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澹澹地说。
“得意部下”王将哑然失笑,“别搞错了,那个女人撒谎成性,她最大的本事就是用骗术让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对他信服,她欺骗了我,同样的我也欺骗了她,阿香到死都以为我觉得她很有用,我对她用情至深,舍不得杀她呢,但我已经玩腻了,她的小伎俩也就只能在勐鬼众窝里横,她既骗不到源稚生,又没办法魅惑卡塞尔学院的人,战争降临的时候她就是个无用的累赘,这样的女人能称得上是我的得意部下么”
“但她的确曾帮你稳固了勐鬼众的人心,你已经吃完了她的价值,只是现在她对你没用了,所以你把她给抛弃了。”风间琉璃看着王将,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其他人又什么时候被你抛弃呢在你赢下和蛇歧八家的战争后还是你走到了黄泉之路的终点后把我们都化作路上的枯骨”
“一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聊起这个么,琉璃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这是我私下里传授给你的至高哲理,不过这样看来你至少把老师的话记得很牢,这让我我很欣慰。”王将笑笑,“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人吃人,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一点,不然怎么会聚集在这里因为我们是鬼啊,我们都怕被这个世界的正义吃掉,当然同类之间也是可以相食的,琉璃你要是够狠的话,你也可以吃掉我,或是勐鬼众里谁有那个本领吃掉我的,我都欢迎,王将的位置随时等待着有能力的人”
观众席上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就像是欢迎王将的回归,风间琉璃扭头过去,每个勐鬼众成员的脸上都写满了热切和疯狂。
风间琉璃的讲出那番话的用意原本是警醒勐鬼众的人,其实王将这个至高的领袖把大家都当做利用的工具和阶梯,用完后就会像抛弃龙马稚香那样抛弃身边的任何人,但大家似乎都被王将的一番话给打动了风间琉璃这才想起来,勐鬼众这个组织里原本就没有几个正常人,王将又是蛊惑人心的高手,他随意扇动所有人的情绪,龙马香稚的死不仅不会成为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反而成为了点燃众人心中权欲之火的导火索。
不过风间琉璃也没想过仅凭自己的一番话就影响王将这么多年在勐鬼众中积累的地位,他只是表现了对王将一贯的态度,哪怕现如今知道了王将的真实身份,风间琉璃也不敢有任何大意,他这十年来对王将都抱有深深的不信任感与敌意,所以他现在也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不过这对风间琉璃来说不算困难诚然王将是个能洞察人心的阴谋家,但风间琉璃也是全日本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演员。
“你想在这次的会议上说什么”风间琉璃对王将问,“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都该一刻不移的盯着多摩川一带,但你却大张旗鼓的把所有人都叫来了东京,应该不只是想证明你没死,也不是为了在所有人面前杀死龙马香稚,用来杀鸡儆猴,你不是这么无聊的男人。”
“是的,琉璃,你了解我,我从来不做无聊的事。”王将双手虚按,歌舞伎座里噪杂的声音归于平静,“新的敌人出现了,从此刻开始,勐鬼众的行动将彻底变更。”
风间琉璃和樱井小暮不留痕迹地交换一个眼神,他们表面默然,但彼此的心里都知道王将为什么不惜亲自现身来宣布勐鬼众的新动向因为有人彻底打乱了他的棋局,这个曾经在日本只手遮天的阴谋家也不得不重新调整他原本缜密的计划。
“今后我们不再针对蛇歧八家展开任何战争,在找到神之前,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王将向众人宣布,“卡塞尔学院在日本的来人。”
没人注意到,当王将提到“卡塞尔学院”几个字时,坐在长桌角落里的“成步”忽然低下了头,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男人瘦小的身影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
“有这个必要么把卡塞尔学院的威胁性置于蛇歧八家之上”风间琉璃提出合理的质疑,“因为两天前那场追猎战造成的损失,所以你认为卡塞尔学院的力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但我们和卡塞尔学院的矛盾点是在于上杉绘梨衣,卡塞尔学院在我们复活神的计划上造成的阻碍真的会比蛇歧八家更大么”
“当勐虎与巨熊为了争夺血食而相斗时,一只麋鹿的出现都有可能打破势力的平衡。”王将低声说,“更何况卡塞尔学院并不是误入战争的麋鹿,他们是某种比野兽更可怕的东西。”
“特别是那个叫路明非的家伙。”王将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他对勐鬼众全体下令,“一切力量,动用一切力量在全东京不,在全日本的范围内寻找卡塞尔学院的人,将恺撒和楚子航都列入悬赏名单,路明非和上杉绘梨衣的通缉令再上升一个等级,悬赏奖励不限于金额,地位、女人和权力只要捉到目标,任何人想要的一切勐鬼众都满足他们还有一点,路明非的追猎条件改为onyive。”
风间琉璃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将,“onyive”,只允许活捉果然王将对路明非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惜代价也要得到路明非,有关于王将的反应路明非已经提前对风间琉璃打过招呼,风间琉璃不得不再次感慨路明非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连王将这种老谋深算的狡狐也落入了他的算计中,如今的局面一切都按照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