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上杉越的罪孽(二合一,求订阅!!!)(2 / 3)

”源稚生忍不住朝橘政宗问道,毕竟是他的父亲,源稚生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

“在国外自由散漫惯了的上杉越丝毫不懂日本文化,也不懂日本黑道是怎样一回事,更不懂如何治理一个庞大的家族,他不明白自己肩上背负的责任,从根本上他就不适合成为日本黑道的至尊,在所有的家主和黑道们看来,他完全是一个奇葩或是格格不入的怪物。”橘政宗说,“但既然家族将上杉越请回来了,根据家族千年以来雷打不动的规矩,身负承袭自神的血脉的上杉越就应该担任蛇歧八家的最高领袖,直到下一任皇血的继承者出现。”

“但上杉越的表现实在太令家族失望了,他于1934年即位大家长的位置,于1945年退位,在位时间仅仅是短暂的十一年,并不是家族弹劾他,而是他主动抛弃了黑道至尊的身份。”橘政宗说,“或者他的行为形容为逃跑更合适1945年的某一天,上杉越忽然从家族里消失了,悄无声息,连一声招呼都没打,他抛下蛇歧八家的领袖位置,抛下被他在位十一年来糟蹋伤痕累累疮痍满目的家族。”

“那时的日本正逢二战战败,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蛇歧八家也遭受了不小的打击,首当其冲的便是犬山家,犬山家遭受了近乎灭门的惨剧,这时候作为大家长的上杉越不仅不整顿士气低迷的蛇歧八家,他与昂热一战后忽然从家族里出逃,放任当时羸弱的家族面对从美国而来的最强屠龙者希尔伯特让昂热。”橘政宗说,“结果你也知道,群龙无首的家族根本就抵挡不住汹汹袭来的昂热,家族被昂热强势镇压,签订了屈辱的协议和契约,受卡塞尔学院约束,昂热更是在家族设立日本分部,扶持当时最低微的犬山家主作为日本分部的部长,本就不和睦的家族被进一步割裂。”

“所以上杉越被家族唾弃的原因是因为他不务正业,没有责任心,和家族格格不入”源稚生继续问。

他觉得橘政宗描述的上杉越确实不适合当一位家主,但也仅仅是不适合而已,并没有到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的程度源稚生现在也更进一步相信那个叫上杉越的男人一定是他的亲生父亲了,因为他们都向往法国,都不喜欢被条条框框的规矩给约束桎梏,都不愿背负家族沉重如山的责任和命运,骨子里都是一脉相承的慵懒与散漫。

他们也都面临着无比相似的困境,六十多年前,家族的敌人是昂热,如今家族的敌人是勐鬼众和“神”,源稚生和上杉越两人之间唯一的区别是,那个男人抛下了一切,洒脱地离开,可源稚生最终选择留下来,为家族承担这一切源稚生并没有觉得那个男人十恶不赦,相反的,他的内心深处甚至隐约有些崇拜男人潇洒无束的性情。

“如果只是逃避和不务正业,家族的神官顶多将他在家族的文献和神社里的位置降格,给他安上一个昏庸无能的名声。”橘政宗摇摇头,轻轻叹息,“可他犯下的罪状远不止于此,甚至风魔家主对我提及他的时候,神情和语态尽是深痛恶绝,他说这个男人给家族带来的恶端简直罄竹难书。”

“据说当年,在昂热与家族签订条款契约的那天,上杉越忽然像发了疯似的冲进家族的旧神社里,当着诸位神官的面,大声咒骂一位名为藤原胜的已故军人,那位军人在军中任职中校,被誉为二战时期家族的英雄。”橘政宗低声说,“可上杉越不仅一刀砍断了那位英雄军人的灵牌,还一脚踢翻了为那位英雄祈福的长明灯,拦在灵牌前的神官们也都被他一一砍伤。”

“不仅如此,从神社回到家里后,他将他的十三任妻子全部杀害,那些女人的遗体被发现时趟在浴缸里,一丝不挂,着全身,伤口只有喉咙处一条细线似的血痕,她们全部都被一剑封喉。”橘政宗说,“柴火和煤炭都已经烧干了,池水冰凉,鲜血把满池的水都染成了红色。”

源稚生怔了怔,眼皮子微微颤抖,他并不了解当年事情的原委,也没亲眼见过当年现场的惨状,但仅仅是橘政宗描述的,源稚生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觉得足够残忍了当年的场面也许比橘政宗描述得更加惨烈,也许那是如地狱般的惨境,源稚生不知道那个本性恣意洒脱的男人何以犯下这种恶魔般的行径。

如果有机会,源稚生很想当面问一问那个男人不是以儿子的身份,而是以蛇歧八家当代大家长的身份。

“然而这些还不是他在家族里犯下最深的罪孽。”橘政宗说,“在他从家族出逃之前,他将家族的文献库里的资料撕毁、焚毁了大半,其中不乏一些流传了好几百年的善本、孤本,那些珍贵的历史都在上杉越的手下化作尘埃和纸屑稚生你还记得家族旧神社前的鸟居和残垣断壁么”

源稚生点点头,家族的重大会议通常都会在旧神社召开,那里也是家族供奉先祖灵位祭奠先驱英灵的位置,家族每年都会花高价维护和修缮旧神社唯独那一处烧焦的鸟居和那些留下焦黑痕迹和深红血迹的残垣断壁一直矗立在那里,从未有人动过,就像是刻意保留下历史的罪证。

源稚生原以为那是家族对外战争留下的痕迹,保留下来是为了警醒后代,牢记家族的屈辱历史但听橘政宗的话,那些残破的建筑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