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弥漫着刀光与剑影,仿佛堆叠成一阵高过一阵的刺眼白潮,铺天盖地。
金属间的摩擦与蜂鸣像是演奏着一首鼓点密集的硬核摇滚,尖锐而疯狂。
路明非宛若一只凶猛无匹的虎,他带着自己的獠牙与利爪,近乎舍弃了所有的防御,两柄长刀不知疲倦地砍向恺撒和楚子航,像是从天上落了场永不停歇的剑雨。
“楚子航,你和我说实话,你和你师弟是不是有仇他公报私仇来了要不然就是他脑子有问题,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要一副要砍死我们俩的模样”
恺撒怒吼,他耀眼的金发在空中狂舞,手里的狄克推多飞速翻转去迎接那场密不透风的剑雨。
恺撒原本以为自己和楚子航在自由一日拿着真刀互砍已经算是够不要命的疯子了,哪知道冒出来路明非这么个真疯子
混蛋,这只不过是自由一日啊,真把这当中东战场了
自己和楚子航难道是抢了他老婆和孩子还要践踏他家园的敌国特种兵吗
“挺好的。”楚子航淡淡回应恺撒的这句话,他眼里的战意随着路明非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也愈发凝实。
听到楚子航这个回答,恺撒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挺好
狮心会长大人你他妈的是受虐狂吗
他错了,他就不该问楚子航,这俩中国来的师兄弟的都是疯子
路明非上来的气势在一瞬间压过了二人,但这并不代表着他真的拥有着能同时压制恺撒和楚子航的力量。
战意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于已经适应了路明非攻势的恺撒和楚子航来说,路明非没能在一瞬间将他们拿下,到后面他们基本上已经摸透了路明非的攻击节奏,那这场看似不会停歇的细密剑雨自然就变得稀疏了起来。
正当楚子航准备改变村雨的应敌轨道破开路明非的攻击时,恺撒率先横踏出重重一步,战术军靴仿佛要把地面摩擦出火焰来。
“疯子,疯子,都是疯子看来只有疯子能对抗疯子”恺撒暴喝一句,“楚子航,闪开”
然后他宛若一只咆哮的雄狮张开威武的鬃毛,长发在风中飘摇得像是数面迎风飞扬的金色长旗,他高高跃起,举起的狄克推多在阳光下像是第二枚太阳般闪烁耀眼。
毫不犹豫,恺撒使出了波兰骑兵刀中的最后一刀,所谓最后一刀通常也就是一套刀术中的最强一刀
恺撒的跳跃非常有力,他竟是跳出了逾越两米的高度,直接从路明非的头顶一跃而过,金光熠熠的狄克推多在空中快速地连续斩出三刀。
路明非迎着高高的太阳,眯着眼,险之又险地拦下了恺撒这三道从天而落的凛冽刀法。
恺撒的嘴角掀起一抹危险的诡笑,他死死地盯着路明非空旷的后背,这就是他花费空中三刀制造的时机,他要使用波兰骑兵刀术中的“过鞍斩切”
“过鞍斩切”,这招原本是波兰皇室用来观赏炫技所创,需要骑兵在马鞍上站起来,越过对方骑兵的头顶跳到背后,一刀切下。
这招动作难度极高不说,跳跃与落地的间隙要把控到极致,还得考虑战马的速度,一不小心就会掉下马背被战马践踏。
但恺撒改造了“过鞍斩切”,他把这招用在平地上,空中的三刀斩切其实都是虚的,最危险的一刀来自背后。
这就是恺撒改良的“过鞍斩切”的凌厉之处,路明非想要阻拦来自上方的三刀,那他就必须抬头,这样他也就失去了能够及时转头的时机,人的后背不会长眼,所以路明非无论如何都拦不下这一招
这原本是恺撒苦思冥想了很久用来对付楚子航的招式,用以破除楚子航那凶狠的日本刀术,路明非和楚子航师承一脉,恺撒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招对路明非肯定也会奏效。
然而在恺撒和楚子航惊愕地目光中,路明非根本没有挪动身体,名物观世正宗从他的肩头翻转闪过,斜置于后背,另一柄战术长刀翻过另一侧肩头死死地压住观世正宗。
路明非就像在背后用两把长刀架成了一个大大的“x”字
“苏秦负剑”楚子航一眼就认出了这招眼熟的中国古武剑术。
只是路明非的“苏秦负剑”略有不同,他手握两柄刀,自然的舍弃了能捏住刀背的另一只手,但两柄刀牢牢贴着架在身后,路明非就像是在背后竖起了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
恺撒的狄克推多与刮出耀眼的火花,恺撒的“过鞍斩切”被路明非完美地防御下来。
“见鬼,你怎么会这招”落地后恺撒惊呼。
然而回答恺撒的不是声音,而是一道他意料之外的剑光,被路明非置于内侧的观世正宗以他的手腕为支点,推动着外侧的战术长刀,在恺撒落地后的第一时间长刀划出了一道凌厉而迅猛的弧光
恺撒仿佛是本能般地举起狄克推多,但他刚才和楚子航战斗时留下的伤势还在虎口隐隐作痛,长刀如一道惨白的光狠狠扫在狄克推多上,恺撒瞬间脱力,猎刀被高高击飞。
代价就是,这势大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