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的机缘也未必不可得。就怕他只记其名不达其意。”
混元子见花径轩再次提起“求愿”二字,他询问道“花道友,这求愿到底是何意思”
花径轩放下茶盏轻摇落英扇道“神机道算之法中的溯源术法是将想要推演之事以结果的形式显现,至于中间会发生什么就无从可知了。”
“啊”混元子疑惑道,“那你何以说宸灵子若记住求愿二字,那我们再见他时应当尊称他一声前辈,若没记住,那他只会沦为别人命运的推手,于乱局中不能自己直至道消无存。”
花径轩道“你还记得两日前我们刚到灵膳盟第三据点时我跟你说的话吗”
混元子回忆道“你说我们的机缘在栾粟宫内,只是时机未至。我们应当对应灵膳盟第三据点的
三字,于到来的第三日再行拜谒。届时水到渠成,机缘唾手可得。”
“但两日前的你却是半信半疑。你认为既然注定是我们的机缘,那我们就该自取。谁知我们连栾粟宫的大门都没进就遇到了满脸戾气像尊瘟神一般站在门口的宸灵子。你当即就拉着我离开,说宸灵子身上透着一股可怕的杀气。”花径轩道。
混元子惭愧道“花道友,前面是我浅薄了。”
花径轩不以为意道“若我非是修炼的神机道算之法,我或许跟混元子道友是一样的反应。在宸灵子道友挡门之后,我们回去了住处。我于房内施展神机道算之法以宸灵子道友与其身前的栾粟宫大门为引,推演了宸灵子道友的命数。我从卦象得知他正处于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上。若他找到方法跨过那道大门,他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为极难胜地自上一任极难胜皇道消后首位道成境修士。若他被拒门外,那他将沦为别人命运的推手,直至失去所有的利用价值。”
“什么”花径轩这番话让混元子惊得直起身子。
花径轩则淡定自若地以落英扇扇来清风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在这里等一个结果便是。”
神机道算之法的玄妙再次燃起了混元子心中对这套功法的觊觎,他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从花径轩身上得到这套功法。
混元子不知道的是,想做猎人的他正在被眼前的花径轩一步一步引入设置好的陷阱。
栾粟宫西北靠正北方向一千六百八十万里外,满头白发双眼布满血丝的宸灵子瞬移出现。他观察着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贫瘠干旱的荒原。他降下身形,周围开裂的土地在头顶烈日的炙烤下一触即碎。
宸灵子谨记花径轩说的若想找到那颗阵环星石必须通过“求愿”二字。他以灵力向外扩音道“求愿”
这蕴含从圣境灵力的“求愿”二字不断扩散传荡。可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不要说阵环星石了,就是连个可以问话的人都没有。
宸灵子耐着性子御空飞起,他又在方圆万里内找了一圈。依旧无所收获的他怒不可遏道“花径轩你收我三株从圣品阶灵植,居然只在那给我演了一出好戏我这就回去把你剥皮抽筋,让你知道诓骗我的下场”
正当宸灵子怒气冲冲地准备去向花径轩兴师问罪时,他忽然看到下方荒原上走来一个挑着两只水桶踉踉跄跄的佝偻老者。
宸灵子顿感奇怪地飞去了那老者身前。他见那老者眼窝里空空荡荡,其心中更添三分疑惑“你是谁在这里作甚”
那佝偻老者没有回宸灵子的话。他那干瘦的身子挑着两只装满清水的水桶从宸灵子身旁走过。在又行了十丈后,他放下肩上扁担,伸手往前面的地里摸着。他先摸到了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干燥土块,他直接被烫的收回手去。他用嘴吹了吹手掌又在旁边摸索了一阵才找到那一处被水浇过的湿润土地。他像是寻得宝藏一般露出了笑容,他赶忙拎起一桶清水,小心翼翼地沿那块湿润的土地向右浇着。在那些干燥的土块被浸润后,他从怀里珍惜地拿出像是种子一样的绿色颗粒。他将那些绿色颗粒三颗三颗地分好,埋进了那三丈不到的湿润土地内。
“你到底是谁”宸灵子以灵力传音落至那佝偻老者的耳边,可那老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那老者自顾自地用另一桶清水将土壤浸润,又种下一块三丈不到的土地。
宸灵子看着那老者开心地用扁担挑起两只空桶往回走。他以灵力扫过那老者,发现对方体内灵力涣散,一点修炼过的痕迹都没有。宸灵子右手双指轻抬,那块湿润土地内的一枚绿色颗粒立时飞到他手边。他双指轻轻一搓,那绿色颗粒就化作了粉末。宸灵子越发不解道“一个又聋又瞎的老头在这炎炎夏日挑着那么重的水过来,只是为了种下这些灵草籽”
宸灵子飞去空中,跟着那佝偻老者一探究竟。
只见那老者挑着两只水桶摸索着走了有五里路。在来到一口水井边上后,他将上方的水井盖子揭开,用一旁扎着绳结的木桶一遍一遍地打水。直至把两只水桶装满他才盖好水井盖子挑起沉甸甸的扁担循着原路过去了那处荒原。
宸灵子静静观察着那老者周而复始地种着灵草籽。他忆起刚才寻找阵环星石时看到这方圆万里皆是