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观察他的许沸不知他在快速写什么东西,估摸着除了和谜题有关也不会有别的,正因为如此,斜瞄的两眼珠差点没斜斜蹦出来,那厮居然在盲写,压根不看落笔写的字,偶尔蘸墨也是不带正眼瞧的。
关键依旧在东张西望的,下笔几乎不停的,猜字谜还能这么忙的吗
许沸心头有万马奔腾,惊疑且有点懵。
他本来还想用用心的,不能只寄希望于庾庆一人,想自己尽力破解一些谜题,结果被庾庆的动静给撩拨的压根无法专注静心。
此时的庾庆已经是没了什么顾忌,更冒险的事情已经糊弄过去了,现在不太可能再有人能抓到他什么证据,坐这里东张西望又看不到别人写什么,谁能说他在抄袭盲写又怎样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去争成绩,注意到了他有异常也没用,没有证据和结果是没理由奈何他的。
好在,监考并不严,也没必要太严,利益诛心,操持局面的人相信没人会轻易给别人抄到。
庾庆的异常也并未持续太久,发现后面都是反复重复的内容后,立刻停下了,将盲写下的内容做整理。
上坐的卢、狄、鱼三人忽陆续起身了,都转身离开了现场。
他们这种层次的人能坐在这里陪众考生一阵已经算是不错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算短,让他们静静坐上一炷香的时间比较难。这里又不能大声喧哗,还不如出去走走逛逛随便闲聊一下,反正这里也没人能约束他们。
门开门关,三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众考生有些顶多是多看了两眼,便再次收心,专心致志于解开谜题。
许沸也发现庾庆的异常行为已经消失了,但他内心的惊疑依然在。
庾庆不时抬头看堂上悬挂的三十道谜题,逐一对比自己写下的草稿,在另一张草稿纸上排序重列。
从左到由,将三十道谜题的答案按照谜题顺序逐一写出。
排列完毕,庾庆发现了问题,发现少了一道谜题的答案,找遍第一张草稿,找不到相关的答案。
三幅字谜中间一幅当中的一题,字谜是“幻觉”二字,打一字,草稿上没有相关谜底。
庾庆暗暗骂娘,刚刚施展观字诀时,见到了那么多重复的,怎么单单就缺了这一个。
“幻觉”打一字庾庆尝试着想自己解开,然而毫无头绪,最终只能是咒骂出题的人扯淡,旋即作罢。
没办法,他又再次盯众人的反应,见到有落笔的就观察,一看头一个字落在草稿上,便知是不是,不是立马换人观察,反反复复,始终不见“幻觉”的谜底出现。
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错过了这个谜底,毕竟这么多人,行事过程中有疏漏难免。
他想把已经找出的二十九个谜底先传达给许沸,又不敢分心,生怕真的会错过那道谜底。
瞥了眼那炷香,发现燃烧了还不到三分之一,当即稳住了心神。
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沉住气。
既然这么多人推敲到现在都没见到这个谜底,就说明是有难度的谜题。
早早出现的谜底,重复出现次数较多的谜底,说明谜题难度低。
时间到了现在,考生们低头书写的频率明显慢了下来,说明容易的谜题筛的差不多了,说明都在用心攻克较难的,也就是说“幻觉”的谜底出现的可能性大了。
心中有了静气,庾庆开始冷静观察,冷静分析。
许沸是彻底看不懂了庾庆,又迟迟不见庾庆给自己答案,心中无奈叹气,瞅瞅三幅悬挂的谜题,就当是瞅着玩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他心态也乱了,事已如此抱了无所谓的想法。
庾庆则依然在凝神静气仔细观察,脑门上微微有了汗迹,实在是观字诀如此这般持续消耗下,脑力消耗确实累人,外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就在一炷香烧过了三分之一时,庾庆目光敏锐一动,发现最前排有人做了个手拍额头的动作,似恍然大悟,反应似乎比较强烈。
看后脑勺背影作辨认,竟是解元郎詹沐春。
是这家伙,庾庆心头微动,抱了期待,迅速盯着观察其落笔所产生的波动气象,待推算出的字迹成形于脑海,赫然是“幻,觑”二字。
庾庆立刻目扫悬挂的三十个谜题,“幻”字开头的只有“幻觉”一题。
也就是说,“幻”就是“幻觉”的简记,“觑”应该是“幻觉”的谜底。
起码的文字辨别,庾庆还是懂一些的,他自己立刻结合谜题来辨认,稍作解读,差点兴奋到拍大腿,强忍着控制住了自己的激动情绪。
他心里明白,唯一空缺的谜底自己找到了,心里还狠狠夸赞了一下詹沐春,解元郎果然是解元郎,并非浪得虚名,确实有那份灵气。
没什么好犹豫的,庾庆立刻落笔补上了中间空缺的那个谜底。
之后迅速将草稿纸的右边,朝向许沸的那边,翻起压边,折了两寸来宽一道,然后迅速在折出的竖条带上落笔,竖写了一行字口、脂、王、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