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这种事没兴趣,杀死侍也一样。”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说,“我只知道对敌人不需要有同情心,我们已经在这些死侍手上吃了好几次亏,如果不谨慎对待这些家伙,最后很可能会给我们自己留下隐患。”
“引线呢引线已经引燃了么”被恺撒夹在腰间的源稚生问道。
“引燃了。”楚子航点点头,“我在杀死那些死侍之前就引燃了引线,根据你预留的引线的长度估算,现在距离那些火药和炸药被点燃大概还剩不到两分钟。”
“靠你不早说那你还有心思站在这里和我们闲扯淡”恺撒脸色大变,当即扭头开始狂奔起来。
“我估算过时间和距离,武器库离神道最里侧的那架电梯井大概有一公里,哪怕我们现在状态都很差,以我们全力冲刺的速度,两分钟已经足够我们进入电梯井逃脱到三层楼开外的距离了。”楚子航也迅速跟上了恺撒,十分冷静且不乏理智地说,“现在我们还剩一分五十秒。”
两道身影在神道中疾速的奔跑着,准确来说是三道如果算上被恺撒夹在腋下的源稚生的话。
三人的两侧是已经被烧成黑色胶油立柱的死侍尸体,火焰窜得老高,他们高速移动时卷起的风将火焰带得旋动飞舞,光与影在斑驳的墙壁上交错三人看上去就像是在完成一场意义不明的行为艺术。
终于,他们在跑过冗长的神道后,看到了最后单独隔绝最后一面壁画的青铜墙壁,原本这面墙壁只被源稚生破开一个仅供一人蜷缩着身子才能穿过的小洞,而现在坚硬的墙壁几乎被毁掉大半,墙壁上的阴阳太极图也只剩下黑色的阴半鱼想来应该是从这一侧的电梯井进入这层楼的死侍群破坏的,不过这也正好为恺撒能抱着源稚生穿过墙壁了便利。
穿过破败的青铜墙壁后,一片漆黑的电梯井出现在眼前,微凉的风从电梯口灌入,恺撒三人就像是经历了暗无天日的劫难、忽然又重见曙光的囚徒。
楚子航率先扑入电梯井里,伸手抓住电梯井中央那根最粗的钢索。
恺撒低头望着被他夹在腰腹间的源稚生,微微皱眉“你可以下来么我把你放在我的背上,你这样赖在我的腰间,我在钢索上面攀爬的时候不好发力,而且还会占用我一只手。”
“你以为我被你夹在腰间很舒服么”源稚生冷冷地回击道,“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用这么奇怪的姿势托住我好么是你把我从地板上带走后就一直自顾自用这个姿势裹着我到处跑,你的肋骨已经膈到我不下十次了。”
“而且不得不说你们意大利人在剧烈运动过后身上的味道真的不大好闻。”源稚生抽了抽鼻子。
他们俩其实从始至终都在斗嘴,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下,互相吐槽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压抑,但源稚生说完这句话后,恺撒忽然沉默了,就像是被源稚生的这句话给将了军。
过去的两个小时里,源稚生已经听恺撒说了不下十次关于“你们日本人如何如何虚伪”、“你们日本人如何如何讨厌”的嘲讽这些话对于身为日本人的源稚生当然无比刺耳,但无奈他一直找不到反击的机会,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反击,一句话把恺撒噎住说不出话来。
胸中的积郁终于吐了出来,这让源稚生有种大仇得报的舒爽感。
可是还没等源稚生快意多久,他整个人就被恺撒“抡”了起来,猝不及防间,源稚生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在空中旋转了二百七十度后,他又被恺撒粗暴地甩到他宽阔的后背上。
恺撒的背阔肌十分发达且坚硬,这感觉就好像在游乐场坐大摆锤的途中安全带忽然松了,整个人飞出去撞在了一堵坚硬的墙上更何况源稚生还是重伤半死的状态,这突如其来的
一撞差点没要了他另外半条命。
“有必要这么记仇么”源稚生一边咳嗽一边抱怨,“我们不是已经是同组的队友了么没必要对一个重伤的病患这么粗暴吧你以为我现在还是龙骨状态么”
“不好意思,我们意大利人就是这么记仇。”恺撒对源稚生冷冷地说,“以你的恢复力,现在你的胳膊至少能动吧,虽然我不想对一个男人说这种暧昧的话,更何况还是一个日本男人但是如果你的胳膊能用上力气的话,就用力搂紧我的脖子,待会别被甩下去了。”
源稚生默然,胳膊用力的箍住恺撒的脖子,胸膛紧紧地贴在恺撒的宽厚的背阔肌上不得不说,两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真的很暧昧难言,如果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边有家族的人看着,源稚生大概宁可死在这一层也不愿用这么羞耻这么无力的姿势逃走。
恺撒背着源稚生跃入漆黑的电梯井里,他精准地抓住坚硬的钢索,迅速往上攀爬恺撒酷爱极限运动,他是攀岩运动的好手,即便是在背着一个成年男性的情况下,他攀升的速度依旧不比职业的攀岩运动者慢。
在楚子航提出了两分钟这个时间就,恺撒就一直默数着自己的心跳来计算时间,现在离预计的爆炸时刻约莫还有三十秒的时间,时间方面比楚子航预估得更近充裕,三十秒足够他们往上攀登五层楼的距离。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