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的高天原是那家高天原么”野田寿试探性地问。
“是的。”路明非面无表情地点头,“我不知道歌舞伎町一条街有没有高天原的彷店,但我们的店是整条街最红火的那一家。”
“嘶”野田寿倒抽一口凉气,“那大哥你们是在高天原里做服务生么还是经纪人总不该是”
“我们高天原没有经纪人,我们也没做服务生。”路明非看着野田寿,认真地点点头,“没错,我们的工作就是你想的那个。”
路明非以为这样说了之后,野田寿多少会对他投以鄙夷的目光,毕竟牛郎哪怕在日本也处于灰色行业,有手有脚有能力的男人多半不会想靠着姿色或是身体吃女人饭,这是尊严问题,所以牛郎店里的男性甚至比脱衣舞店里的女性更招人看轻但路明非想错了,野田寿这家伙在短暂的发愣后,居然变得更神经质了,望向路明非的目光简直五体投地,恨不得当场给他跪了。
“不愧是你啊大哥真不愧是你啊”野田寿简直激动坏了,“大哥你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高天原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不是真正的男人可担负不起这样的工作啊”
路明非愣了愣,平常确实老听那只光头鲸鱼吹嘘高天原在东京的一众牛郎俱乐部里多么多么辉煌但路明非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高天原居然出名到了这种程度,就连野田寿这样纯情的男孩都曾听闻过高天原的传说。
“大哥,听说高天原里的男人对女人都是有求必应的,还听说高天原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每次都是真枪荷弹的交战。”野田寿俯在路明非的耳边,压低声音好奇地问,“还听说高天原的男人们每人每晚独自应付十个以上的女人都是常有的事,生意火爆的时候甚至一个人面对二十个或是三十个女人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大哥,这些都是真的么”
看着野田寿这小子求知欲爆棚的表情,路明非终于知道这小子口中的“大哥果然不是一般人”、“高天原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不是真正的男人可担负不起这样的工作”这些话是怎么一回事了。
敢情野田寿这小子敬佩自己不是敬佩自己能够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委身藏在一家牛郎店里的决心而是敬佩他的幻想里自己能够以一抵十、甚至抵二十、三十的男性能力。
“想知道真的假的你自己去体验一下不就完了”路明非没好气道。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野田寿连忙摆手,“我可没有大哥你们那种以一当十的生勐能力,而且我的长相和气质都不出众,实在差大哥你们太多了,我可没资格去女人的圣地里服务女性”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他忍住心里想把这个混小子扔出去的冲动“别听外面那些尽是鬼扯的流言,我们高天原可不看重长相气质什么的男派的花道懂么我觉得寿君你的花道还蛮有自己的个性,我们店长一定会很欣赏你。”
路明非的最后一段话并不是唬弄野田寿,说真的,他觉得以野田寿这种耿直过头又热血过头的性格还真蛮可能招座头鲸店长喜欢的,高天原里什么样的男人都有,唯独缺少野田寿这种笨蛋大男孩,路明非都能想象到,如果野田寿真去高天原面试了,座头鲸店长给野田寿的花派定义一定是生命力顽强的太阳花,花期盛放热烈又灿烂。
“是么我这样的也可以么虽说被路明非大哥这样认可我还觉得蛮开心蛮荣幸的,我也蛮想和大哥一起工作。”野田寿话锋一转,“但是不行啊,我早就发过誓了,这辈子一定要做一个和精神都专一的男人。”
野田寿望向麻生真“所以哪怕是大哥的举荐,我也不能对不起真啊”
“寿,你别瞎说啦”麻生真微微羞赧,她一直被路明非和野田寿关于“男人”、“女人”和“高天原”的对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不过你们刚才是什么意思啊高天原是什么地方路明非先生他们的工作有什么问题么”
野田寿凑到麻生真的耳边,小声解释了几句,麻生真惊呼了一声,脸颊飘上了两抹红晕,她望向路明非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那个请问加图索先生他们也和路明非先生一起在那个高天原里做一样的工作么”麻生真小声问。
“是,恺撒也在,楚子航也在。”路明非狠狠地剐了野田寿一眼,对麻生真说,“虽然我不知道野田寿这小子对你说了什么,不过真小姐你不要听这小子鬼扯的,我们的工作还蛮正常的,就是陪客人喝喝酒,听一听她们牢骚和抱怨的话,然后对她们说几句好听的、能安慰人的漂亮话,最终目的还是帮女性们解决心理上的问题。”
“你放心,我们既不出卖,也不贩卖灵魂。”路明非言之凿凿,“真你听说过心理咨询师这个行业吧我们和心理咨询师大概是一个工作性质,只不过他们的催眠工具是怀表或者陀螺,我们的催眠工具是酒精,特定的服务对象是女性而已。”
麻生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过我们在高天原的事也请你们务必保密,我们的行踪暂时还不能被蛇歧八家或是其他黑道的人发现。”路明非低声交代,“而且我们现在也还不确定真小姐和寿你们有没有被蛇歧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