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后厨已经空了,没有人了,你要的炸天妇罗和冬阴功汤锅没有了,只有现成的糯米、紫菜和三文鱼片。”一道声音从高天原的门里传来,“我给你们捏了四人份的寿司卷,你们先凑合一下,其余的我可以出门给你们买。”
先前赶到麻将室通风报信的服务生端着两个大托盘赶来,上面摆放着精致的寿司。誋
日本的职场地位划分十分严格,芬格尔现在是见习牛郎,只要是牛郎,不论是见习的还是正式的,地位就是高于服务生的,所以服务生称呼他为前辈也没什么不对。
来到高天原的短短几天,芬格尔和这位曾经刁难过他的服务生已经混得很熟了,其实原本在服务生知道芬格尔和恺撒等人真的是好友之后他吓坏了,特别是凭借着几位红牌牛郎的引荐,芬格尔真的在高天原做上了见习牛郎,这名服务生觉得自己是时候卷铺盖走人了却不料芬格尔压根没有找过他的茬,反而在散场之后经常不知从哪摸出一瓶酒找他深夜对饮,畅聊高天原的绯闻八卦,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就这样一来二去,服务生就变成了芬格尔跑腿小弟一般的角色。
“啊”服务生小弟在看清高天原门口那乌泱泱的凶悍的黑帮后,吓得腿一软,手里的托盘快要掉到地上。
“嘿,来的正好,他们就这样僵着,太无聊了,我在就饿了”芬格尔扶住服务生,从他手中的托盘上捻起一个寿司就往嘴里扔,“别害怕别害怕,你别看这些黑道看上去很凶,但我师弟说他们都是被捆着的狮子,只要你不招惹他们,他们就不会咬你脑袋。”
服务生木然地点头,他去麻将室通风报信后被芬格尔留了下来,芬格尔说几位红牌牛郎彻夜劳顿都有些饿了,叫服务生去后厨准备炸天妇罗和冬阴功汤,可是后厨的人都不见了,服务生只会捏寿司卷,一出后厨听到门口有动静就赶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吃东西”恺撒觉得“心大”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芬格尔了,这家伙简直是个神人,要是给他喂饱,估计都能乐呵地跳上绞刑架自己把脑袋伸到闸刀前。誋
“我也不想啊,但这不是人多了我就紧张么被这么多条黑黢黢的枪口指着你不害怕啊一害怕我就想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芬格尔狼吞虎咽地往嘴里猛塞寿司,“可现在哪有什么事能让我转移注意力啊我总不可能再跑回麻将房找那个千代小姐聊天吧她都把我赶出来了,或者我把麻将桌搬出来我们四个在这门口开始搓麻将显然你们也觉得这太蠢了,那我除了吃还能干嘛和雨里的那些人大眼瞪小眼玩谁是木头人啊”
“有道理。”恺撒点点头,他居然被芬格尔这家伙说服了,恺撒扭头对服务生说,“去把店里的雪茄和酒拿来,要最顶级的,记我账上。”
“可是basara前辈,您的账都已经记满了。”服务生看上去有些为难,“高天原规定的是,头牌牛郎可以赊用店里二十瓶酒和三十支雪茄,但您在店里的账上已经有二十七瓶酒和三十九支雪茄了。”
恺撒有些被噎住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在高天原欠账这么多原本恺撒还觉得两军沉默的对峙很有气势来着,但刚才被芬格尔形容成“谁是木头人”之后恺撒觉得和对方那么多人大眼瞪小眼的确有点呆,但现在他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在店里赊账,想以往,加图索家的少爷不论去哪个餐厅都能无限制挂账,何曾落魄到赊账超额这么悲凉的境地
“拿几瓶酒和两支雪茄吧,记我账上。”一旁的楚子航忽然开口了。
恺撒意外地看了眼楚子航,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自己这位宿敌替自己解围。
在卡塞尔学院的阶段,恺撒一直觉得楚子航这个人刻板、生硬、不知变通,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不可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但来到日本之后,恺撒发现楚子航的为人绝对称得上仗义,可以让人安心的托付后背和生死,而且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场生死劫难,在好几次的并肩作战后,恺撒内心也不得不承认,他和楚子航在某些方面其实还蛮默契和合拍的。誋
“蛇歧八家的大人物应该要登场了。”楚子航看了眼明显已经开始躁动不安的黑衣人群,“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再没有大人物出场镇住,人群也许要忍不住暴动了。”
“我听到了一匹好马的嘶鸣。”恺撒挑了挑眉峰,“你说得对,看来的确是敌方的将领要登场了。”
城市里当然没人会在街道上骑马,恺撒说的是车,他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比面前这些奔驰车队的引擎声都要性感,那是66升双涡轮增压v12发动机,来自名贵的劳斯莱斯轿车,车上有两道呼吸声,坐在后座的那人呼吸绵长而浑厚,显然是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黑衣的人群无声的往两侧避让而开,带有蜘蛛徽印的黑色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地驶进街道,在高天原门前约莫五米的位置停下。
黑衣的司机下车,撑起一把巨大的黑伞,他来到劳斯莱斯的后座,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银白发的老人缓缓来到伞下。
来者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大人物,黑道宗家八位家主中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