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着,又有一只鼬精睁开了眼睛,眼中讥诮之色,道:「那小狐狸也真是可悲,月狐那臭婆娘费尽心血送她离开妖庭,她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回来,以为得到了那混洞四妖的观想法,就可以为青丘一脉正名」
「真是愚蠢可悲」
「月狐一脉到现在都搞清楚,送葬它们的不是名不正,而是心不顺」
「若非那月狐臭婆娘坚持实时人族那一套虚伪的修行之法,又岂会失去妖心,让裴目妖王顺利揭竿而起」
「那小狐狸也是可悲,沦为了月狐一脉的陪葬品。」白玉斑鼬摇头。
「可悲」青皮雪花鼬的眼中满是y邪之色,「我也是听说那碧珍大凋一脉,乃雌雄同体,既能「碧珍」,又能「大凋」,那小狐狸落入碧珍大凋手中,可是要被一直亵玩到妖皇大祭咯」
「那月狐一脉可是骚得很,说不定那小狐狸说着不要不要,身体也是诚实的很哟」
「不然当初那贱的月狐妖皇也不会放着碧珍大凋不要,勾搭上人王了」
白玉斑鼬也了它一眼:「此事倒是有非议,据说就是那碧珍大凋比月狐妖皇的还要真,才遭月狐妖皇嫌弃,与月狐妖皇倒没什么关系。」
「哦竟然还有这种秘辛,莫非二哥你」青皮雪花鼬诧异。
「咳。」白玉斑鼬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月狐妖皇什么样子二哥我不清楚,但那碧珍大凋我有幸咳咳」
「好了」最后一只鼬精也从吐纳之中醒来,沉声道,「我们与碧珍大凋都是裴目妖皇手下,回头去了妖皇大祭,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小狐狸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妖皇大祭不日举起,我们青丘到血池圣地路途遥远,差不多的话就动身吧」
青皮止波鼬等其余三只鼬精纷纷点头。
可就在这时,那白玉斑鼬忽然是察觉到了,目光如剑,遥似指向狐仙洞的入口处。
「谁」
低喝声与法力相融,卷起洞内淙淙流淌的幽泉,化作一道水箭,「嗤」地一声飞射而出。
其余鼬精闻言,也是勐地循声望了过去。
却见水箭蹦碎,化为满天水珠倒射而回,如无数根钢针密集地落下,直接笼罩了仙树下的它们。
「闯我洞天福地,还想反客为主,真是好胆」白玉斑鼬理直气壮地怒吼出声,紧接着,一头巨大的白鼬法相应声悍然浮现
白鼬法相咆孝之间,挥动爪子演风化雨,回卷那漫天的水滴
然而,水滴之中却透出了缕缕足以撕裂一切的可怕锐气,轻易便毁灭了白鼬法相,将它们死死地压制在了地上,跪伏不起。
「什么」白玉斑鼬吓得魂飞魄散,细小的眼中露出了浓郁的惊恐之色,它望向洞口,却见一位身着桃衫的青年,如闲庭踱步般缓缓走来。
「你你是谁缘何闯我鼬仙洞」青皮雪花鼬低沉地吼道。
「「鼬仙洞」」周玄笑了笑,啪啪啪鼓起了掌来,「好一个鼬仙洞,我总是听说鸠占鹊巢,没想到如今更见到了鼬占狐洞,当真是大开眼界。」
白玉斑鼬沉声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这「鼬仙洞」乃是当今裴目妖皇亲自赐封给我们鼬仙一族的,阁下若是有疑惑,大可去找裴目妖皇问个明白,何苦刁难我们」
周玄平澹地说道「我只知「月狐妖皇」,这「裴目妖皇」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牛马这青丘的狐仙又去了哪里,你们谁可以告诉我」
跪伏在地的白玉斑鼬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随后轻声问道「前辈可是
狐族旧友「菊花老祖」误会都是误会啊」
它想到了青丘十万里桃花地中,曾有一片菊花圣地,传说乃是天庭百花仙子遗种所化,圣地之内长眠着一位菊花老祖,与上古时期的青丘狐仙私交甚好难道是他老人家从沉睡之中醒来了
周玄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什么菊花老祖,味道这么重
「知道是本座,还不如实招来」他冷笑一声,干脆对号入座,先问问情报。
白玉斑鼬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是这样的就在两年之前,裴目妖皇趁月狐妖皇闭关时发起「政变」,与百妖联盟攻击青丘,杀到了狐仙洞外」
「月狐妖皇不敌裴目妖皇,就被关入了死牢,青丘狐族死伤惨重,仅存的那些也全部都被收押了」
「月狐妖皇临行之前,传音与我,命我等鼬仙暂代青丘之主之位,代为管理青丘」
「后来裴目妖皇也下令,我等才敢入主这狐仙洞老祖老祖,你看,这一切都是误会呀」
见自己远非周玄对手,白玉斑鼬急中生智,打算先来一波虚实相生的说辞稳住局面。
周玄冷笑一声,拂袖之间威压阵阵,直接将四只鼬精摁在了地上「一派胡言既然是政变,缘何押而不杀,难道还要给月狐妖皇她们机会」
白玉斑鼬惶恐道「老祖老祖,你有所不知,世间生灵,权力交易,均有「封禅」之说妖皇换权,也需在妖族吉日,在万妖的见证之下举行」
「而裴目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