贺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和蔼”、“慈爱”这些类似于父亲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