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这家伙原来是个科学家么那他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日本又是怎么找到你做那个什么分裂手术的”
“脑桥分裂手术,会让一个人分裂出一个完全独立且截然相反的人格。”风间琉璃说,“赫尔佐格来到日本是为了复活白王,除了王将以外,赫尔佐格还有一个身份。”
“他的另一个名字是橘政宗。”风间琉璃看着夜叉和乌鸦,说出了这句话,就像是吐出了恶魔的真名。
夜叉和乌鸦的脸色同时变了,惊讶和愤怒的情绪同时爬满了他们的面庞,乌鸦的嘴巴长大到能塞下一枚鸡蛋,而脾气更火爆地夜叉则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住风间琉璃的衣领,对他怒目而视。
“混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夜叉低吼着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少主的弟弟,但我不会允许你口出狂言,连死人你也要污蔑”
风间琉璃没有反驳也没有反抗,以他的力量,可以轻易把对他无礼的夜叉掀翻在地,但是他没有,风间琉璃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夜叉的眼睛,看着对方眼里流露出的最真实的愤怒与哀悲。
一个巴掌把夜叉攥着风间琉璃衣领的手给拍掉了,夜叉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那个把他的手拍掉他却不敢还手的家伙。
“风间琉璃说的是真的。”樱看着夜叉,表情和语气都无比认真地说,“政宗先生橘政宗他就是赫尔佐格,同时也是王将,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只是一人用了三个身份,共饰三角,他欺骗了猛鬼众,又欺骗了蛇歧八家,同时扶持风间琉璃和少主继承两大组织的领袖,为的就是掀起我们之间的战争,而他就能达到复活神的目的。”
“但是这怎么可能”夜叉的眉头都快要皱成了“川”字,他依然不敢相信,“那可是政宗先生,那可是政宗先生蛇歧八家不正是因为有政宗的领导才走向今天么政宗先生背叛蛇歧八家,这不就相当于德川家康背叛德川家么”
对于夜叉这种粗线条的人,他认定的事很难更改,他跟在少主源稚生身边好几年,这些年来源稚生一直将橘政宗视为父亲般尊敬,夜叉对少主的父亲当然敬重更甚,他从没想过这位蛇歧八家的功臣会背叛蛇歧八家用背叛来描述不妥当,如果风间琉璃说的是真的,橘政宗简直就是把蛇歧八家当成了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这番言论简直震碎了夜叉的三观。
“夜叉,你记不记得政宗先生葬礼的那天”乌鸦忽然朝夜叉问道,“由于是在战争的时刻,政宗先生的葬礼遵守家规进行了一切从简的安排,出殡的那天,只有八姓的家主和家族里重要的家臣还有长老出席了,那天在牧师念讲悼词的时候,你有注意到少主的表情么”
“少主是什么表情”夜叉一愣,神经大条的他当然不可能注意到这么细微的事。
“和政宗先生交情深的长老们都老泪纵横,就连樱井家主都忍不住哭了,可是少主却没有哭。”乌鸦说。
“少主没哭不是很正常么”夜叉说,“这些年你看少主什么时候哭过少主不一直是这样的硬汉么像他那样的男人是不会在人前流泪的,流泪也只会在自己的心里流。”
“靠,谁跟你扯这些了你这家伙怎么拽上这酸溜溜的词了不会把自己当成诗人了吧”乌鸦没好气道,“我的意思是,政宗先生死了,作为和政宗先生最亲近的少主哪怕不在葬礼上痛哭流涕,至少也要表示一下悲痛吧可那天少主的表情很冷淡,好像似的不是父亲般的男人,而是参加了一个陌生人的葬礼似的你还记不记得,那天葬礼仪式还没结束,我们就仓促离开了神社。”
夜叉怔了怔,他回想起了橘政宗葬礼当天的情况,的确是像乌鸦说的那样细想之下的确很奇怪,哪怕再刻意掩藏,亲人的离去怎么会不感到悲痛呢哪怕有再要紧的事,身为继承人的少主怎么会在葬礼上率先离席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夜叉猛然惊觉,“政宗先生离世后,神官捧着他生前铸造的长刀老找我,说是政宗先生留给少主的,可我把刀交给少主的时候,他却看也不看就让我扔进政宗先生的刀剑博物馆里,当时我还以为少主是嫌弃政宗先生的铸刀水平太差了”
“笨”乌鸦跳起来,一巴掌甩在夜叉的后脑勺,“都跟了少主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的性格么蛇歧八家什么样的名刀找不到少主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么”
“这么说政宗先生真的欺骗了家族”夜叉醍醐灌顶般瞪大眼睛,“而且少主也知道了政宗先生的真实身份,但是他瞒着我们所有人”
“不,这件事我知道实情。”樱说。
“为什么少主只告诉樱一个人,却瞒着我们两个”夜叉望向乌鸦。
“蠢还不是担心你这种大老粗瞒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小心暴露了”乌鸦对夜叉冷冷地说,“都是你,害的少主连带着我也不信任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少和你这家伙为伍”
“现在不是打嘴仗的时候。”樱一句话叫停了夜叉和乌鸦,“少主已经和风间君见过面,他们之间的误会也解开了,风间君不是家族的敌人,卡塞尔学院也不是,所有人的目标都是杀死赫尔佐格。”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