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内没找到,两人钻出来后,又继续向前寻找。
这次没走多远,路上稍微翻看了几件行李后,又看到了一辆较为完整的车厢,两人立刻一前一后凑过去。
车厢半倒在路边斜坡上,车轮崩了,车辕应该是被石头给砸碎了,马匹不知跑哪去了,但车厢的厢体保持的还好。
两人跑到车边正想爬进去看,结果双双感到意外,发现这车厢和其它车厢有点不同。
其它车厢,车门就是车门,最多有门帘遮掩,而这车门口有人用绳子在两边门框反复交叉斜穿,简单做了张阻拦网,应该是怕车辆途中颠簸时导致车里面的行李掉出去。
现在都这样了,还阻拦个屁,许沸直接挥刀给划拉开了,里面立刻滚出几件不知谁家的行李。
看了看,应该不是自己的行李,许沸又伸手从里面扯出几件行李时,庾庆忽伸手摁住了他的手,指了指两件行李压着的一个棉被大包裹。
许沸起先没注意,经这么一指点,立刻察觉到了细微异常,这棉被大包裹好像在轻微抖动,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不得不佩服庾庆的眼力。
两人给了个配合的眼神,庾庆伸手去拿掉那两件压着的行李,许沸则双手提刀,随时要劈出一般。
压着的行李被拿开时,棉被大包裹抖的更厉害了,至少已经能很明显看出了。
准备两人互给了个最后的眼神后,庾庆突然出手揪住棉被一扯,当场翻出个“啊”声尖叫的人来。
许沸挥起的刀未劈下去,也无法劈下去,两人都很意外的愣住了,这翻出的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虫儿,估计躲在被子里自己把自己给憋了个够呛,已经是憋的一脸通红,更有一身大汗。
虫儿龟缩颤栗,压根认不出眼前两人,两人都一脸的血,看着跟鬼差不多。
许沸赶紧安慰一声,“虫儿,别怕,是我们。”
这声音太熟悉了,虫儿一怔,从惊恐中缓了过来,渐渐有了辨别能力,认出了许沸手中的刀,也认出了庾庆手中的剑,当即识别出了两人的面部轮廓,惊呼一声,“公子”又对庾庆连连点头,“公子。”
这是个意外惊喜,许沸和庾庆都乐了,虫儿居然还活着,看起来丝毫无损,看来还真是命大。
许沸惊奇问“你小子怎么躲这了”
一旁的庾庆是最高兴的那个,虫儿既然在这辆车上,想必自己行李也在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还好自己没放弃,不然这两千两银子就白白扔掉了。
他拽了拽车门上刚才被割断的绳子,已经能想象出是怎么回事了,这辆车应该就是虫儿歇脚的那辆行李车,门口绳子估计也是虫儿绑的,毕竟让他坐车的理由就是看行李,虫儿应该也是上心了。
事情真相和许沸问出的差不多,虫儿没想到天降横祸,后面见到许多老鼠出现,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于是惊慌之下扯了谁家行李中的棉被把自己给包了个严实,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躲过了一劫,落了个丝毫无损。
不管怎样,也算是命大了。
庾庆问“行李呢”
“车上。”虫儿回头看,并爬了起来寻找。
许沸苦笑,发现那厮果然最在乎这个,偏偏嘴上拐弯抹角,一会儿是担心虫儿,一会儿是找行李,就是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说的好听点是还挺注意吃相,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主。
期待翻出行李的庾庆不忘四处东张西望,修炼观字诀的人都容易有这毛病,尤其是所在环境不正常的情况下。
左看右看之际,庾庆目光忽然一怔,低声急唤“有东西来了,虫儿,用被子蒙好自己。”
并扯了许沸一把,跑到一匹就近倒毙的马前,拉着许沸就地一躺,还顺手抓了块血淋淋的碎马肉放自己脸上。
被拉着蹲在了地上的许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不就是自己说的装死吗
他做的更绝,迅速往残碎的马尸上一趴。
他只是有点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发现,这位士衡兄怎么就知道有什么来了
殊不知,庾庆若是没这点本事做倚仗,哪敢在这种环境下乱跑。
两人穿的本就是死者身上扒下的衣服,本就一身血迹。
虫儿已经是慌忙裹了被子,又窝在了车里一动不敢动。
庾庆眼睛还没闭上,依然在瞄来瞄去。
四周的火光越来越明显,山火终于烧了起来,高温的作用下,弥漫的雾气竟然淡了不少。
突然,雾气跌宕,几名黑衣人蹿出,庾庆立刻瞪大了眼珠一动不动,死不瞑目的样子。
装死也是不得已,知道自己的修为不高,在这种场合的攻防之中撞上了就是个性命之忧,敢袭击司南府人马的岂是儿戏
几名黑衣人并未逗留,警惕着四周之余,也从两名“死者”上空飞掠而去,往车队主力方向去了。
庾庆又看了看四周,哧溜爬了起来,向许沸招呼一声,“好了。”
就在这时,车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