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从其他渠道泄露。”
“你不认得他,安川,他不需要契约就能保守秘密。”
十足的信任往往会换来背叛,这是冒险者生涯告诉他的道理。“但假如他并不了解梦想之家的重要性,不知道这里的一切必须隐秘保存呢”
精灵女士摇摇头。“你搞错了,安川,事实上,他根本没来过这儿。”由于名字写在石碑上,梅布尔没有让安川看到它。“他的职业不来自梦想之家。”
“还有其他织梦师的传承”就像微光森林里的风行者神庙一样这似乎很合理,神秘并不是绝对独立的,它们彼此间存在关联。
“我敢说,他的力量来自于我。”梅布尔玛格德琳伸出右手,一条浓绿的蛇不知何时盘绕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树叶簌簌抖动,森林仿佛作出回应。“织梦师也是罕见的神秘,而且他本身有一个职业了。冒险者中流传着许多荒诞的传说故事,安川,你听说过有人能使用所有职业的魔法吗”
岂止荒诞,安川心想,完全是凡人的妄想。不同职业的神秘确能分享,但没人可以全知全能。毕竟,就连诸神也各司其职。“对不起,阁下,所有”他希望确认。
“我没法肯定,但也没发现限制。自然秘语是森林种族才能学习的魔法,连你这样的希瑟信徒也不可能接触到如果首次碰面就能习得神秘技艺,那即便不是所有,也没区别了。”
他不安地想象自己面对一个这样的敌人会发生什么。魔法收效甚微,恐怕只能凭借本身素质和箭术对付,而对方拥有层出不穷的职业技艺“你遇到过这样的人,阁下”
“这里没有外人来过的痕迹。我可以确定这点。”
“但梦想之家里有他的名字。只有织梦师能在这里留下名字,是吗”
“名字不过是符号,完全根据选择的载体显现。圣瓦罗兰石碑好吧,只有织梦师能在梦想之家留下印记,一般人甚至找不到这里,更别提进入神秘所在的梦境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他的确办到了,他通过我的魔法构建了梦境,才得以被梦境记录下来。”
圣城的逃犯事件。他们在赞格威尔发现了梦境的痕迹,显然参与者中有个织梦师。安川突然感到不寒而栗。诺克斯的织梦师当然不只有梅布尔玛格德琳一人,但数量也算不上多。起码没有风行者多。恶魔也是神秘生物,他们也可能获得艾恩的恩赐。“是恶魔”
“倒也不是。”她似乎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我更相信他是出于某种单纯的仁慈哪怕同情的对象是无名者。希瑟珍视生命,露西亚贯彻正义,盖亚却代表了人性之善。”花园主人拨了拨藤蔓上的叶子。“情感存于每个人心中,不时干扰判断。它是火种的一部分,甚至是真理的要素。违背个人感情履行职责是伟大的举措,但我们并不能因此将遵从内心斥之为软弱。”
“前一个人。”安川装作没能听出她的不耐烦,“你指的是白夜骑士沃尔夫冈罢。”
“坚守职责可称英雄,但也需要为选择付出代价。白夜战争有他的责任,英格丽是他抛弃的女儿。”骑士海湾的状况瞒不过梅布尔,有森林和树木的地方就有她的眼睛。“他为保存忏悔录付出了一切,包括事业、性命和家庭。荣誉的代价,职责的代价。”
“忏悔录”
“一本神秘之书。对某些人来说,它意义非凡。”
风行者的传承也一样。安川理解沃尔夫冈,某种意义上,他们选择了同一条路。“在神秘的传承面前,个人情感不值一提。牺牲在所难免。”
“也许是我们没找到正确的道路。”
“奥托才能指引命运。”
“没错。”梅布尔微微一笑,“奥托知道的可比我们多太多了。既然人们是在祂的指引下活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用操心什么呢”
可能奥托没空关注每个凡人,安川心想。但愿这不是真的。“后一个人。留下名字的人不是沃尔夫冈,阁下,白夜骑士早就死了。他是后者,协助结社抢走了圣城的恶魔。而你却坚持认为这种人会保守秘密”
“在我看来,他会的。”
我也曾这么想。安川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信任及背叛,无外乎是筹码高低、利益分歧。“守密不能只靠信任,尊敬的阁下。”他发出警告,“一旦恶魔知晓梦想之家的存在,他们会对神秘领域造成沉重打击。”
“我没法不相信。我打不过他的导师。”
安川不禁咳嗽起来。“什么”
“非要我再说一遍”梅布尔扭头扫了他一眼,“不是我不想用火种契约。而且梦想之家的存在算什么我给了他忏悔录。虽然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但事实就是如此。人总得衡量得失。”她收回目光,发出一声叹息。“我知道你不敢一鼓作气,安川,我们都有顾虑。”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不,除非你成功。”精灵女士毫不犹豫地说,“你不需要特别警惕某人,安川,事实上,没几个人能让你交付信任。”
话虽如此,他却不懂她的意思。
“信任存在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